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
她脸上表情僵硬:“他把人家放倒,怎么自己躺病床上去了?”
助理换了个姿势接着叹气:“穿的太少,逃跑的时候冻着了。”
宋瑶闭了闭眼:“…………”
真是无语了,荣胥这表情弄得她还以为池寒不好了。
“算了,池寒没事就行,荣家那里已经乱了,刚刚得到的消息,荣家老爷子脑梗复发,现在已经进医院了。”宋瑶因为荣胥的关系,老早就看不惯荣家那帮人了,现在听到消息更是觉得出了口恶气。
“你要不去问问荣胥,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助理点点头,低声道:“等一会儿吧,小老板现在还在伤心呢。”
宋瑶忍不住撇撇嘴,眼睛却下意识的往病房里看,心里不自觉的涌上几分艳羡。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直到傍晚,池寒只是短暂了醒了一会儿,在确认荣胥没事后就又昏睡了过去。
助理趁着送饭的时候和荣胥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荣家没什么好说的,没了荣家老爷子这个主心骨,剩下的几个人乱的乱,想分家的开始冒头,徐蔓还在妄想着吞掉荣家所有的家产,这会儿正在和人筹谋。
至于许庭,确实已经死在工厂里了,是方景洛放的火,就是为了伪造他已身死的假象,可惜在出逃的时候车子陷在了泥坑里,被赶过去的警察抓了个正着。
助理放下筷子低声道:“局子里的朋友说,方景洛正在要求做精神鉴定,估计是想着用这个理由来免刑。”
荣胥握紧池寒的手,动作轻柔的帮人理了理被子,面上却一丝表情也无,声音没什么起伏的道:“那就帮帮他,正巧我也不想让他进去,不然就浪费我特意为他找的好地方了。”
荣胥俯身轻吻了一下池寒,然后站起身往外走去。
“你在门口不要离开,调几个人过来守住门口。”
助理点点头,看着荣胥的背影忍不住问道:“老板那你去哪儿?”
荣胥脚步未停,平淡的语气却让人莫名胆寒。
“我去荣家帮方景洛寻个伴。”
……
病房门口围了一群人,荣家家主荣冠玉在里面躺着,眼看着是要瘫了,徐蔓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顾着和外面的人斡旋。
叱咤了一世的荣冠玉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此刻忽然尝到了人间冷暖,他瞪着眼睛喘粗气,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身上插了一堆管子。
“夫人,我爹成这样了,理所应当的就应该分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没有坐相的歪在椅子上,语气里一丝敬意都无。
徐蔓气的肝疼,这人是荣冠玉年轻时候有的私生子,荣家像他这样的人有很多,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一到这种时候就摇身一变成了搅屎棍!
徐蔓生有两个儿子,此刻她最想要自己的大儿子荣安平来继承家产,但她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竟是她的小儿子。
在场大部分人的意见都是要求分家。
分家还意味着能瓜分点儿好东西,不买什么太奢侈的东西还能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可要是还留在这艘破船上,指不定明天就得跟着翻进去!
荣家表面看起来辉煌无比,实则内里早就被蛀空了,这么一大家子人,真正挣钱的能有几个?大多数不是在啃老本就是瞎挥霍。
本来这几个月就好几个公司倒闭,从今早开始,百分之七八十的合作商忽然都开始撤销合作。
要是签了合同那也好说,最起码还有巨额赔款,但现在反悔的都是年年找他们续约的,钱早就投出去了,合同却到了期!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离开,他们荣家亏得血本无归,资金链瞬间就断了。
老家主一急,脑梗复发当场就没意识了,等救醒的时候,就只剩下眼珠子能动了。
荣家大部分的人心里都知道,荣家这是要衰败了。
就在徐蔓还在众人面前口若悬河的游说的时候,周围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到最后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声音。
徐蔓怔了一下回头看去,才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不远处,那里正站在一个眉眼如画的清冷男人。
徐蔓精致的指甲扎进掌心,脸上的笑意几乎维持不住:“荣胥……你来干什么?!”
荣胥理了下袖口,唇角掀起一丝薄凉:“我自然是来看荣家主的。”
荣兴文多在人群里本来不敢说话,现在猛地看到荣胥,眼前一亮就冲出了人群:“荣胥!我是爸爸啊,你终于回来了!”
荣胥眸底的厌恶几乎藏不住,他捏住对方伸过来的手,狠狠一掰然后丢开,从口袋里拿出一方丝帕仔细的擦拭过每一根手指。
荣兴文向来忍不了疼,早就叫的跟杀猪一样,然后被荣胥身边的人一把捂住嘴压在地上。
“真脏。”
荣胥丢开帕子,敛了神色,对着徐蔓道:“我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和你动手。”
徐蔓看着荣兴文的惨状,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毒蛇!
当年就该淹死他的!
她有心想挡,可惜脚并不听使唤,在荣胥那森冷的目光下,还是让开了房间门口。
“你们守着这里,不要让人打扰这里。”荣胥伸手推开门,把众人的目光隔绝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