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普林斯,请问你能把那边的盐递给我吗?”一个脸上有着淡淡雀斑的尖下巴男孩说出了他的请求。男孩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点点头,将离他其实并不是很近的盐瓶递了过去。
“谢谢,我是费……”
“费罗德,我建议你最好坐下吃你的午餐。”没等那个男孩介绍完自己,德拉科突然不合礼仪地进行了插话。铂金男孩脸上保持着一种社交性的微笑,竖起了右手食指轻轻摇晃着,“我以为,去年的事已经很好的教会了你什么事可以做,而什么事不可以做呢……不过看来你的印象并不深刻。也许,比起安静地吃午餐来说,你更喜欢连续几个星期的晚上都留在院长那里接受训话?”
“我爹地昨天刚刚进了一批沼泽蟾蜍……”艾洛玛恰到好处地嘀咕了一句,但声音却足以让周围的几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昨天还跟我说需要一些人帮忙处理材料呢。”
普林斯敏锐地注意到那个叫做费罗德的男孩脸色一下子变了,就好像他刚刚吃下去的不是培根,而是一些其他的古怪东西。
匆匆低下头,费罗德专心致志地对付起他的午餐,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而周围听到了这番对话的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的全部正襟危坐,脸色肃穆,就好像吃午饭是一件非常需被严肃对待的事一样。
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边这个有着铂金发色的男孩,普林斯觉得他看起来有些眼熟。想了一下,男孩决定还是先放下这件事,转而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午餐上——他得赶紧在吃过饭之后去找邓布利多,好仔细研究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妈妈找不到自己的话,一定会非常着急的,只要想想那次他一年级的时候偷偷深入禁林的事,就可以明白自己的妈妈有多担心自己。
无论如何,这次也不能让妈妈再着急了。
在各人怀有各种心思之下,午饭的时间转瞬即过,黑发男孩率先站起身来望向邓布利多,等待着他开口安排下一步的事情。
“我们去校长办公室吧……西弗勒斯,你下午没课,对吧?”邓布利多见状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询问着身旁的黑脸男人,并得到了他的一个冷哼作为回答。
“很好,那么,请跟我来。”邓布利多对男孩点了点头,带着一大一小两个不同型号的西弗勒斯向校长室走去。
艾洛玛目送着他们离开,贝齿咬住了下唇,墨色眼眸里写满了委屈和不甘。这下,别说是德拉科心疼了,就算是哈利看着她都感到了一阵阵心酸。
艾洛玛和斯内普教授相依为命生活的事在霍格沃茨并不是什么秘密,而她们父女之间的深厚感情同样也是有目共睹。现在,突然凭空掉下来了一个和斯内普教授那么相似的男孩,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那在场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会相信的。
“走吧,艾洛玛,下午课要开始了。”德拉科轻轻拍了拍艾洛玛的手臂,灰蓝色的眼眸里透着浓浓的担忧。
没有理会德拉科,黑发女孩仿佛下定决心一样猛地摇了摇头,墨色眼眸里闪过一抹坚决。站起身,艾洛玛依然注视着她爹地离去的方向,头也不回地对德拉科和哈利说道:“帮我请假,我要去校长室门口等结果。”说完,黑发女孩离开了斯莱特林的长桌,甩着齐腰的长发向校长室的方向飞奔而去。
被留在长桌变的两个男孩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无奈的神情。好吧,既然艾洛玛放心不下这件事,那么就让她放手去做好了,至于请假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宾斯教授都未必能发现他的课上少了一个人,所以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校长室内,邓布利多看了看虽然坐成一条直线,但却间隔很远的两个西弗勒斯,无奈地摇摇头。如果算上他自己在办公桌后的位置,那么他们三个人根本就是坐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我想,普林斯先生你大概也察觉了,我们和你所处的世界和时间似乎不太相同。”邓布利多瞥了一眼抱肘沉默的斯内普,几乎是立刻就确定了他不打算开口说话。于是,善解人意的老巫师主动承担起了解说的责任和义务,为那个虽然坐得笔直,但却难掩紧张的黑发男孩解围。
“我来自1972年,我的母亲是艾琳•普林斯。”男孩点了点头,简单地再次介绍了他自己,“我希望您能帮我找到回家的方法——我不想让我的母亲太过焦急。”
斯内普再一次地听到男孩说出他母亲的姓名后,墨色瞳孔猛然收缩了下,不过他依然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让人无法看透他的内心想法。1972年……的确,在那个时候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去世。但——她绝对不是什么艾琳•普林斯!更不会是魔药学的教授!而自己,也不会穿着质地那么好的学院长袍、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
“我明白,请稍安勿躁。”邓布利多点点头,用他那惯有的安抚人心的语调继续开口,“不过,在此之前,请问我可以看一下你的魔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