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领着月彦来到一个巨大的木桶前,看起来像是用泡澡浴桶迭加起来改装成的产物。
说起来,隐的制服都包得密不透风,但眼前这位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熟悉。
“是这样吗?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位......”儘管心裡有了猜测,但月彦还是希望对方自己证实一下。
“时透。时透有一郎。”隐毫无波动地自报家门,然后指着桶子继续说明:“机关安置在裡面,可以从这边看到。”
月彦依照有一郎的指示,用旁边的梯子爬高往下看,桶子的中心是一个有六隻手臂拿着日轮刀的人偶,五官看起来相当眼熟,好像是某位姓继国的朋友。
“据说这个人偶是依照某位真实存在的剑士为原型做出来的,因为对方的剑术高超,所以必须要有六隻手臂才能勉强再现剑士的动作。幸亏是这样的设计,所以在那天晚上的情况中派上极大的用场。”
——是真实存在的剑士没错,剑术高超也没错,但这位年轻人你知道这是你祖宗吗?
有一郎边说边展示所谓的“极大的用场”究竟是如何使用。
木桶底部的两侧有凿出了小洞,分别有绳子从木桶中自小洞裡穿出,绳子连接在人偶的与木桶固定的底部,有特製的转盘。当两人分别在桶外拉扯绳子的时候,人偶就在木桶中“刷刷刷”地旋转起来,六隻手拿着的日轮刀挥出一片密不透风的刀影。
月彦脸色苍白地看着这过大桶,有一个问题他不得不问:“就挺......挺好的,这么棒的想法是哪个天才提出来的呀?”
“也、也没有什么天才啦。”
有一郎的声音抖了一下,似乎是因为突然受到称赞而害羞,说出来的话却让月彦内心的蒙克开始以最大的音量一边抖动一边呐喊。
“我之前就看到有个小鬼成天在修理这个破人偶,毕竟也是好几百年的老古董,都坏的差不多了。鬼袭击的时候分配在这附近的剑士人手不够,只要没有被砍头,就算被差成碎块还是会再生这一点非常麻烦,但就像您说的,不可能放着等到脖子长出来再斩首,所以......没法分辨是不是脖子的部位,就全部丢在这个桶裡绞过之后,用泡过紫藤花的水把残馀部分冲洗出来,就不用担心再升得太快,等到早上太阳一晒就好。”
——这特么的是个继国缘一绞鬼机啊!少年你为什么会想到临时组装出这么一个大杀器出来的?你是魔鬼本鬼,撒旦本旦吗?
人类简直丧心病狂!你就不担心你祖宗知道你这样干的话,半夜掀了棺材板来教训不肖子孙......嗯,不对,正牌直系的那位祖先应该只会感叹:“不愧是你,继国缘一,就连你的等身机关人偶都有如此威力。”
想想在那裡担忧兄长因为练不好呼吸法而兀自忧伤的天才剑士无一郎,看看这边已经踩在巨人(祖先)的肩膀上快要整出杀鬼流水线的有一郎,再看另一边,村长等人已经拿出自製的散//弹//枪,高举着文明的利器,嘿呀嘿呀地围成圈跳起了祭典时的舞步。
嗯,以这种凶残程度,相信把已经社会性死亡的无惨弄成物理性死亡是迟早的事。
月彦沉默地回到鬼杀队本部,發现耀哉已经联繫上了珠世,后者因为拿到了月彦的血液,配合之前多年的研究,将鬼变成人类的药物开發说是有了登陆月球直奔火星的成长也不为过。
花柱的妹妹,擅长调製毒药的蝴蝶忍和珠世在这方面的研究一拍即合,一人一鬼成天闷在小房间裡面鼓捣着就连珠世的头号狂热粉丝愈史郎都不愿意靠近的可疑产物。
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相信把物理性死亡的无惨从分子层面彻底毁尸灭迹也就在不远的前方。
再绕去训练场看看,因为无惨把大批的鬼投入锻刀村事件受挫,各地方好一段时间没有鬼害事件發生,队员们有了更多时间在柱或者其他高级队员的指导下修行,炭治郎已经可以把火车水车接连不断地转成大风车。
善逸的霹雳一闪已经可以从小镇头一鼓作气闪到小镇尾,也因此承担了诸多小镇居民的殷切期待。每天早晨都可以看见电光闪至某户民宅门口,听见善逸激昂的嗓音:“太郎君!你妈叫你起床上学啦!”、“健一君!你妈说放学的时候别忘了买味噌!”
伊之助......几乎统治了所有的中低阶队士,并且在妈妈的协助下给每个人都發放了缘神教免费结缘读物——缘神教本。教会在各大城市的聚会所突然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入教请求,一时间声势如日中天。
月彦觉得他大概可以放心的去......啊呸!他是说,结束观测了。
虽然不知道月彦的姓名,但对月彦的杀意若可以实体化,全日本的人民想必可以看到无惨的怨恨以天魔降临之姿降临。然而就在月彦巡视完鬼杀队,带着老父亲满足的微笑退出观测的那一瞬间,无惨突然觉得他的心裡“啵”地一下子空了一块,各式各样的情绪失去了指向的目标,让他对着手下为数不多仍然保有理性可以沟通的鬼们再次狂怒了一通,却也无法找到这胸中澎湃的情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死裡逃生的鬼缩在角落瑟瑟發抖,也不知道今天老闆發的又是哪门子情感激昂的病。
等等,情感激昂?难道这就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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