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扉婷用曲歌近的身份证开了房,身份证是她从他西装上衣内口袋里摸出来的。
房间钱是霍扉婷垫付的,手机支付用掉了折扣券后,房费一晚一百八十元。
烂醉到不省人事的曲歌近是霍扉婷无法架住的,是酒店前台找来了值班的男工作人员替霍扉婷扶回房间。
霍扉婷没有放下曲歌近就离开了,宁博圈子里的人,随便拔根毛给的钱,都够她这种小野模花几个月了。
霍扉婷不打算这样空手回去,来了,就要捞一票走。
她把曲歌近穿在最里面的衬衣,到脚上穿的黑袜子全给脱光了。
她洗了个澡,裹着浴巾钻进了被窝里,先是正面朝着曲歌近的脸玩手机,后来受不了曲歌近呼吸发出的酒味,她就背过身玩起了手机。
第二天一早,曲歌近因宿醉后的头疼醒,睁眼就看见把下巴支在他锁骨上闭着眼睡觉的霍扉婷。
“喂。”曲歌近推了下霍扉婷,不耐烦道,“喂喂。”
脑门涌上了一阵发胀晕厥感,曲歌近移手到了太阳穴,一边肉脑袋,一边撑起手想坐起来。
“醒啦,曲总。”霍扉婷顺势拉过了曲歌近的手,把他的手枕在了自己的头下,压着曲歌近不让他动。
曲歌近对霍扉婷没有印象,猜是宁博那堆人给自己随便塞的一个女人,当乞丐打发了他。
“你起开。”曲歌近欲要推开霍扉婷。
和他睡一个被窝的霍扉婷不但没被推开,还黏了上来,贴着他。
曲歌近的手背触碰到了一个柔软有弹X的物T。
他的手仿佛沾到了什么脏东西,迅速挪开了。
如果没有感受错的话,那是霍扉婷的左x。
曲歌近的身体向后靠去,盯着与自己同床而睡的霍扉婷,有些慌了:“我醉到都不知道你是谁,我们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你不要赖上我,要我给你负责什么的。”
“曲总酒后贵人多忘事,你看我的衣服都被曲总你脱光了,曲总你自己的衣服裤子也脱来一件不剩,这不明摆着,我们是发生了什么事的嘛。”
霍扉婷松开了压着床被的手,作势要把被子掀开。
既然酒后没有发生什么事,那酒醒就得发生点什么事,这样才不浪费她亲自把自己送到他嘴边的费力劲。
“停,停,你停,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钱,你停下。”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曲歌近光着屁股,拿过搭在床边的裤子,心惊胆战地翻起了K兜。
他担心这女人趁着自己酒醉,把他K兜里的钱财全掏光了,什么都摸不出来。
也担心这个不知道来历的脏女人会赖上自己,制造丑闻,影响他的名誉。
曲歌近撅着一个白花花的腚子翻着K兜,那腚子异常的白,姿势落在霍扉婷的眼里高笑之极。
霍扉婷爬了过去。
从兜里翻出几百元的曲歌近松了口气,钱一分不少的都在。
脖子上一股热气传来,曲歌近猛地转过头,看见霍扉婷把脸架在了他的肩膀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曲歌近慌乱滚下床的时候,不忘推了一把霍扉婷的肩膀,把她推得离自己远一些。
“你离我远一些!”
四张一百元被曲歌近用尽全力甩到了霍扉婷的面前。
“给你钱,你走。”
霍扉婷没嫌弃,一张张把那几张一百元捡好。
就是这钱没有她想象中的多。
宁博的朋友圈子里,什么时候有个这么抠的人了?
“曲总,这会不会少了点,昨晚的开房钱都是一百八,合着你睡了我,用几百元把我打发了,我的价格可是一晚六千八的,你连零头都没给到。”
曲歌近躲在床边遮住身体,急急穿着衣服裤子,皱眉说道:“我连你手指都没碰到,你当是白捡着几百元,就不要叽叽喳喳了,拿着钱快滚!”
霍扉婷披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看见把衬衫纽扣扣错位的曲歌近,觉得好笑。
“曲总,你醉酒记不得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你醒后说连个手指都没碰到我,那就冤枉了,你难道忘了,你刚刚用哪只手碰到了我的x?”
“那是你这种捞女不要脸自己贴上来的,像你这种脏女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曲歌近穿好裤子后,一下站了起来,背对霍扉婷扣起了皮带扣。
霍扉婷承认,自己确实很喜欢钱,也为了钱,想要出头,去陪睡那些有钱有权的男人。
她收好那副开玩笑的面容,注视着曲歌近逃之夭夭的背影,大声说道:“曲总,慢走不送!”
门砰的一下被砸来关上。
霍扉婷挺直的背一下垂了下来,反手用掌心盖上了脸发呆。
钱没捞着,还被人羞辱。
看来最近在走霉运,得找个时间去寺庙烧柱高香,拜尊神佛求保佑了。
正陷入呆滞的思考中,门外响起了砸门般的拍门声。
曲歌近喊道:“开门!开门!”
又是怎么了?这抠门小气的男人走了怎么还回来了?
霍扉婷裹着被子慢吞吞地走下床,打开了门。
还没看清曲歌近的表情,曲歌近急得就把挡在门口的霍扉婷撞开,快步走入室内,把遗落在床上的手机拿上。
再次经过霍扉婷的身边,曲歌近变成侧着身子,好似她身上带着病毒,生怕挨着她一分,离得她远远的。
霍扉婷走出门外,双手裹在被子上,对走廊上曲歌近的背影吼道:“曲总,我梅毒艾滋X病全都有哎!昨晚我亲了曲总你的嘴巴和你的鸡8,曲总你完喽,只有躺医院等死的份了噢。”
曲歌近嫌弃地擦起了嘴,回头看见笑得前仰后伏的霍扉婷,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疯子,按下正好停留在这楼的电梯,走进了电梯。
脱光了衣服盖着被子和他睡了一个素觉,没捞到一笔大钱,霍扉婷心态没有崩。
有些有钱人就是抠,恨不得白嫖,有些有钱人出手就大方,手没摸到就能一掷千金。
见多了拔d无情的男人,像他这种啥都没做,还能甩出几百元,而且他还是宁博圈子里的人,霍扉婷能勉强接受。
就是那张嘴有点贱了,自诩清高。
霍扉婷放着音乐慢悠悠地穿起了衣服,中途白紫航的电话打来,问她在哪儿。
与白紫航约定了一个见面地点,霍扉婷几下就穿好了衣服,退房离开了。
昨晚两人去‘时遇’的时候,坐的还是出租车。
在林艳路口等着白紫航的霍扉婷,先是听见了响彻天地的引擎声,接着看见一辆扎眼的红色超跑开了过来。
红色超跑在霍扉婷面前停下,坐在驾驶位的白紫航扬了扬下巴,示意霍扉婷上车。
“哇,紫姐,你这是……”霍扉婷坐在副驾驶座上,羡慕地摸着真皮座椅。
白紫航语气风轻云淡:“昨晚在局上陪了一位爷,一晚就换一辆超跑。”
在进模特圈之初,霍扉婷就听了不少类似遇到金主,一夜暴富这样的神话。
霍扉婷十六岁踏入嫩模圈,摸爬滚打混了两年,至今还租住在一千五一个月的公寓里。
要不是最近搭上了公司高层,她都没机会被白紫航带到能有宁博那样人物的酒局。
“你呢?昨晚我找你的时候,听他们说你扶着谁都离开了,是捡着了什么香馍馍,那么早就离开了?”
“什么香馍馍啊。”霍扉婷懊悔,“他就是个又穷又清高的醉鬼,我开房照顾他,醒后连个大红包都没有,都是我主动找他要钱,他才骂骂咧咧甩了几百元给我,我就该不管他,随便在昨天的局上找个男人都比他大方。”
“想不到宁博还有这样的朋友……”
话头一转,白紫航说道:“不过你放心,这次落了空,还有下次,我昨晚打听到,宁博下周五晚上会在龙湾酒店顶楼包场,开私人游泳派对,你要真想找个有钱人,到时混进去,闭着眼都能找到一只金耗子。”
能再次打入宁博的圈子,别说混进去了,就是飞檐走壁爬上顶楼,霍扉婷都愿意冒险一试。
她若不抓着这几年的青春年华,捞上一笔大的,找到一个愿意给自己花钱的大金主,那等岁数上去了,就是后浪推前浪了,到时会有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成为富人们的玩物。
到那时,她连玩物都算不上了。
她这种不入流的嫩模说好听点是兼职拍一些大胆、私密的平面模特照,说难听点就是卖肉的,专门用美色与肉体换取有钱人的青睐。
与霍扉婷同公司的几个前辈已经顺利洗白,或是嫁给了香港富商老头做填房,或是嫁给内地不知名但凭走x一年能赚上几千万的小明星。
这些人中,有霍扉婷的楷模,是她奋斗的目标。
她想在年华迟暮前,寻到一门好归宿,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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