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希望她变回来的时候能失忆。
假期结束,西弗勒斯立即陷入忙碌——这周他要给卢平代课。
西弗勒斯给自己的袍子口袋施了无痕扩展咒,专门放塞拉的水晶球。这让他不太适应,因为他不能再双手插兜了——他可不想碰到那个水晶球。
西弗勒斯现在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小蜻蜓.塞拉施上一打防护魔咒。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小只了,看起来脆弱得不行。虽然她从不乱跑,但是万一他一个不注意压到她……
除了保护咒,还有忽略咒。小蜻蜓的新爱好是待在他脑袋上,不施忽略咒他没法上课。
西弗勒斯因为常年与魔药为伍、加上工作繁重,作息不太健康,头发一直比较油腻。过去塞拉从来没介意过这一点——他也没嫌弃她不爱穿鞋啊。
然而现在为了让她待在他头上时不至于脚滑(……),西弗勒斯不得不频繁使用清洁魔咒,甚至购买了魔法洗发水。
洗发水他记的很清楚,那个牌子以前是波特家的产业,后来被波特的远房亲戚之类的人抢走了。
现在波特小子的教父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帮他夺回来。西弗勒斯漫不经心地想,恐怕那个只知道挥霍的大少爷西里斯.布莱克有心无力吧。
西弗勒斯原本还担心,塞拉这么嚣张的人,有可能早就暴露了她的阿尼马格斯形态——忽略咒可拦不住那些刻意找她的。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除了他和邓布利多之外,塞拉的蜻蜓形态只有麦格一人知道。
学生们,包括她的室友佩内洛,对此一无所知。
巫师想要学习阿尼马格斯极为繁琐,第一步就是把曼德拉草叶片放在嘴里含一个月,后面更是麻烦得像□□仪式,还动不动就要重新开始。
西弗勒斯试图在记忆中寻找塞拉表现得不对劲的时候,发现想不起来,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练成的。
这不能怪他过去不关心她,毕竟就连当时理应和她相处最久的室友佩内洛都没能察觉。但是——西弗勒斯忍不住想,她那个时候得是有多孤独啊?
邓布利多对弗立维(他是拉文克劳的院长)的说法是塞拉在帮他做事时受伤住院了,而弗立维给关心此事的学生(只有佩内洛)的解释则更为简略:塞拉住院了。
佩内洛还以为塞拉住在校医院,去探望后发现没人,询问弗立维教授无果后居然敢大着胆子在课后询问西弗勒斯。
……看来她是真的关心塞拉。
西弗勒斯说塞拉去圣芒戈了。
佩内洛:“所以你们是真的?”
“。”魔药教授:“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再问就拉文克劳扣一百分!
“哎,不是,”佩内洛瞪大了眼睛:“塞拉不会怀孕了吧?!”她用一种不信任的、隐隐带着谴责的目光看着他。
“……窥探教授隐私,拉文克劳扣五分。”西弗勒斯咬牙切齿地说,“出去,克里瓦特小姐。”
佩内洛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然后憋着笑跑了。
真是近墨者黑。现在这位级长小姐被扣分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当时塞拉就在他头上。
他再一次祈祷她变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失忆。
……不过,说起来,怀孕?
西弗勒斯忽然察觉到一些异常。
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事出突然,他是在事后才给塞拉避孕魔药的,当时她没说什么就喝了;后来的几次都是他自己预先喝魔药,塞拉不一定知道,可是她却从没问过。而且……
就连卢平每个月都有“毛茸茸的小麻烦”,害得他必须得“照顾他”(西弗勒斯立即被这个想法恶心到了);但是塞拉好像从来没有那个情况。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塞拉的关心是不是太少了。这些事情,为什么他现在才想到?平时工作确实忙碌,可难道现在就不忙了吗?
非要等她不在了,他才会去想她吗?
西弗勒斯感觉不太舒服,又有点后怕。
所以为什么呢?
往好了想,塞拉最开始不穿校服、不写作业都是因为没钱,或许这方面也是因为没钱买一些必需用品,所以她干脆对自己的身体施了某种法术(很可能是诅咒),一劳永逸。
往坏了想……当然就是那个可恶的水晶球。
西弗勒斯现在如愿得以开始研究水晶球,虽然他并不想因为塞拉变成蜻蜓而“如愿”。
目前为止,水晶球展现出的功能是:占卜,视野,共感,以及物理攻击(砸人)。
每种用法他都差不多想到了解释。
首先,“克里斯”是一个此界之外的意识,她在这个世界没有灵魂也没有身体,所以通过某种手段(极有可能是和塞拉的父亲交易,鉴于照片上的他被烧掉了)她开始抢夺塞拉的生命。
“克里斯”的动机他不愿细想(她叫他‘西弗’真是让他毛骨悚然);至于她为什么选择塞拉,大概是因为塞拉不仅有神奇的血脉,更有强大的魔法天赋。
结合寓言,“狮子”就是克里斯最大的威胁——塞拉家族的炼金术天赋,所以她干脆让它消失了;“山羊”代表占卜,被束缚在水晶球中;“蛇”代表诅咒,或者是类似独角兽这种神奇动物的血统,也是塞拉自身唯一还能使用的力量——但是其“毒牙被拔去”,西弗勒斯推测,这极有可能就是水晶球突兀的“共感”功能的来源,因为它真的很像是巫师通过诅咒附身到其他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