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血已经止住了,简单的把伤口包扎就可以。”
“跟我来吧。”关上房间的灯,谭文带费长乐去三楼。
“咕噜噜。”费长乐的肚子响了起来。
“你们也要吃饭?”谭文似乎很意外。
“你们所谓的外星人,也是人。”
瞳孔识别后,监控室,也就是下午谭文监视费长乐的房间门打开,监控室左侧的墙壁上还有一个门,推开门,便是谭文的办公室。
三台专业电脑摆在加长书桌上,书桌后是软皮座椅,座椅后为窗户。棕色的皮质沙发位于房门右侧,门的左侧,是占据三分之一墙的大鱼缸,里面熙熙攘攘养了很多热带鱼,给人一种热闹喜庆之感,实在是与房间主人联想不到一起。
鱼缸旁,是一棵茂盛的,招财树……
注意到费长乐的视线停留在招财树上,谭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声音严肃:“医生,也是要‘吃饭’的。”
想起奶奶医院那个笑眯眯收红包的医生,费长乐了然的点点头。
“你吃什么?我让他们送上来。”
别墅的地下二层是员工食堂,虽说是员工食堂,和上星级宾馆的自助餐差不多。各个工种的人工作时间不同,保全更是24小时待命,因此食堂员工采用三班倒制度,保证何时餐厅的食物都是温热的。
“随意,多一些。”
谭文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菜肴,顺便要了一瓶白酒。因为炒菜配洋酒,不符合他的审美。
“要不要洗个澡,我去帮你拿件新的保镖服。”
谭文等人经常工作到深夜,不方便回家时就在办公室旁的卧室睡了。卧室只有一张床和一间带浴缸的卫生间。
“好。”
保镖服就是所有保镖穿的西服,和配套的白色衬衫,除了马云和方健可以穿不同颜色的衬衫外,其他人一律是白色。
拿着未拆装的衣服,费长乐走进浴室,将破掉的毛衣和西服包装盒扔进垃圾桶,用浴缸沿边的沐浴露简单的冲洗后,费长乐换上衬衫和西装。
意外的合身,白色的衬衫剪裁修身,显露出宽阔的肩膀,健硕的腰线。前两颗纽扣解开,露出些许古铜色的肌肤。
拿着西服外套,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出浴室。
菜已经送了过来,清浊大虾、爆炒腰花、孜然羊肉、角瓜鸡蛋、鸟贝炒韭菜、罗宋汤、金针蘑拌黄瓜,六碗米饭,一大张海鲜饼。
“我先帮你包扎,对你们来说,伤口碰水不会感染?”
“不会。”
由于伤口位于的地方有头发,谭文索性将费长乐的头发全部剃光了。即使事先知道,但看到已经复合的伤口还是啧啧称奇。
包扎后,两人坐下吃饭。
“能喝酒?”
费长乐点点头,自己倒上酒。
“属下受了伤,通常孙雅仁他还是会慰问的。只能怪你时运不济,恰巧金允航出了状况。”
费长乐扒拉口饭,问:“金允航是?”
“金允航?”谭文狭长的眼睛眯了眯,抿了口白酒:“他是,即使让孙雅仁跪倒在地,也想得到的人。”
12、十二
费长乐点点头,心中浮现出孙雅仁听到金允航受伤时的表情,能降伏孙雅仁那匹狼的,是什么样的人?
谭文摇了摇筷子,“金允航是一个智力中等水平,逻辑思维不强,身体条件一般的普通警察。”
“但是,他就是孙雅仁的心头肉。”
解决了两碗米饭,费长乐拿过第三碗。
“想不想知道,有关你老大的事情。”谭文眼眸狭长,素来冷冰冰的,带着丝算计的味道,就连此时,也不例外。
“不想。”
“为何?”
“当你揣测到了掌权者的心思,也就离死不远了。我,在这里的时间只剩5个月,零28天。”
谭文吃了口菜,双眸一凛:“你以为半年后能明哲保身?”
“只要我想逃,没人能找得到我。”
“是啊,那你的奶奶呢?你的朋友呢?”
费长乐扒虾的手一顿,随后将虾仁扔到谭文的接碟上。拿过第二只扒起来:“孙雅仁的身体状况很差,但底子却很好。结合一系列的征兆,我推测的到的结果是,孙雅仁曾经受过重创,例如:癌症、车祸、或者强制戒毒。“
谭文咬着虾,牙齿“吱吱”的互相摩擦,一时之间,只能听见两人的咀嚼声。
“这是代表你,真正接受保镖这个身份?”
费长乐沉默,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正如你所想,孙雅仁14岁时濒危。”话锋一转,谭文问道:“你懂中医?”
“不懂,但是我能看透一个人,他的每一寸骨骼。”
谭文双眼暗暗闪烁,僵硬的嘴角微微翘起,异样的俊朗。
“孙雅仁14岁的时候被拐卖到了U国,回来的时候毒瘾已经腐蚀了他整个人。并且,身体完全习惯于男人,再也无法接受女人。”
吃完第三碗饭,费长乐又吃了半张海鲜饼,面对大快朵颐,似乎根本没在听的费长乐,谭文依旧用山涧流水般清冽的声音叙述着。
“他自杀过三次,最后一次,孙圣擎对他说,死吧,你母亲在地下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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