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舟还真让那些人说中了,连中三元,乡试时中了解元,会试时中了会元,殿试时中了状元,这让押他中状元的人赚了一笔。
状元游街当日,热闹非凡,街道两旁人满为患,就连茶馆、酒楼靠窗的位置都被人订满了,都来目睹新科状元、榜眼、探花的风采。
晏景舟短短三年时间,变化翻天覆地,由第一纨绔成为新科状元,加上家世优渥,长相俊美非凡,且年轻有为,自然备受瞩目。
甚至还有人想塞个庶女给他做妾的,但想到他是庄国公的女婿,淮南王的外孙女婿,瞬间灭了心思,谁敢惹庄国公和淮南王?
于是乎,众人把心思放在榜眼和探花身上,榜眼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听说为了能专心读书,至今未娶妻,不少人心思就活络起来。
以往探花郎都是模样最俊俏的,今年的探花郎模样倒是别致了些,五官是周正,可皮肤黑黝,身材壮硕得不像读书人,听闻家里还有悍妻,那些人得知他的情况,也暂时歇了靠联姻拉拢的心思。
庄婉卿早就让人订了在酒楼靠窗的位置,这回正把头探出窗外,目光定定地看向缓缓前进的队伍。
她一眼便看到为首的俊美青年,身着红色状元服,骑着高头大马,风姿落拓,人们看青年的目光都带着欣赏,她嘴角上扬,与有荣焉地笑了起来。
晏景舟似乎感受到庄婉卿的目光,抬眼往庄婉卿的方向望去,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他温柔一笑。
隔着人海相望,庄婉卿仍能感受到他眼眸中灼热的爱意,在他绽开笑意时,宛若一束温柔的光,照进心田,心房的种子瞬间发芽,迅速成长,开出了花。
她身边的绿萼也注意到晏景舟的目光,欣喜地拉了下她的袖子,道:“县主,县马爷在看您,他肯定发现了您。”
庄婉卿含笑点了点头,等队伍走远之后,她才道:“我们回府吧。”
绿萼刚要本能地点头,可想到今日的任务,她马上提议道:“县主,我们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不如再逛一逛,晚些再回去?”
庄婉卿想着晏景舟不会那么快回府,估计傍晚才回回府,便点了点头:“也好。”
今日的绿萼似乎特别爱玩,庄婉卿好几次想回府,都被绿萼拉着吃喝玩乐,她一直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很好,只要不过分的都纵容着,也只当绿萼是闷在府里久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想玩个尽兴,便没有回去。
可到了后来,庄婉卿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感觉绿萼是有意不让自己回府,但绿萼素来对自己忠心耿耿,不会害自己。
她黛眉轻蹙,狐疑道:“绿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以前可没玩得那样疯的。”
绿萼忙道:“县主,奴婢哪敢瞒着您什么事儿啊?便是瞒着也是好事。”
庄婉卿一听,便知绿萼是真的有事瞒着,不过还有心情玩,应当不是什么坏事,估计是晏景舟吩咐的,除了她和晏景舟,没人能让绿萼如此听话,沉声问:“到底什么事?他竟让你支开我一整天。”
绿萼嘴巴严实得很:“县主,真没事!”
庄婉卿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心里好奇,直接打道回府,回到府中,已经夜幕降临,刚进府门便加快了脚下步伐,想着快些回皓月轩,找晏景舟问个明白。
却没想到回到皓月轩,还没有看到晏景舟,就被赵嬷嬷和张嬷嬷推着进了净室沐浴,这让她倍感困惑,特别是沐浴后还穿上大红色寢衣,她更加懵。
庄婉卿眉头紧皱:“张嬷嬷,晏景舟究竟在搞什么鬼?”
张嬷嬷打开净室与寝室相通的那道门,暧昧地笑了笑,道:“县主进去就知道了,县马爷在里面等着您。”
她是真没想到,都成亲一年了,县马爷还搞这种事,大抵是今日是大好日子,想来点闺房乐趣助助兴,毕竟高中状元,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庄婉卿被张嬷嬷推着进去后,刚想再问一下,身后的门就被关上,室内光线明亮,感觉光线都泛着红色,她懵了下,穿过屏风一瞧,登时愣住。
入眼皆是喜庆的红色,房内一双红烛垂泪,似乎是洞房花烛该有的布置,而晏景舟也穿着红色寢衣,正负手而立等着自己。
庄婉卿纳闷:“晏景舟,你在搞什么?怎么把房间弄成这样?”
晏景舟移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柔荑,温声问:“卿卿,我们做了一年夫妻,是不是还缺了点什么?”
庄婉卿茫然:“缺点什么?”
晏景舟回道:“我们还没有圆房。”
庄婉卿一愣,想到自己答应他的,殿试过后给他生个孩子,最好是他喜欢的小闺女,又瞧了瞧房内布置,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要跟自己圆房了,可圆房需要这样布置?
晏景舟瞧她仍有些费解,便解释道:“卿卿,我们来到未来时,婚礼已结束,而我们也不能再成亲一次了,但当初还没完成的洞房花烛夜,我们可以补回来。”
庄婉卿愕然,而后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之前就可以圆房的,是你自己不乐意。”
这人太讨厌了,便宜占尽,可就吊着她没给,每次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现在忽然说要补偿给她是几个意思,早干嘛去了?
晏景舟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而后又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眸光温柔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傻姑娘,之前我除了晏家大公子的身份和钱以及一些庄子铺子之外,就一无所有,而且这些还都是我的父母给我的。”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就连给你的聘礼和婚礼也是未来的我准备的,我什么都没有付出,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我们家小县主?”
闻言,庄婉卿心神一颤,整个人愣住,呆愣愣地望着晏景舟,半晌后讷讷道:“我又不在意,未来的你给的聘礼和婚礼,那也是你给啊,你们都是同一个人。”
“可是我介意,未来的我是未来的我,不一样的。”晏景舟轻轻摇了摇头,又凑近亲了亲她的眼睛,温柔的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宠溺:“我的卿卿值得最好的,新科状元勉强配得上我们家小县主,状元娘子的身份,这是我目前能努力到的最好的聘礼了,希望小县主不要嫌弃。”
听罢,庄婉卿的心轻轻颤了颤,被人如此珍视着,说不感动是假的,双眼微微泛红,眼里有了水光,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并不嫌弃,且很喜欢。
庄婉卿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住他的唇。
晏景舟微愣,旋即反客为主,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拖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晚,庄婉卿比任何时候都热情,还任由食髓知味的青年予取予求,幔帐内的旖.旎春.光到了后半夜才慢慢谢幕……
新书《沈首辅的掌上娇》已上架,也是一本甜宠文,属于细水长流的类型,团宠+甜宠+伪禁忌。
新书简介:定国公府世子沈延卿对晚辈温柔可亲,特别是对世交永安侯府的三姑娘江锦璨,比对旁人耐性好,且更温和。
好友调侃他是不是喜欢人家小姑娘,想拐回去当媳妇。
沈延卿肃容道:“莫要胡说,我又不是禽兽,怎能对小侄女下手?”
后来,沈延卿又改口说:“我想做禽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