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泰勒,你跟奥德丽一样都是婊子。当年你傍上了格雷,如今你的女儿傍上了西奥多德维托!”约书亚眼睛泛着红血丝,用力地用右手虎口掐着泰勒早已发青的脖子。
巴克区Wee量贩店沿街往下走两区,约十五分钟的路程就能到矗立在马路边的欧森家。几乎每栋房子的户型都一样,都是独立的两层楼。
这样的房子标配是右手边一个大车库,车库边有个小院子。屋内除了一、二楼,还有地下室跟两间小阁楼。
“说话,泰勒,说话!我要你跟我说话,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脖子上这些美丽的血管抽出来打上结!”
泰勒欧森,约书亚欧森的妻子,小他两岁。一直以来她都病着所以很少出门,她的丈夫在约六年前都还是个完美先生和父亲。
多么可怜的女人。泰勒被约书亚锁在阁楼里,用一副手铐圈住她的双手、一条铁链固定在床头捆住了她的脚踝处,让她像条流浪狗。
泰勒曾经留着一头足以让男人垂涎,下垂至胸前处的白银波浪发,如今因为太久不打理,像一束束的干草;她曾经让人羡慕的白皙身体如今可见多个青瘀和红肿,旧的散了,她也不知道何时会添上新的。
“咳…额…”泰勒发出要窒息的声音,约书亚终于放开了她。
“别再发出那种声音来了!”他怒吼。
“我…我…没有!”
约书亚两掌扎实地打在泰勒的左脸和右脸。打下去的瞬间,她的皮也像绽开似的红了。
“你没有什么?是你没有跟格雷上床?还是你没有生出像奥德丽那样的婊子?”
约书亚抱着泰勒的头前后晃着,因为他在鬼吼鬼叫,从嘴里溅出的口沫全喷在她脸上,让她真想现在就死在这里。
约书亚推倒了泰勒,忽然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泰勒,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就像我们刚结婚那样,你还记得我们许下的誓言吗?我们说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听完这段话的泰勒,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快呼吸不过来,最后瘫软在地上呕吐。
“奥德丽小姐,这是B班的作业!”
今早,奥德丽在办公桌上看到一迭学生送来的作业,最上方还贴了张小纸条。只是这样微小的师生互动,也让她觉得能教书真好。
忽然戴维斯神色不宁地打开她办公室说:“小奥,我的天啊小奥!你听说了那件事情了吗?A班有个叫史丹的男孩儿自杀了!”
“什么?史丹!我知道他,他上了我的课!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戴维斯才刚要解释,学院里的校长,马可先生便召集了可能与史丹有关的相关人员要开一场紧急会议,而其中就包括了奥德丽和A班那天上文学课的所有学生。
“哦,我的天。是德维托先生……”奥德丽喃喃自语。
史丹正是那个20岁且贩毒的金发男孩。
听这孩子的母亲跟马可哭诉她的儿子因为受到住在迪尔区的西奥多德维托威胁关系,所以回家坦诚了他贩毒的事。
“我的孩子是冤死的!是冤死的!”
“听着女士,我很遗憾发生了这种事情,但是首先史丹不是冤死的,他是自杀,没有人教唆他做这种事情。”马可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威央学院当天不拦下德维托?”
史丹母亲提出的质疑,也正是奥德丽内心的疑惑。就算西奥多再有势力,他也不该带着他的手下擅闯学院这样神圣的地方,史丹或许有错,但是其他学生是无辜的。
奥德丽发声了:“女士,我也很遗憾发生了这样的憾事。我们学院有学院的责任要负,但是我是那天授课的教授,我也会承担部份责任。”
史丹的母亲责问奥德丽,你一个弱女子要如何负责?
奥德丽收到了史丹自杀的消息,而算半个当事者的西奥多也有所耳闻。无奈,他暂时还无法解决这件事,因为这几天他还有大票的死刑犯在等他的枪。
市长考虑到大家觉得罪犯和枪是个晦气东西,威康市最大的监狱便设立在距离民宅区好几公里远,而行刑室就在监狱的旁边。
行刑室占地约25平方公尺,灰灰暗暗的,四面土色的墙壁采隔音材质,3米的厚度,就算连着开好几枪也听不见。
一名打了麻醉的死刑犯被两名看守的狱警拖进来。
西奥多鄙视这些死刑犯,但是在他们死之前他仍会给予他们他人性中最后那一丝的尊重。他本是端坐着,见人来了便从椅子上起身。
他佩戴着每上刑场就会戴的黑色礼帽。他摘下,往背对着他且被固定在离他至少一米远的死刑犯鞠躬。
“圣经里为了某些罪行制定了死刑制度,因此,枪决是被上帝所接受的。这是你的报应。”西奥多在心里默念。
西奥多拿起一旁桌上行刑专用的枪,确定子弹满了且不会有任何问题之后,他便再次走回原点,闭起单眼瞄准罪人的心脏。
砰--
罪人应声往前倾,椅子也跟着倒。
行刑室进来了一名医师,医师在狱警的协同下蹲着检查罪人的状态。确定死亡了,西奥多在此时说:
“愿上帝悲悯你。”
奥德丽回欧森家探望母亲。接连几天,电视新闻报道称威康市的市民能继续安心,因为罪恶之人已经接连地被处决。约书亚刻意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大,大至阁楼里的她也听得见。
“母亲,我来探望你了。”
见泰勒又被殴打至此模样,奥德丽只能干流泪也束手无策。约书亚曾威胁过她,如果将这件事情说出去,那么他就是死也会拉上她母亲一起。
泰勒昏睡着,奥德丽拿着药品替母亲上药。每次回来她都会这么做,但是她下次再来,母亲身上又会有新的伤。
“母亲,请你坚持下去。全是我的错,请你一定要等我,你的奥德丽会让罪恶之人受到他应有的惩罚。”奥德丽轻吻了泰勒苍白的脸颊。
再下楼时,电视机音量调小了,奥德丽听见约书亚在家门外和5、60岁的珊朵拉太太对谈的声音。
“欧森先生,泰勒一切都好吗?”
“哦,珊朵拉女士,谢谢你还记挂着我的妻子。她最近病情不稳定,但是有好转的迹象。我相信上帝会怜悯她,请你也跟我一样相信上帝吧。”
“我当然会。愿上帝保佑泰勒,请告诉她,我很想念她。”
奥德丽站在屋内,因为无力、因为心痛而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