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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他后面,艾米丽也同样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迪亚斯。
    她没有犹豫,直接走进了花园。
    今天,她身着一袭白色的棉布长裙,脖子上带着小巧精致的珍珠项链,脚上的细高跟凸显出她美丽迷人的腿部线条。
    她很美,就如同这满园的白蔷薇,圣洁又清冷。
    “迪亚斯大人,抱歉打扰到您了。我只是看见您一个人坐在这里,有些担心,希望您不要介意。”
    艾米丽并没有端出高傲的姿态,相反,她的态度放得很低,带着天使般的柔和与亲切。
    而这无疑正是迪亚斯此时最需要的东西。
    迪亚斯用墨绿色的眼瞳注视着眼前如白蔷薇般的女孩,片刻才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艾米丽心下一稳,知道自己的这次主动没有太过突兀。
    “我刚刚去警局了解了您弟弟的情况,确实非常遗憾,这真的是件令人心痛的事。”
    迪亚斯没有接话,那双眼睛永远都如同古井般平静,一眼望进去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但无疑这种平静只是种伪装。
    艾米丽想起了在大厅的休息室里看到的十字架和圣像,轻轻地伸出手放在了迪亚斯的手背上。
    那一瞬间,她觉得迪亚斯的皮肤凉得惊人,几乎是跟死人一样的温度,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在她身经百炼,并没有被这样的小插曲打乱步伐,而是悲悯地低下头,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上缠绕的十字架。
    她的身份卡是信主的,很显然这是粉丝投票所拥有的福利。再联想到自己曾经在房间里看到的耶稣像,她愈发肯定迪亚斯也同样信奉上帝。
    “愿主保佑您和您的弟弟,他在天堂将不会有悲伤和痛苦。”
    风卷起白色的蔷薇花瓣,落在了艾米丽金色的秀发上,让她宛如圣光中降临的天使,美到令人膜拜。
    迪亚斯微微动了动眸光,如有感知般,轻闭上了双眼。
    ……
    当宋安来到客房时,却微微一愣。不愧是土豪,整个一长廊都是客房,女仆们说他们可以随意选择。
    他走到一间房前,只见门口的徽章上竟刻着一顶绿帽。哦,这显然不符合他的审美,让他微微后退几步,又看向旁边那间。
    这一次上面的徽章则刻着红甲金冠。
    宋安微微眯起了眼睛,走过其他几间细细查看。果然,每间房间的徽章都不一样。
    他摊开手掌,看向手心里的钥匙,上面大大地写着“6”字。
    他挨个查看着房间的徽章,终于在一间面前停下了脚步,这间房门上刻着上身为骡子下shen为狮子的古怪动物。
    他眸光微闪,有些好奇于其他人的选择。可此时时间太早,剩下的嘉宾都还没回来,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算了,也许他的猜测是错的,又或者根本无关紧要。这么想着,他直接用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夜幕降临了,乌云遮蔽了月亮和星星,让夜黑得愈发浓郁了。
    这是所有嘉宾在第一期节目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
    5号嘉宾正睡得呼呼的,有了阮元做靠山的他,暂时没选择动脑袋。
    他是个俊秀青年,去年参加过第二季的节目,不过只录了一期就被淘汰了,好在没死在节目中,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他性好贝者博,欠了太多债务,被人逼得走投无路,只能选择再次参加节目,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咚咚咚,三下有规律的敲门声让他不堪其扰地皱起眉头,却只是翻了个身,咂咂嘴继续睡。
    可敲门声并没有停止,咚咚咚,咚咚咚,就像是在心口上放了面大鼓,不停地敲击出有节奏的声音。
    5号被迫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向完好无损的房门。
    谁啊,大半夜的,真是烦死了。
    他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也懒得找拖鞋,直接赤脚踩在柔软的羊毛毯上走到房门前,握住了门把手。
    他把眼睛凑到了猫眼上,想要看看外面的人是谁,再决定开不开门。然而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有空荡荡的一片走廊。
    他有些奇怪地挠了挠头,松开了握住门把手的手,后退几步,打算不理会这奇怪的敲门声,回到床上睡觉。
    然而就在这几秒之间,门又被敲响了。
    这一次5号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神经绷紧到了极点。
    他想到了参加过的那期节目里离奇死亡的嘉宾,而这一次很明显,也让他碰到了古怪。
    他紧张地扯住裤脚,不知道自己是该去查看,还是老老实实地后退到床上,捂住被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咚咚咚!
    似乎意识到了他的清醒,敲门声大了起来,整个门板都开始震动,脆弱到无法承受那巨大的力量。
    他瑟瑟发抖了起来,慌乱地跑到一旁,把木制沙发推了过来,将门死死抵住。
    或许是发现进不来,敲门声戛然而止,安静地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5号微微松了口气,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以为对方已经走了,这才又颤颤巍巍地上前,透过猫眼朝外看去。
    很好,没有人,更没有什么怪物。
    他大大地松了口气,用手按在胸口,平复着激烈的心跳。等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把单薄柔软的丝绸睡衣都浸湿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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