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不远处的陆初景,万千瞩目的他,傅栗第一次产生了失真的错觉。
也许官宣,只是他另一种手段的报复呢。
傅栗无法言喻的情绪让一颗心坠到了谷底,在吵吵嚷嚷中,她逃开与陆初景对上的视线,黯然离开了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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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工作一直到下午一点顺利收工,导演反复回放成片,觉得很满意。
收工后特地拍了拍陆初景的肩,说了句好苗子。
明导是被游戏商重金请来的老牌导演,见多识广,但也很难的一见陆初景这样的外形条件优越同时镜头感又极有天赋的演员。
明导听助理说了陆初景公布恋情的事,敞开笑,说怪不得觉得今天片场大家都美滋滋的,还以为自己导的是大婚的戏。
“恭喜恭喜。”明导补上祝福。
“谢导演。”陆初景笑回,但笑意不如最开始舒展,导演以为他拍累了没深想。
工作结束放饭了,其他人暂且扔下手事情先去吃饭。陆初景疾步出了影棚,刚巧吴墨迎了上来,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陆初景逮住他,语气匆忙:“小西呢?”
吴墨慌乱间指了个方向,“好像回房车了,切点水果等你收工了解渴。”
这个助理扮演的也过于尽职。
陆初景不咸不淡“嗯”了声,越过吴墨,径直往厂棚外的几十米停着的房车快步走去。
吴墨摸了摸脑袋,重新拿起手机贴在耳边,向对方汇报,“小叶总,陆哥像个新婚小媳妇一样,俩小时没见栗栗,他就不行了。我大概是监督不了了,小叶总,您找别人吧。”
电话对面的叶菁菁,陷入乌鸦飞过头顶的沉默。
这边,当作换衣间的房车上。傅栗切好了几样水果放到果盘,餐桌被她搞得一片狼藉。本来想端到吧台,可吧台堆着几套已经拍摄过的服饰,件件如雪月如风花,犹若仙纱神幔。
傅栗小心翼翼拾起一件外纱,举高,欣赏起来。
突然,房车门被打开。
吓得傅栗手里蝉翼般的轻纱滑脱,落在地上。傅栗没顾后方来人,下意识弯腰去捡。
刚要低下身,手即将触碰到那片纱时,傅栗的腰间一紧。
她诧异地垂下眼,看着环绕在自己腰际多出的一只手。手藏在流云广袖中,指骨长且分明,轻而易举包住了傅栗的小腹。
“陆——”
傅栗的话音还没*落地,陆初景猝不及防发力,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傅栗弱弱地挣扎了几下,失败。
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陆初景放倒在吧台。傅栗躺在一堆轻纱制成的服装之上,丝线摩挲过她耳边肌肤,擦出难以控制的花火。感受身体上方绝对的压制,傅栗的身体不由绷紧,连背脊硌人的珍珠都忽视了。
陆初景还穿着拍摄的服饰,发套也未来得及摘下,一副盛气凌人的仙官样貌,看得傅栗发虚。
“你不开心?”
陆初景问她。
傅栗答不上来,她知道他问的是公布恋情的事。
想了许久,傅栗恹恹地启唇:“昨晚你不是说我们两清了,不用再来往。钱我也还你了——”
陆初景眼神软和下来,否认:“我没说过不再来往。”
傅栗瞪他,以为他不认账:“那你什么意思?”
陆初景眸中水光潋滟,如九万里云巅的一池圣水,饮者皆醉。傅栗望进他的眼眸,听他温声说:“我以为,两清的意思是我们再无亏欠。从今往后,可以旷荡光明的,站在彼此的身侧。”
再无亏欠,旷荡光明。
柔长的发丝不经意地垂落在傅栗的眼睑,她闭了眼,感受到有人仔细将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抹开,重新睁眼。
仿若雨后初霁,像是见到了天光。
傅栗浅浅一笑,“其实,最初我真的只是想不负责任地撩你,撩完就跑的那种。”
陆初景对她的小九九心知肚明,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怎么会看不穿。可他明知如此还是难以自持地栽进她布好的明网,义无反顾。
陆初景笑,“傅西木,既然撩了人就要负责,学会了?”
傅栗尴尬地撇撇嘴,“嗯”。
陆初景很满足,捋开她额间散乱的碎发,俯下身,落下轻轻一吻。纵然轻如羽毛拂落般,还是让傅栗眉心感应紧收,仿佛淌过一道电流,带着火花一路。
再度睁开眼之时,陆初景的眸中蒙上一层掠夺的危险信号,目光肆无忌惮地侵占过傅栗的眉、眼,至下,沿着小巧精致的鼻尖,定在樱红的唇。
傅栗意识到什么,两手抵住他的肩,“陆初景,你敢?”
陆初景反钳她的手腕,眼尾微红,“那你瞧好了,我敢不敢。”说话间,陆初景另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衣领,修长的手指轻松拨落外罩的薄衫,傅栗这才得以看仔细,他里外穿了好几层。一连三层交襟领里隐隐约约露出锁骨,显得比平时禁欲更甚。
傅栗极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
抵在他肩头的手不知不觉软绵无力,再无招架之势。
“陆哥!芳姐说——”
房车门毫无预兆地大开,外面的春光投射进来,光线瞬时间明亮。傅栗吓得,像条光滑的鱼似的从人掌心挣脱跳出,门打开的刹那,她迅速钻了出去,吧台台面太滑,一下子坐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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