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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一凡挤了他屁股一下:“还有我!”
    詹静妙举手:“加上我!”
    彭俊:“滚,你自己唱吧。”
    一阵兵荒马乱,前奏播完,向磊赶紧唱了第一句:“Darling you can count on me……”
    下一秒就把话筒扔给了满脸兴奋的詹静妙,丁一凡快速凑过去一脸陶醉地跟唱:“Till the sun dries up the sea……”
    下一秒话筒到了彭俊手里,彭俊耳朵尖有点红,但介于之前排练过,还是唱了出来:“Until then I’ll always be devoted to you……”
    沈陆扬一开始还被逗笑,听着听着就惊艳了。
    意外的都很好听,声音是青春飞扬的高中生,这首歌调子也比较简单,很适合他们。
    到黎申宇那里,彭俊回头找了半天才找着人,多唱了好几句才把话筒递出去,气得问候他祖宗。
    屋里的十来个学生一人一句唱完,话筒不意外地到了沈陆扬手里。
    他从容地接过,看着谢危邯唱:“Through the years my love will grow,Like a river it will flow,It can’t die because I’m so devoted to you……”
    谢危邯自然地接了下一句:“I’ll never hurt you I’ll never lie,I’ll never be untrue……”
    沈陆扬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在周围一片起哄声里靠在了谢危邯肩膀上,边笑边抖着嗓子继续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得上不来气,但他就是想笑。
    这一刻在朝气蓬勃的学生面前,他和谢危邯靠在包厢的小沙发上,周围的起哄声让这里像个小型的婚礼现场,他们就是那对新人,证婚人是他们的学生。
    多么不可思议的浪漫。
    一群人一直闹到下午六点钟,才被宗老师的电话提醒,已经到时间了。
    谢危邯付了钱,沈陆扬叫了家里的司机过来挨个把学生送回家,叮嘱他们:“回去太累的话就休息,不累的话看看书,明天考试别紧张,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记住了没?”
    车里伸出的手使劲摆了摆:“记住啦!老师拜拜!”
    沈陆扬紧了紧羽绒服衣襟,笑着喊:“拜拜!”
    还想着别影响学生们玩儿,到最后他也玩儿的一身汗,时间都忘记看了。
    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谢危邯从火锅店出来,手里拿着一条围巾,沈陆扬这才发现他落东西了。
    “都回家了?”谢危邯给他戴上围巾,沾了冷风的指尖苍白里透着一点红。
    “嗯,让司机送回去的。”沈陆扬低头看着他的手指,越看越觉得漂亮,鬼使神差地低头亲了他手背一下。
    谢危邯的动作微微一顿,片刻,低头吻在他鼻尖:“不凉么。”
    刚才学生们没喝酒,但他和谢危邯被起哄着喝了交杯酒,不多,但是身体热乎乎的。
    沈陆扬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一下下亲着,看着谢危邯笑:“不凉,mua!”
    谢危邯笑着看他亲够了,才重新帮他系好围巾:“回家?”
    沈陆扬刚要说话,鼻尖忽然一凉,他抬头看向天空。
    细碎的白色雪花随风飘落。
    “下雪了,天气预报今天晚上有雪,”沈陆扬伸手抓了一下,抓了个空,他想到什么,牵住谢危邯的手,眼睛发亮地看过来,“谢老师,我们走回去吧,从这儿开始走,能走多远走多远,雪下大了再打车。”
    谢危邯伸出手指,指尖接住一粒雪花,点在沈陆扬掌心,又扣住他的手:“走吧。”
    沈陆扬掌心一凉,笑得眼睛都弯了,跟着他一起往前走。
    火锅店在商业街上,周末下午路上人不少。
    沈陆扬和谢危邯在人群里牵着手穿梭,不知不觉就融为一体,成了众多情侣里的一个。
    雪花渐渐变大,风却小了,一片一片雪花安安静静地降落,一眼看过去,建筑蒙上一层童话故事一样的银白。
    沈陆扬摇摇头,晃掉一片小雪花。
    谢危邯不时伸手帮他拂掉,捂住他耳朵问他冷不冷。
    “不冷,喝酒了,好热,”沈陆扬挤着他走,一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个糖葫芦的小推车,“谢老师,吃糖葫芦么?”
    嘴里问着,手上已经拉着谢危邯往那边走过去。
    谢危邯笑着跟他一起走。
    “你喜欢哪个?”沈陆扬指了指最普通的那个,和推车老板说,“姐,拿串这个。”
    谢危邯不喜欢这些街边小吃,但还是说:“和你一样。”
    沈陆扬付了钱,两个人一人拿着一串糖葫芦继续往前走。
    沈陆扬咬了一个糖葫芦,酸甜的,个头也挺大。
    看谢危邯的还没开始吃,他把自己的递过去:“先尝尝我的,我感觉我这个比你的大。”
    谢危邯垂眸看向递到嘴边的山楂,低头咬下一个。
    味道和想象的差不多,但沈陆扬在一边期待地看着他的眼神,让他不公正地评价了一句:“好吃。”
    “我可能有点儿醉了,”沈陆扬弯了弯嘴角,摸着耳朵,“回家得好好睡一觉,明天还得监考。”
    牵着谢危邯的那只手晃了晃,沈陆扬偏头看着他,笑得狗狗眼眼尾垂着:“结婚的时候你得看着我点儿,洞房花烛喝醉了就丢人了。”
    “酒量可以锻炼,”谢危邯牵着沈陆扬的左手,忽然站住,指尖抚过他无名指的戒指,眼神专注而温柔,“要提前练习么?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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