自从姜可这么说以后,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应酬,喻成都会尽量推掉;每天早早回家,只为增加和姜可亲近的频次 。
备孕需要养好身体。
姜可把酒和咖啡戒了,开始规律地作息和运动,甚至按照备孕指导书,根据经期推算最佳受孕日子……
喻成也积极补充各种营养品——虽然他心态很平和,但姜可却有种莫名的急迫感,喻成只好跟着一起努力着。
在这段时间里,姜可变得主动而热情,下面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湿润的,张开腿就能往里插,摸几下又能流水。
以怀孕为目的做爱,每次都能毫无阻隔地相贴,内射——
姜可不在再像以前一样一结束就抽身去冲洗,反而贴着喻成,会要他多停留一会儿。
尽管那些湿哒哒的粘液让人难受。但喻成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姜可高潮后展现出的那种不自觉展现的柔软,以及她身躯紧贴着他的那种感觉。
每次他都会待到她不适地推搡他,才起身抱她去冲洗。
这么过了一个月,姜可没有等来验孕棒上的两条线,反而等来了自己的大姨妈。
姜可有些失望。
尽管她没说,喻成仍旧从她反常的低落中察觉了端倪。
“时间还短,别着急。”他安慰道,“你要真担心,不如我们去做个检查?”
姜可只是摇头:“不用了。”
婚前他们各自做过体检,不可能是身体的问题。
喻成以为她抵触,便没有再提。
又过了一个月,姜可依旧没有怀上,但姜氏集团却撑不住了,多方债务压力下,不得不正式宣布破产。
姜氏集团宣布破产的前几天,喻成正好在外地出差。
姜氏这几年的经营不善,这是喻成一早知道的,只是姜氏集团一直表现出财大气粗的样子,今年还搞了好几个新项目——如今说破产就破产,甚至直接放弃重组,打算直接清算注销,这是喻成没料到的。
收到风声的第一时间,喻成打给了姜叙。
“所以,现在有多少债务?”确认消息的真实性后,他开门见山的问。
“信托公司四十亿,加上银行的贷款和其他的欠款,大概六十亿。”姜叙。
喻成沉默了。
他打给姜叙前便问过财务:以明宏目前的情况,最多可能拿出来的流动资金不超过十亿——这远远不够于填补姜氏的债务窟窿。
“或者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喻成只好道。
姜叙却摇头:“这不是临时的决定,我已经考虑得够久了。”
集团各子公司年年亏损,新的项目也连连受挫。他的身体大不如前,思想更是跟不上这日新月异时代,姜可又不是做生意这块料——就算能想办法再借到钱,勉强撑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姜叙表现得很冷静,很坚定,喻成听出他心意已决,半晌后才问:“这事,姜可清楚吗?”
“嗯。”姜叙点头,“我本来想瞒着她的——”
想瞒到她和你感情稳定一点,他没说的是。
“可惜没瞒住,大概上个月,她已经就知道了。”姜叙叹气。
没瞒住也好,好歹有心理准备。
喻成想,然后又忽然想起个事儿:“上个月什么时候?”
喻成匆匆结束了出差的任务提前回C市时,姜氏集团已正式对外宣布破产——
集团启动破产清算程序,依照破产清偿顺序清偿债务,集团旗下所有公司业务暂停、资产冻结;姜叙同姜可名下的房产也全部被查封——
只剩两处挂在姜可二叔名下的地产,其中一处是葡萄庄园,在美国酒乡纳帕。
姜叙决定去葡萄园养老。
姜可讨厌说外语,也吃不惯国外的食物,但也决定一同出国定居。
只是破产后要对面一堆清算和股东的责难,姜叙不能再受刺激,姜可决定自己留在国内收拾烂摊子,而让姜叙以治疗为由,先出了国。
“其实,就算集团破产了,你和喻成也不一定要走到离婚这步……或者你好好同喻成谈谈,我知道你自尊心强,低不下头,可……爸怕你吃不了苦啊。”走之前,姜叙最后一次劝姜可。
“爸——”姜可打断他,“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姜可送完姜叙,回家正好碰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喻成。
“回来啦?”
“嗯,听南溪说你把爸送走了?”
“嗯,还开了你的车……我的车登记在公司名下的。”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
南溪从旁路过,忍不住摇头:明明喻成出差前,两人还一副如胶似漆、恩爱不已的样子,如今不过半个月,两人就客套生疏得仿佛不得已居住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纵然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她还是不太理解两人间这突入其来的转变。
而更让她不能理解的是,没一会儿,姜可蹬蹬地上了楼,拿了份文件递到喻成面前,而文件上赫然写着四个字——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