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们王妃虽是睿王妃,可还是大周朝的淮南公主,你敢让公主给你请安,活腻了吗?”凌嬷嬷上前一步,瞪着这位镇国侯夫人。
这一个两个的,简直是笑话!镇国侯夫人听后,倒也不惧,“大周朝的公主,在咱们李朝,那可是一文不值。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都嫁入李朝来了,就已经不是大周人了,何来公主
一说?”
“你,放肆!”凌嬷嬷刚想教训镇国侯夫人,便被乐颜伸手拦住。
乐颜示意继续听下去。镇国侯夫人见此,只当乐颜是怕了,眉宇间的笑意更深染着一丝的不屑,“我一贯听说,周朝人蛮横无礼,原先我是不信的,可直到听说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我才深感,
传言一点都不假。”“安若这个孩子呢,自幼就是个软性子,原本以她镇国侯府嫡次女的身份,是万不用嫁入睿王府当个侧妃来的,可偏偏那孩子与睿王情投意合的,睿王也向我们保证过,会
一心一意善待安若,可没想到啊……”镇国侯夫人顿了顿,望着乐颜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的寒芒,“凤乐颜,我今日来,其实就是为若儿出头的。她想与你和和气气的,可我这个当娘的却见不得她受委屈。日后
,你若是再敢欺负安若,先问问我们镇国侯府同不同意!”
“哐当……”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
一道华贵的身影,缓步踏出——
“镇国侯夫人,好大的口气呀,你这是在威胁本宫的儿媳吗?”柳贵妃幽幽的声音传了进来。
听到这声音,镇国侯夫人刹那间脸色一白。
乐颜站起身来,对着来人微微俯身,“见过母妃。”
柳贵妃朝乐颜轻轻的点头,面露一丝的淡笑。
坐下后,柳贵妃靠坐着椅子,看着还站在椅子边,一动不动的镇国侯夫人,冷笑一声。“今日一早,本宫就听人说,这镇国侯夫人气势汹汹的来了睿王府,于是特意赶来凑个热闹,没想到啊,镇国侯夫人不愧是皇上封的诰命夫人,镇国侯也不愧是朝中的一等
功,竟连大周朝的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了。回头,本宫定要和皇上,仔细说说镇国侯夫人的英勇。”柳贵妃喝了口茶,不疾不徐的道。
一听这话,镇国侯夫人顿觉腿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赔上笑脸,“哎哟,娘娘,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哦?误会么?那是本宫耳背听错了?应嬷嬷,你呢,你刚才听见了什么?”柳贵妃将目光,转向身侧站着的应嬷嬷。应嬷嬷挺直着腰杆,复述了一遍镇国侯夫人刚才的话,“大周朝的公主,在咱们李朝,那可是一文不值。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都嫁入李朝来了,就已经
不是大周人了,何来公主一说?”
见应嬷嬷一次不差的复述了自己的话,镇国侯夫人这才感到大难临头,连忙磕了个头,“是臣妇一时嘴贱,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你既知是自己嘴贱,那理当和睿王妃赔罪才是,你说呢?”柳贵妃的声音轻柔细语,但却带着满满的压力。
镇国侯夫人虽然不甘心,可柳贵妃面前,她也不敢造次。
这会儿只恨自己,怎么偏偏不巧,撞见了柳贵妃。
饶是皇后每次见了她,都对她客客气气的,这个柳贵妃,还真仗着自己受宠,连她都不放在眼里。
可恨!
也罢,等过几年,安容当上了皇后,她便不用看柳贵妃的脸色了。
“睿王妃,是臣妇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镇国侯夫人向乐颜道歉。
乐颜歪头,笑了笑,“可我已经往心里去了,怎么办呢?我初来乍到,不懂李朝的规矩,竟然不知,在李朝里,我是如此的没有地位,竟还要看一个臣妇的脸色。”
“母妃,是这样的吗?”乐颜朝柳贵妃眨了眨眼。
柳贵妃听后,目光落在了镇国侯夫人身上,“镇国侯夫人,你说呢?”
“不不不,自然是睿王妃身份尊贵,刚刚是臣妇愈矩了,臣妇实在该死,臣妇,臣妇自己掌嘴!”镇国侯夫人说完,开始自己掌嘴。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柳贵妃去和皇亲胡乱说些什么。
到时候,可就真的惹大麻烦了。
该死的,今日明明想给凤乐颜来个下马威的,却不想让自己丢人丢成这样。一连扇了十几个巴掌,镇国侯夫人才听到柳贵妃喊停,“乐颜是本宫的儿媳,只要有本宫在,本宫不容许有任何人欺负她。另外,这睿王府,镇国侯夫人以后还是少来走动
。”
“是是是,臣妇这就走,这就走!”镇国侯夫人说完,站了起来,匆匆往外跑去。
偏殿恢复了安静。
镇国侯夫人走后,乐颜起身,朝柳贵妃行了个礼,“多谢母妃出手解围。”
“傻孩子,怎的能平白让她给欺负去了。”柳贵妃看着乐颜,这副乖巧恬静的样子,心底也有几分的怜爱。
她听说,使臣去大周求亲时,没有几个公主愿意嫁给砚同。
只有这位公主,主动要求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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