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总,今日言总在法国与莫总监结婚,您作为直系亲属,为什么没有到场呢?”
从听到“莫苡柔”三个字开始,慕慎行就沉着脸不再说话了。
媒体连番追问,余江想去救个场,只见老板淡淡的抬手制止了他,冷冷的笑了一声,拿着话筒站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我是煜见大学的老师,本人教学生习惯了,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也许不中听,记者朋友们见谅”慕慎行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天使折翼,是我本人五年前的设计,你们要是有证据说我是抄的,请走法律途径起诉我,慕云决定组建服装设计团队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有本事赚这个钱”
“至于慕谨言与莫苡柔的婚礼,各位如果感兴趣,我可以把请帖送给你们去法国现场参观,在此无可奉告……”
“行总,您是想让明天的头版头条都是无可奉告吗?”
他冷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做媒体写新闻,你才是专业的,如果你觉得无可奉告可以当头版头条,我没意见”
慕慎行冷着脸扔掉话筒转身就走:“余江,把我后面行程都推了……”
大批记者连忙起身追问,余江招了招手,保安过来拦住了。
原本预计要持续到九点的发布会还不到八点就结束了。
云起酒店华丽的灯,把这一片的夜晚照得如明亮白昼一般,门口的音乐喷泉起起伏伏,酒店侍从们迎来送往。
他们约的是九点,女孩不想让他等着,提前半小时就到了。
从酒店里出来的人不是西装革履,就是礼服晚裙,她一身T恤衫,牛仔裤,帆布鞋,五十块不到的双肩背,逆着人流而上,格外显眼。
女孩手里的套房是顶楼最大的总统套房,云起酒店为他们老板量身定做的,前台看到的时候脸色都变了,与她确认了好久才带着她过去。
“嘀”的一声女孩刷开了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暗,没有开灯,微风吹过,微微掀起了窗帘,借着透进来的些许微光,女孩才略微看清楚了斜靠在沙发上的人影。
慕慎行披着白色的浴袍静静的睡着,手指上夹着的雪茄灭了,茶几上高脚杯里的红酒也见了底。
酒杯下面压着一张红色婚礼请帖,是法文的。
她不敢吵醒他,就一直呆在他旁边,静静的 * 看着他。
看了很久很久,站的有些累了,就蹲了下来,蹲得有些累了,就坐在了他脚下的地毯上。
深夜的风带来了些许凉意,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脚下的打着瞌睡的丫头,明显愣了一下,他开了灯,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慕慎行什么话也没说,坐在沙发上重新点燃了雪茄,倒了杯红酒。
灯光刺疼了眼睛,女孩才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
她连忙站了起来,慌忙的打了个招呼:“慕,慕老师好……”
慕慎行泯了口红酒,吐着烟圈:“小丫头片子,堵了我一个月,够有耐心的,想出国是吧?既然敢来这里,就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女孩从走进这个房间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毕竟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学生。
还是脸红了,迟疑了,手始终都伸不上去。
慕慎行等了许久,终究是不耐烦了,他咽了口气,拿起茶几上的高脚杯一饮而尽:“你走吧……”
他话音刚落,女孩就像被按了开关,朝他身上扑了过去。
慕慎行迅速闪开了,她狼狈的摔在了他刚刚坐着的位置上,黑色的沙发垫还残留着他身上的红酒味和雪茄味。
男人看着她,略微松了口气,把撞掉的雪茄从地毯上捡了起来,放在了烟灰缸旁边,笑了笑:“小丫头片子,胆子不小,现在的学生都像你这样吗?不折手段爬上老师的床?”
“慕老师,我真的很想出国,只要您能帮我说一句话,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可以免费帮慕云打工,您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你既然想要扒着我上位,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慕慎行拿着红酒杯走到了宽宽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满街明明闪闪的霓虹灯。
“想让我帮你说话,就得让我看到你的价值”他拿出“天使折翼”扔给了她,“说说吧,这个作品怎么样?”
这条项链就像一滴晶莹剔透的泪,也像一只仰天长诉的鸟,天使经历了苦难,折去了翅膀,没有了喜欢的一切,可没有一个人心疼。
“很让人心疼,但这个设计太过保守,我不喜欢,世界既不温柔以待我,我又何必温柔以待世界”
这句话和他今晚所听到的都不一样,他终于回过头细细的看她了,房间里灯光很暖,这个丫头虽然瘦瘦小小的,但眼神里有光,身体里像蕴藏着无限的能量。
“你叫什么?”
“我叫洛凡,平凡的凡,今年大三”
“洛凡?”他淡淡的重复了一遍,瞟到了茶几上放着的鲜红的请帖,喃喃自语,“这些年我抽烟喝酒都沾上了,想来还没养过小情人”
慕慎行端着红酒杯,一饮而尽,把空杯子放在了茶几上:“跟我一年,表现好我就送你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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