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刚才出手的话,他会瞬间打爆你的头,是吧,小子?”
费长乐右手食指松松的挂在扳机上,当方健用手枪指着他时,他便用余光同时扫着马云与方健的手指,只要他们有任何的动作,他会瞬间向下闪躲,然后,出手。
对于费长乐的沉默,孙雅仁笑了笑,摆摆手,马云表情僵硬的放下手枪。
抬眸,孙雅仁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小子,给我做保镖吧,我保证,给你的钱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没有犹豫,费长乐道:“不用了。”
孙雅仁没有意外,“这是第二次拒绝我。”微侧头,小声对马云说了几句,马云点点头,转过身打电话。
“我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强扭的瓜不甜。我会等着你亲口的答应的,再见。”转过身,孙雅仁向森林深处走去,方健将死去五人的手枪捡起,连同费长乐手中的,一起拿走。在孙雅仁的一侧举枪瞄准费长乐,向后踱步。
“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孙雅仁停下脚步,转过头。月光淡淡的打在他的侧脸上,如同午夜出没与古堡中的吸血鬼。
“费长乐。”
孙雅仁嘴唇无声的动了动,一行人消失在树林的阴影中。
黑色跑车在山路上无声的穿梭,马云从后视镜中看了眼从上车吃完药丸后,一直闭目养神的孙雅仁。
“他们都收拾干净了?”
孙雅仁睁开假寐的双眸,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眼底泛着青灰色,微抬手,副驾驶座的方健递上香烟。
“是,刚才来过电话,尸体都处理掉了。”
方健转过身,低垂头,声音郑重的说道:“老大,这次是我的错,回去之后您罚我吧。”
“罚?怎么罚?是断你腿还是断你手?”
方健身子一僵,摇摇牙:“全部听您发落。”
马云目视前方,车子开的快速平稳。他和方健共事4年多了,方健跟老大的时间比他还要长,虽然很残酷,但是做错了事,必须要罚。一是维护老大的地位,二是为了让自己以后在这个家族里能混下去。
“这事不怪你,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在今天动手。”今日是孙雅仁回孙宅给孙家掌权者孙圣擎看设计图的日子,回来时抄近路才走的山路。这是一张早有预谋的暗杀,策划者胆大且心细。
“这事就此为止,不要传出去,暗地里,给我查。”
方健维持着坐姿深鞠躬,额头硬磕在驾驶座旁的扶手上。孙雅仁的意思很明确,他明地里不会再追究,也就没有人知道方健保镖部署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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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杀了那小子?”
马云点点头。
孙雅仁将窗稍稍降下1厘米。
孙雅仁的车都是改装过的,安装了遥控装置及防弹玻璃。尤其夜晚,通常是从不开窗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孙雅仁的仇人比黑帮还要多。
孙氏集团一开始是以非法走私枪支起家,随后孙圣擎周旋于多个恐怖组织与战争密集地区,大发战争财。有了一定的基础,凭借对兵器设计与生俱来的天分,一点点站住了脚。
几次的亡命天涯,直到孙圣擎的几个儿子长大,孙氏集团才走向了巅峰。
“我说过,如果方健要是冲动的话,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他的尸体。我们也不例外。”
马云握住方向盘的手用力一握,没有回答。
“这个人,我要弄到手。”
方健和马云对视一个眼神,掏出电话:“许峰?老大要查一个人……”
孙雅仁所有的手下都知道,孙雅仁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公私极度分明的人,情人是情人,手下是手下,从来都没有例外。
孙雅仁的私生活可以用糜、烂来形容,一切常人所无法忍受甚至作呕的东西,都是可以取悦孙雅仁的。如果孙雅仁是个1还好,他是一个纯0。并且对于此点从不避讳,孙氏的高层全部都清楚。
他的强大就在于,他可以将别人认为的弱点赤、裸裸的呈现在你的面前,却一副享受的样子。
费长乐两次的拒绝已经碰触到了孙雅仁的底线,孙雅仁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了解他的方健和马云都清楚,倘若费长乐真的被招到了旗下,短期内是不会有好日子的。
周末,班里打赌的同学补了比赛的一顿饭,是在火锅店吃的。15个人,愣是吃了1500多块钱。
原因很简单,费长乐自己就吃了20盘羊肉,将近400元钱。一伙人还都是年轻爱热闹的年纪,不知不觉就喝了两箱啤酒。
费长乐作为主角,被灌了不下10瓶啤酒,看着男男女女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小费同志脸色如常,风卷残云的把锅里能吃的全部打扫进肚。
吃完饭,十点刚过,又有人提议要去唱歌,费长乐还惦记着奶奶,就没有去,顺便把喝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张强同学送回了家。
回到家奶奶已经睡了,费长乐快速冲了一个澡。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迹,在镜子前照了照。
身前的生命之纹已形成,后背的刚刚蔓延到蝴蝶骨上方,并且增长的速度越发缓慢。走进屋,打开台灯,小小的屋子里盈照上棕红色的暗光。从洗的褪色的牛仔裤里抽出今天买的彩票,开奖日期为明天的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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