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凉的晨风吹过,池寒打了个寒颤。
他皱起眉心向远处的草丛中看去,恍惚间总感觉似乎是有人在看着自己,但那里始终安安静静,连个人影都没有。
几分钟后,他错开目光。
错觉吗?
这种感觉就跟半夜不开灯去厕所,然后总觉得镜子里有人一样让人后背发凉。
池寒决定结束遛狗,先回家吃饭。
等到他走远后,草丛旁边的巨石后面才缓缓探出半张脸,戴着帽子眼镜,看不见五官,只能从动作上推测出,这人一直在看着池寒。
……
出了公园到了人多的地方,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那股凉气才慢慢散去。
池寒牵着多福回到家里,给它擦干净四个爪爪,然后一脸无语的看着多福窝进狗窝里瞬间入睡。
他这是养了个猪吧?
荣胥单穿着睡裤站在楼梯口,头发微乱,半遮住清冷漠然的眸子,侧颈上还带着一个深色的吻痕。
那是池寒昨晚上留下的。
池寒半弯下腰换鞋的功夫就被人从后面搂住,温热的身躯贴上来,耳后似是被轻轻舔了一下。
“醒来发现你不在。”
荣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微冷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刚睡醒的低哑,性感的不行。
池寒半弯着腰光脚站在地上,撑着身后压上来的人。
大早上的,这个动作实在是有些危险。
“我那不是憋久了吗,正好出去溜溜多福……你先放开我,我要穿鞋,地上好冷。”池寒红着耳尖挣扎了一下,用肩膀顶了顶对方。
其实这是他胡说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怎么可能会冷,他就是怕自己受不住诱惑又滚回床上。
荣胥重重的吸吮了一下池寒的耳垂,然后用力把人抱起放在鞋柜上,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死死的抵在墙上。
被迫放在荣胥腰侧的两条长腿屈起,池寒感觉自己的一只脚被人牢牢攥在掌心里,脚背被来回摩挲,然后是脚踝,小腿……
唇舌发麻,池寒靠着墙壁不断喘息,眼尾不受控制的落下一滴生理泪水。
那是被憋的。
荣胥抬手抱起人往楼上走,池寒奋力挣扎:
“不行!我不会再去床上了,你放开我!”
荣胥脚步一顿,垂眸扫了眼池寒,薄唇殷红笑的勾人:
“不去床上?那好。”
下一刻,他方向一转朝着餐桌走去。
一小时后,池寒哭着求荣胥回去床上。
……
为了表示愤怒,第二天池寒就带着多福去嘎了蛋蛋。
虽然确实是兽医一个月前建议的,但荣胥还是迷之沉默了一下。
多福当晚也沉默了。
它像是忽然领悟到一件事情——没有一口狗粮是白吃的。
一次性震慑了两个家庭成员的池寒瞬间坐稳了一家之主的位置,终于能腾出空来关心一下这个世界的剧情进展。
问过助理后他才知道方景洛最近正在被警方调查,原因是在几年前的一笔巨大资产的挪用,似乎是拿去做了什么不正当的交易。
许庭现在也是自顾不暇,当年家道中落的时候欠了不少外债,而且还是道上的那种,他家里的人拼命送他出国才躲过一劫,现在债主听说他回国,都纷纷找上了门要求还钱。
好像还有人放出话来,不还钱的话,还命也行。
所以许庭前几天就躲了起来不敢露头,生怕有人发现他。
说到这里,助理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这位许少爷昨天还试图在微信上联系小荣总,想要小荣总出钱来救他,简直痴心妄想。”
助理没有说的是,那些上门要债的人就是荣胥让人找来的。
池寒点点头,低声道:“那个微信号就别用了,以后也不要回消息了,别把火惹到荣胥身上。”
助理连忙应是。
挂了电话,池寒稍稍放下心来。
按照现在的发展,方景洛要想再扳倒荣胥那就无异于痴人说梦。
池寒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拍掉摸上自己后腰的手,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道:“检讨写完了吗?”
荣胥:“……”
他坐在沙发上,指尖勾住池寒的裤腰,轻轻拉扯,隐约能看到里面一抹黑色。
“为什么不问我?”荣胥抬手揽住人,池寒被他拽的一个踉跄,伸手扶住对方肩膀才站稳。
荣胥撩起怀里人的衣摆,仰头看着池寒,舌尖舔了一下小腹,然后齿尖轻轻叼起那抹黑色的边缘,往下拉了拉,眼眸中一片水色潋滟。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池寒小腹一紧,放在对方肩膀上的手忍不住攥紧。
妖精!
他迟早要那啥而亡!
就在荣胥的的指尖即将触上后面时,一道凉凉的声音自他头顶响起。
“看来写检讨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我这里有一本刚到货的《大悲咒》,你拿去抄吧。”
荣胥:“…………”
然后抬手把人摁倒压住。
一遍也是抄,两遍也是抄。
反正有助理。
池寒只感觉身下一凉:“???”
这就是传说中的野马系男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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