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面的人对外族人还是非常排斥的,所以桂南就算是想像他们询问,那些人都是避之不及。若不是碍着辛夷和凌霄,只怕是直接将他们给赶出去都有可能。
桂南没办法,只好自己找人,好不容易遇到了凌霄和卓飞,两个人正在讨论着什么。桂南连忙跑了上去,急急地打断了他们,问道:“桂花呢?”
凌霄和卓飞互看了一眼,卓飞说道:“好像在花园那边,不过现在也不知道在不在。”
桂南松了一口气,听着卓飞的语气,应当是没有出事的。“多谢!”桂南说完,就急急地离开了,来也似风,去也似风。
桂南跑到后花园的时候,桂花正和乔苏婉还有辛夷坐在一张石桌旁边,三个人说着话,似乎说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桂花还掩着嘴笑。脖子上的伤口也用纱布给缠上了,虽然难看了一些,但是没有那么吓人了。
桂南突然有一些“近乡情怯”的感觉,原本是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路带风,但是现在,却是非常非常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辛夷的位置是正面对着桂南的,所以她率先看到了桂南的到来,而后笑了起来,对他打招呼:“桂公子,你醒了?”
桂花和乔苏婉这才转过身去,看向了桂南。桂南的眼睛一直看着桂花,很明显,桂花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像是涂了胭脂一般,和睡觉之前的苍白的脸颊完全是拍若两人。桂花温柔地看着桂南,笑着,说道:“桂南,我好多了。”
桂花的声音才仿佛是一道阳光照射到了桂南的心里,而他也终于在此时此刻从梦境中突然醒来。他快步上前,拉起桂花的手,为她把脉。桂南似乎是不确定,把了一次又一次的,乔苏婉和辛夷都有一些看不下去了。桂南怎么把脉,这脉搏都没有问题。桂南蹲下,仰着头,对桂花说道:“真的没事了吗?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难受?”
桂花摇了摇头,而后伸手碰了碰脖子上的纱布,说道:“就是脖子这儿又痒又疼的。不过,辛夷说这只是外伤,等过段时间好了就成了。”桂花说着,也反握住了桂南的手,说道,“既然你醒了,我们便早些回去吧。他们还等着你们去救呢!”
于是,他们稍微收拾了一下,告别了辛夷和凌霄便离开了。大约又过了三天,他们便回到了卓家军中。桂南将解药拿去给白寿老者查看了一下,白寿老者也给桂花把了一下脉,而后欣喜地说道:“桂南,这就是解药啊!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人!”
在场的人,无不对桂南刮目相看。
军营中有好些已经开始发病的,便即使给喂了解药。那些已经死去的,便只能火烧了。虽然心中很是不舍,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至于这个驱使丧尸的人,却是南国的那个王爷。而丧尸的源头,就是那天桂花和乔苏婉在独一园湖底看到的那个女人。她一直被南国的王爷关押在那里作为研究之用。现在,他失败了,所以想着祸害卓家军,挑拨他们与南国的关系。只要战争继续,南国国君便坐不稳他的位置,那么王爷,便可以找寻机会翻身。可惜,卓家军也不是好对付的。现在,卓家军不仅找到了解药,还设下了埋伏,将王爷给抓住了。卓飞亲自压着王爷和那个女人交给了南国国君。南国国君当着群臣的面,宣布撤兵,并与卓家军修好。
南国国君的言论迅速由边境的眼线传递到了京城当中。伏谦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南国国君是几个意思。“与卓家军修好。而不是与朕修好!”
伏信已经回到了伏谦的身边,他立刻跪了下来,说道:“是属下无能!连黑白无常都死了,流火宫现在还在被正派人士盯着,实在是找不出人来对付他们了!”
伏谦闭上了眼睛,说道:“没想到那两个小丫头竟然能掀起那么大的浪花来!”
吴嗣成站在一旁,面色冷淡。“既然如此,不如我去吧。”伏谦看向了吴嗣成。吴嗣成继续说道,“我可以假意悔过,然后杀了萧邕毓。”
伏谦和伏信对视了一眼,而后伏信上前,给了吴嗣成一颗黑色的药丸。“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我们看似坐稳江山,但是事实上非常的被动。现在萧邕毓还有南国的支持……”伏信没有继续说下去,吴嗣成已经接过了他手里面的药丸,吞了下去。伏谦说道:“你放心,事成之后,你便是开国功臣,我封你为王,以后子子孙孙可以袭承爵位!”
“多谢陛下。”吴嗣成行完礼,便离开了。伏信提前与各处驿馆打过招呼,有他们配合,吴嗣成一路上很是快速与方便。不过,卓家军也已经撤兵,大军毫不掩饰地往京城进发。沿路各州府的府兵就好似没有看到这些大军一样全数放行。第一,他们绝对打不过卓家军的。第二,这卓家军拥护的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他们若是出来阻挠,岂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因此,卓家军一路北上,很是顺利。等到吴嗣成找到卓家军的时候,卓家军已经从南国边境来到了扬州府附近。基本上等于已经走过了大半国土了!
吴嗣成脱了上衣,背着荆棘,在驿站外面整整跪了一个晚上,并且没有惊动任何人。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准备去喂马的人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