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半路而来的剑客,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可他们也不敢抱太大希望,故作高深的花拳绣腿公子哥他们可没少见,更何况这次来的可都是些刀口舔血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可足有二十几人。
“各位兄弟,我是这只驼队的东家吕华峰,不知各位兄弟是哪个帮派,有没有我认识的人,避免伤了和气嘛。”
“少说那么多废话!”领头的劫匪丝毫不买账,嚣张至极的说道:“出来的时候我们大哥说了,今天甭管遇上谁,都要干他一票!怎么?今天你是想要财,不要命啦?”
“没,没,没有……”
“没有就好!放心,我们向来说话算数,只要你们把身上的财物全部交出来,我们就不伤你们的性命,毕竟,还等着下次抢劫呢。哈哈~”
众劫匪一听,也是乐的哈哈大笑,对他们来说,窃取别人的劳动果实,那是一件乐此不彼快乐至极的事情。
吕华峰被吓的够呛,想说又不敢再说什么,这次货物的价值很大,但却比不上性命重要,有命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其他伙计更是连大声喘气都不敢,生怕声音被劫匪听到,误会自己有反抗之意。
“伙计们,听这位爷的,还是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吧,你们的损失都记在我的头上,回去之后慢慢给你们结算……”
吕华峰虽说的轻松,可心里早已在淌血了,这次驼队货物的价值,可足有他打拼几十年全部身家的三分之一,不可能不肉疼。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行!”
劫匪们看见吕华峰这般识相,有点“孺子可教”的成就感,刚想夸他几句,谁知突然有人就出来捣乱了。
“不行!”没想到出来捣乱的却是吕子辰,“父亲,我们为什么要把财物给这帮土匪,这可是我们大半的身家啊,他们什么都没做,就出来吆喝几句,你就要全部给他们?”吕子辰虽然只跟着吕华峰进过几次货物,但进货的辛苦他却铭记于心,来去就是三四天,吃喝拉撒全在路上,皮肤干燥,满嘴沙子,人还特别容易老,二十几岁的人行走几年就像三十几岁,而且挣的还不是很多。一想到这,吕子辰就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怒了,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凭什么就要交给别人?这真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匪!
可是年纪轻轻的吕子辰不知道的是,土匪之所以叫做土匪,就是因为他们毫无道理可言,你要是跟他们讲道理,那就好比叫他们放弃吃穿不愁安逸享受的生活,去大街上乞讨生活,他们是断然不会同意和接受的,所以,面对和他们讲道理述不平的人,他们就会显现自己强势的一面。
“哪来的小鬼,人不大,胆子倒挺大的,呵呵,活腻了吧!”
领头的劫匪看见有人竟然胆敢反抗,讥笑了一声,说罢,就抽出腰间长刀,指到了吕子辰的方向。
这可把吕华峰给吓坏了,吕华峰见状,直接挡在了吕子辰的身前,连忙解释道:
“诶诶诶,好汉!大爷!他是犬子,十多岁不懂事,您大人大物别跟他一般计较,掉您的价,钱财您拿去就是了,拿去就是了。”
“父亲,这些……”
“够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先保命要紧啊。”
说到最后,吕华峰已经是咬牙切齿的小声念叨了,小到只有他和吕子辰能听到。
吕子辰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可看见父亲严肃焦急的神色,和最后说话时的不得已而为之,只好不甘心的作罢了。但他的心里莫名多了一份恨意,他不恨父亲,不恨土匪,只恨自己没有保护这只驼队的天大本事。真是悲哀啊。
“哈哈,对嘛,这才像话嘛,小老儿,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我就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来吧,动起来吧,东西都交出来吧。”
“闹够了没有?”
劫匪们正准备拿着口袋装值钱的东西,谁知道,这时候又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不过这个声音不温不火,倒像是看够了闹剧,而实在看不下去了的吐槽。
“嘻嘻,大侠!”吕子辰见这声音是剑客发出来的,激动且高兴的望着剑客,终于,蒙面大侠可终于是路见不平,一声吼了。
“咦,我说这又是哪个不要命的?!”三番五次被打断,领头的劫匪是再也忍不住了,他今天非要动动刀子,不然有很多人不清楚他们道上的规矩。领头的劫匪一看,只见原来是个蒙住面目的人,看不出老幼,但看装束打扮,并不像是这群死跑生计的,而因为藏在队伍的后面,自己先前倒未注意到他几分。
“喂我说,怎么,你想当出头鸟来管管这事?别以为戴着个破帽蒙着个面就把自己当根葱了,看你爷爷我不把你给劈成两半!”
说完,愤怒的领头劫匪也不拖泥带水,便提着长刀,直接劈向了剑客。这一刀不仅快,而且力度极大,由于劫匪是骑在马上,所以这一刀还有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别说是剑客了,就是劈在旁边那匹马上,也能给劈成两半。并且劫匪还大喝了一声,光是气势就能把人吓破胆了,他对于自己此次的攻击,可谓自信满满。
眼见长刀就要劈到剑客身上,剑客都没有任何动作,驼队的所有人都吓的惊大了嘴巴,对于剑客的身手,他们没见识过,也猜测不出来。或许,他根本无法闪躲,或许,他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花架子吧?刹那之间没有那么多或许,只是有些可惜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劫匪的长刀离剑客不足半寸的时候,剑客开始动了,只见他伸出右手,只是用右手食指和中指便破天荒的夹住了来势汹汹的刀尖,然后一个用力,咔嚓一声,长刀就断成了两截。而接着他的这股劲道,又传到刀柄再传到劫匪握刀的右手再传到了劫匪的全身,劫匪猝不及防,就被这大力给扰乱了身形,从马上跌落,给扭飞了出去。
而这一切又发生的如此之快,快到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都以为剑客死定了,以至于所有人都还以为是错觉。甚至稍微回过一点神来便认定这不知名剑客是有钢筋铁骨,那普通刀剑哪能伤他分毫。就连领头的劫匪都还以为自己的长刀是碰到剑客的身体被折断的,摔个狗吃屎的他简直惊呆了!
“铁,铁,铁布衫?!!”领头劫匪一脸惊恐的神色,想必系列是完全忘记了从马上摔下来的疼痛。
“三,三,三当家,你没事吧?”众劫匪也被惊呆住了,直至错愕良久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才清楚的认识到他们是被欺负了,可他们的真实身份是杀人不眨眼的劫匪啊,平时都是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受欺负的时候。
“三当家,怎么办?这小子有些身手啊?”
“怎么办?”领头的劫匪也反应了过来,从马上摔下来的疼痛开始占据了他的神经,疼的他只得把气撒在这群兔崽子身上,他骂骂咧咧道:“妈的,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上!”
他可是帮派里堂堂的三当家,两人之下几十号兄弟之上,他们仗着人多,没少干着欺负人的事,剑客再厉害又怎样?能同时打的过自己二十几号兄弟?对,围攻他!弄死他!
于是在领头劫匪的一声令下,剩下的二十几个劫匪下了马,全部改为步战,开始攻向了剑客。
“你们退到一边去,免得伤了你们。”剑客的语气依旧轻描淡写毫不在意,但对于驼队的人来说却是关心和帮助,驼队的人眼睛擦的雪亮,在劫匪拔刀相向的时候,早就躲了起来,哪里还需要剑客这时候的提醒。
劫匪们气势如虹,有两人率先攻了过来,剑客一个闪躲,一个侧蹲,就给轻松躲了过去,剑客是边防守边进攻,在躲避的间隙,刷刷两下,掌风似刀,都攻击在了劫匪握刀的手上,快如闪电,这两下,劫匪们感觉是被钝器所击,疼的连忙扔掉兵器,摩擦痛处,丧失了原本就不高的战斗力。
其他劫匪一看,这蒙面剑客倒有几下子,这一下就换做四人围攻,前后左右同时攻击,看剑客如何逃脱?四把明晃晃的长刀同时向前刺去,定要把剑客刺的千疮百孔,而就在长刀沾到剑客的衣角千钧一发之际,剑客一个纵跃施展轻功跳了上去,躲过了长刀的伤害。四个劫匪一阵惊愕,楞在那同时看向剑客,哪知剑客并没有想逃,而是又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四把交错的刀尖上,但是刀尖上承重的好像不是个人,而是一根羽毛,剑客就悬浮在半空中,脱离了地心引力一般。
这次不仅是攻击他的四个劫匪,而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惊讶的目瞪口呆,对于他们来说,这真是生平仅见。剑客倒不以为意,只见他突然脚一用力,此情此景,四个劫匪四把长刀哪能承受住一个人的重量,纷纷松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兵刃被剑客踩在脚下。没有了兵器的劫匪倒也彪悍,竟徒手继续攻击,但结果可想而知,四人都被剑客当空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胸口上,直接飞出了好几米远,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算是彻底失去了战斗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