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
“想不想家!”
“想家!”
“西齐这帮孙子蓄意破坏三国合约攻打东寻,屠杀我东寻百姓可恨吗!”
“可恨!”
谢斐抽出长剑指向对岸,“前些天容亲王问本将军想不想回家,本将军今天告诉容亲王答案!今天这一仗就是我们的最后一仗,打完了我们所有人都回家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边宣言气势磅礴,磅礴之后军中出现不少质疑“将军,没有老婆孩子的怎么办?”
“本将军亲自给你撮合。”
谢斐眼皮也不抬,士兵想笑,用力的忍住笑意。
东寻军心大振,浩浩荡荡渡过嘉陵江。
霍州在营地等候东风,听捷报频传“东风是谁?”
传递捷报的士兵显然没领会这个东风的意思。
“西齐怎么乱起来?还有谁夜袭对岸?”
霍州换一个说法,“回王爷是谢小将军与宴将军带兵突袭西齐造成混乱我军趁此虚而入打对方措手不及。”
“谢唯?”霍州笑了下,好像是有一段日子没看见谢唯跟在他哥身边,连同宴亭一起不见。
似乎是大军整装上路过嘉陵江时这二人便不见,谢唯与宴亭不曾奉命出征,一直在平城,此行出来也是以私人身份随军,人不见也确实不引人怀疑。
“这东风来的妙。”
难怪谢斐一点都不着急,是自己亲弟弟亲自办差,搭档还是宴亭。
嘉陵江一战大获全胜,捷报传回平城霍尊也觉欣喜“待我军将士回到平城朕要重重嘉赏他们!”
“陛下盛名。”
自皇后娘娘走后陛下许久没笑的如此开心,“陛下,安王小殿下又在哭了。”
宫里人都不敢称呼安王为二殿下,霍尊脸色以肉眼的速度变得难看,“又在哭就去找乳母,找朕做什么?他不是在撷芳殿吗你抱着他出来?”
小宫娥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觉得小殿下哭的如此厉害是因为思念亲人,虽然宫人们尽心伺候小殿下但是怎么也不及陛下的关怀。
皇后娘娘走的早,陛下也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憎恨小殿下。
宫娥委屈退下,霍尊眼里格外阴沉,“西齐已破,临江王很快就要回平城了。”
太监不懂帝王为何提起临江王回平城的事情如此抗拒。
霍尊不太想裴誉回来,要回来也得是他的孩子回来,小小的年纪最是单纯,也没有学太多本事不似他父亲老奸巨猾。
不过听说裴琰最近遭大难人差没命,依裴誉那性子是觉不会裴琰此刻来平城。
“等临江王回来朕亲自为他接风洗尘。”
临江王还不知几时回来。
霍州那边已经开始为人庆功了,“谢唯,宴亭我可真没想到你们居然去突袭西齐的军营。”
宴亭得理一笑“是王爷筹算,王爷一早勘察过嘉陵江,只此过江不易,一月之前就同谢将军与我二人商议秘密私带五千精锐绕过嘉陵江而行,以敌军西北方向火光为信,东寻在趁机出兵。
不过前提建立在嘉陵江桥梁搭建完成基础上。”
“王爷你可不知道西齐的人把手多严密,我们还要悄悄的绕过去不被人发现,不然的话早三天这个嘉陵江大关咱们就过了。”
谢唯唏嘘不已,一个月听到这类似于刺客杀人的人物他至今兴奋不已。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沉不住气能险些被人发现?”宴亭不客气拆台,谢唯也是不懂他哥哥的做法没日没夜的操练士兵他不知道哪根弦打错了也要训练士兵,后来被宴亭说教一顿自己捏两个泥娃娃在那儿自娱自乐,又是黑暗里关注敌军动向,他搁那儿自言自语的搞得敌军以为自己这里有妖怪。
“姓宴的,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谢唯瞪他一眼,宴亭耸耸肩膀表示事实为什么不能说?
霍州在一边听故事听的心里高兴,也不忍打搅,直到谢斐和裴誉一前一后进来,方才滔滔不绝的人才不约而同闭紧嘴巴。
谢斐看了弟弟一眼“又在说什么,那么好听继续说给我听 ”
谢斐在军中威严甚是,谢唯在跟前不敢放肆“没说什么,是容亲王想听听我们攻破嘉陵江的事儿。”
“王爷。”裴誉点头,回头上下看了霍州一眼“你倒是潇洒。”
霍州真不愧如他所说自己是个没用的监军。
“我没潇洒为你们接风洗尘呢。”
“裴誉你这法子真是又让人出乎意料的,我都没想到。”
裴誉笑的惭愧“是陛下的锦囊妙计。”
听到里边远在千里之外的陛下还掺和一脚霍州脸色有些不太好。
“那陛下是不是知道我在这里混吃等死的事儿了?”
裴誉颔首微笑“放心吧,我不是那多嘴之人。”
闻言谢斐狠狠瞪他一眼“本将军也不是,哎不是我说裴誉你搁这含沙射影讽刺谁呢?”
谢斐遇上裴誉,这些日子攒的沉稳全随着外面滚滚江水一般逝去。
“谢将军本王也没指名道姓点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看似做贼心虚。”
口舌功夫谢斐向来不及裴誉,现在想明白这理果断不搭理他,但是裴誉实在有那种自己呼吸都是在气人的本事。
西齐皇宫听闻东寻度过嘉陵江,如今整装待发浩浩荡荡往皇城而来,而他们的帝王却好似疯了一般整日抱一把琴诉着衷情。
宫女,太监太和殿的大臣们想要逃,脚步刚迈出一步被已经疯癫的帝王杀死,血溅明堂。
太和殿内官员三五成群的挨在一起,脸上是惊惶,满脸恐惧的看到进入大殿内的东寻人。
明堂只是空无一人。
“贵国齐帝陛下何在?”霍州察觉出一丝不妙,东寻大军压境,渡过嘉陵江直捣黄龙,如今长孙允却不在留下一殿大臣。
“陛下在东宫。”
还是太子时住过的地方,一名老臣走出来,目光似畏惧又似期望。
东寻人不是好杀之辈,他们的下场是流放是圈禁或是成为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