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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要是他们还不知趣的话,我就带人上门灭了他们去!”白风嘴上叫的横,又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番,心下狠狠的想,“这块东西要真的跟我猜想的一样,那就别怪我姓白的心狠手辣!”
    “这……这铁矿石你是从哪找到的?”
    果不其然!原来如此!妈的,茂源商号你这汉奸卖国贼!运火药出去竟然是为了跟蛮子一起开铁矿!
    虽说是早有猜测,可是,如今一经老徐头确定这些从老采石场的一个山洞里存放的矿石就是一种品相特别好的铁矿石,白风的怒火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
    自古以来,外敌入侵虽说为祸甚烈,可是,内部的卖国贼,则是最令人难以容忍的!
    茂源商号是吧,你既然敢在我白风的眼皮子底下玩猫腻,那就别怪我把你们在这定蛮县的狗爪子齐根剁了!
    第二天,游街!
    定蛮县里多少年都没这么热闹过了,说是万人空巷一点也不为过!
    全县的男女老幼都兴高采烈的聚集在由北向南的这条干道上,等着盼着要看看做了俘虏的蛮子长什么样。
    自然,有那些好事的,干脆就早早的预备下臭鸡蛋烂菜叶子之类的东西,准备着往这些蛮子身上砸。
    其实事实上,按照定蛮县百姓对蛮子的仇视程度,他们是肯定会准备些砖头瓦块之类的硬货给这些俘虏吃顿饱的,可是,在游街前,白风特意派人打着大锣沿街叫唤来着,说是这些俘虏他还要留着作苦工,要老少爷们们千万的手下留情,别打死打残了。
    既然人是他们抓的,白风的话也说得够诚恳,这些百姓也就乐得给他一个面子,今天就看个热闹就罢了。
    热闹啊,百姓们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阵势。
    当先走出军营的是一字排开的四个骑兵,手里握着几米长的长枪,腰间别着虎哈克人特有的弯刀,盔明甲亮,气势非凡。
    这四名骑兵走得极其整齐,马头,人身,马尾,怎么看都在一条直线上,行进当中就连马匹行动间必有的起伏都是惊人的一致!看起来气势非凡!
    在他们身后隔了一个马身的位置,正当中,就是身着丘山凯,全副武装的白风。穿戴整齐,再加上他一副迷死人不赔命的小白脸,所过之处赚得了一片彩声。
    “把总爷,好样的!”
    “白总,威武!”
    喝彩之声此起彼伏,白风骑在马上很是得意的抱了抱拳,间或向左右两边致意,惹得百姓们的声音更大了。
    与白风还差了一点距离的是侯三和刘武卫两名总旗,他们两个就有些滑稽了,在那里认认真真的控制着座下的骏马,一丝不苟的行进。
    侯三是心里紧张,在这定蛮县活了这么些年,平日里就是没人当面吐唾沫在背后也没少被戳脊梁骨,怎么也没有想过会有今日这般的荣耀,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像是小媳妇见了公婆,被夸得太厉害了,十分的不知所措。
    而刘武卫呢?他倒是不怵这种场面,作为一个骗子,这点涵养功夫还是走的,他骑的小心翼翼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的骑术实在是不行。听着两旁彩声阵阵,他也想牛逼闪电的抱抱拳,挥个手什么的,可是他就是怕他一动弹,胯下的这位马姑娘误会了什么,再把他一蹄子撂到地上,那丢人就丢大了!
    跟着他们两个的,就是整整二十四个骑兵组成的方阵了,四匹一行,一共六列,走得也是整齐得很,马上的骑士个个昂首挺胸的,说不出的得意和自豪。
    再往后就是两列排成一条线的冲阵兵中间夹着两列俘虏了。为了怕真的有人不听劝阻,扔出什么硬货来,这帮兵个个都紧张的把盾牌握在手里,mb的,别跟蛮子拼命没伤没死的,游街的时候被误伤了可就不值了!
    果然,虽然白风已经提前放出话了,可是一见到蛮子,场面就有些凌乱,即使是冲阵兵努力的维持阵线了,可是还是有被蛮子害得家破人亡的老百姓试着冲进去。
    眼看着局势就要控制不住,跟着俘虏行进的方阵兵在伍天舒的号令下齐齐喊了一声“驻”,六十人齐声呐喊,气势浩大,就如平地里起了一声炸雷一般,震得路边百姓齐齐一怔,呆若木鸡。
    趁此机会,伍天舒赶快喊了一声“凹字方阵,变”,声音未落,靠在外侧的方阵兵就齐齐端起长枪,快步上前,用身躯和长枪给冲阵兵和老百姓之间又加了一道人墙,而剩下的四十人则快速整队,将他们留下的位置补上,整个动作如山崩石裂般干脆,又如水银泄地般流畅。
    冲阵兵和方阵兵的训练大部相同,只是冲击之时更加迅猛一些,这个时候应付这点小小的变阵也是得心应手。不过是由并排的四列变做六列罢了,挤一挤,总能站住脚的。
    可是他们能站稳,不等于那些没练过的蛮子也能站稳,冲阵兵们有条不紊的挤过来,倒是让这些蛮子狼狈得很。最憋屈的是,若是被别的群体这么挤一挤的话,他们还敢腹诽一下,可是想想这帮子冲阵兵,通常动作是一挤一捅的,这帮蛮子就连腹诽一下的勇气都失去了,实在是被杀怕了。
    “进!”隔开老百姓之后,伍天舒不失时机的接着大喝了一声,应和他的声音的是,六十名方阵兵和二十名冲阵兵齐声的大喝:“进!”
    随着进字出口,一股重逾泰山的亘古之气从这些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士兵身上涌出,顷刻间就震撼了全场!
    “真是强军!”临街的酒馆里,靠窗的位置,一名身着青衣,面目沉稳的中年人缓缓的品着杯中之酒,眼神却紧紧的盯着窗外的北城驻军。
    北城驻军此时的步伐已经完成了协调,此时每一次迈步都整齐划一,虽是不足百人的方阵,却实实的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一步一步,撼人心神,如同一座高山,沿着路,砰砰的碾压过去一般!
    他们这种气势,直接就将在场之人震住了,不少手里拿着东西想要往队伍里面丢的百姓,此时也怔立当场——那群蛮子俘虏在北城驻军的蛮横气势下,更显猥琐狼狈,那副样子令这些对其恨之入骨的百姓也觉得欺负他们实在是索然无味了。
    55.第二卷 戏浅滩55 吹牛
    面对压迫,奋起抗争的人或许很多,可是,乐于或者说是忍心痛打落水狗的人,毕竟还是少。白风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百姓的反应,不禁心里一暖:“这年头,还是心善的人多啊!”
    同时,也令他苦恼不已——我要怎么做才能激起这群人的狼性啊,这么善良的话,迟早会被人欺负到头上来啊!
    观看的百姓当然不会想到端坐在马上的那个少年把总此时心里转的是何种的龌龊念头,反而因为亲眼看到了他训练出来的强军而对他倍加赞颂,其中有个老者就在那里痛哭流涕的直喊:“把总爷啊,你怎么不早几年来啊,你要是早来了,这镇远关就丢不了了……”
    看起来这位是经历了镇远关破关之痛的老人了,见此强军,心情激动之下,不免口不择言,可是白风听了这话却更增添了一层烦恼,心说老爷子啊,不是我不想来,只是您说的这早那么几年可是要早得很,那可是三十年啊,咱大威朝还没建立呢,镇远关就已经丢了,换句话说,不仅这个时空十四岁的秦文朗赶不上,就是那个时空的白风一样连镜子都不是呢!”
    想到这里,白风就又是在那里哀叹:“王炳春不知道到了哪里,这是第一个问题;茂源商号勾结了多少蛮子,这是第二个问题;蛮子到底是要铁矿石还是整座大柯山,这是第三个问题;茂源商号到底是要卖掉铁矿石还是要卖掉定蛮县,他妈的一个比一个难,千头万绪就是一个字——愁啊!”
    “王炳春!茂源商号!蛮子!”白风在那里咬牙切齿的,虽然领着这么多的手下,招摇过市的看起来很威风,可是,在他前面行走的那几个骑士则是一阵一阵的冒冷汗,仿佛身后跟着的不是白风,而是一个处于狂怒边缘的猛兽一般,那股气势一波一波的冲了过来,吹得人脊梁骨发寒!
    正当他们犹豫着要不要加快速度,快点将这段路走完来摆脱背后白风带来的压力时,一个穿着便衣的人快马奔来,毫不顾忌的直直向着游街的队伍冲来,前面这四个人看得这个家伙实在是感激得不行,天啊,后面那位实在是太吓人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们这手里的长枪可就举不住了!大哥,甭管你是来找麻烦的还是别的什么,你一来我们就可以活动活动手脚,暖和暖和了!
    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臭水沟里没好泥,这四个家伙心灵相通一般,同时放下手中长枪,威风凛凛的指向了奔来的那名骑士,一声喝令,四匹马同样整齐划一的慢跑起来,看样子,就是要将马速提起,将那名不明敌友的骑士挑了再说!
    可是,那名骑士也知道他们的规矩,还隔着老远呢,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大声喊着:“紧急军情!紧急军情!闲杂人等,速速闪避!”一边喊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面镶着金边的红色小旗,摇着就狂奔而来!
    “让他过来。”白风正烦恼间,也就没有多想,大队依然行进不停,前导的四人一分马头,从那人身边绕过,那名探子也不怠慢,跑到白风旁边,快步跟随着白风的马,飞快的禀报着:“王炳春王千户的队伍刚刚过了老鸹岭,目前正在整队歇息,据小的观察,他们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到达县城,小的是回来报信的,跟小的一起的付良还远远的跟着呢。”
    “嗯,你做的很好,过会儿去谢小旗那里领一两银子,是给你这一天一宿的辛苦费。”白风温言说道,顺便指了指这名士兵的脸颊,“这里怎么会有道划伤的?好好处理一下吧,年纪轻轻的别破了相,不好找媳妇。”
    这名士兵本来年纪比白风大,可是,看白风身为把总还这么平易近人的关心自己的脸蛋问题,也就觉得不那么紧张了,还能接着说上一句:“报告白总,走得急了,被树枝子划的,我回去药包里有药,抹上就行!”
    “嗯,药包是好东西啊……”白风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突然间眼睛一亮,高兴得哈哈一笑,把刚才的阴晦一扫而空,使个劲的拍了拍这名士兵的肩膀,“哈哈哈,对对,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就忘了,药包是个好东西呢?去吧,回归本队,你也跟着他们显屁显屁!”
    “哈哈哈哈,药包是个好东西啊!”
    那个士兵口中的药包当然是少数有心眼有经验的士兵自发弄的,装着一些外伤药的原始急救包。
    可是,令白风这么高兴的,却并不是这种粗浅的东西,能解决这日一直苦恼着他的问题的,正正好好也跟这药包两个字有关。只不过是要在前面加上一个“炸”字——炸药包!
    你茂源商号不是给蛮子运了那么多的火药去开矿吗?别开了,还是老老实实的都给我变成炸药包吧!
    炸药包是好东西啊,价格便宜量又足,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良品啊!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实在是太他妈好做了!布匹、火药、石头子,老子地盘上可是一点不缺啊!只要能让我造出了足够数量的炸药包,再配上牛逼闪电的回回炮,我就不信了,什么王炳春,什么茂源商号,什么蛮子毛子的,都是钢筋铁骨,扛得住我炸?
    心结一解,白风立刻变得飞扬了起来,端坐马上也恢复了活力,变得不住的左看右看了起来,这一看,他可就看出问题来了,怎么他的兵昂首挺胸的走着走着,脸蛋子都红了呢?再往百姓之中看看,哦,原来这定蛮县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姑娘啊!怪不得这帮子兵把自己洗得白白嫩嫩的呢,弄了半天真的是发了春了啊!
    这事怪我,我自己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你们可是都憋着呢哈!
    计议已定,白风就坐在马上大声喊了起来:“都肃静!别吵吵了!”
    他的马慢,看到他有话要说,不少的百姓好奇之下就跟着他慢慢的开始走,只见他脸上显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乡亲父老,老少爷们们!小子白风,在这里有礼啦!”说完,在马上行了个军礼。
    下面的老百姓被他这个笑容逗乐了,又见他抢先施礼,不由得就自然的把他当成了家里面的那个最小的孩子,或者最小的哥哥弟弟,现场的气氛不由得祥和了起来,有反应快的,赶紧起哄着应和道:“有礼有礼,哈哈,咱们也有礼了!”
    “嘿嘿,都有礼都有礼!”白风嘿嘿一笑,“我这人不会说话,不过,我可是很能打滴!”
    “是啊,是啊!”
    “没错,把总爷,你最能打!”
    “唉,这话我爱听,而且,我还得说一句,就算是我再能打,没有我手下的这帮子兄弟,那我一个人也杀不了这么多的蛮子,更别说是抓住这么多的俘虏了,大家说是不是?”
    “是!”
    “所以,我领的这帮子王八蛋也是好样的,大家说是不是?”
    “好样的!”
    “你们承认他们是好样的就行,大家伙活在这定蛮县,那都是有眼力的,实话说,我手下的这些兵啊,平日里偷鸡摸狗的,坏事没少做过,可是,这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候他们偷东西,确实是因为肚子里面没粮食,饿得不行了才做的,我这里,先替他们给遭灾的大家伙赔不是了!”
    “哈哈,把总爷哪里的话。”
    “是啊,不就是几只鸡几条狗嘛,只要他们还能这么杀蛮子,那点东西,就当是劳军了!”
    “就是就是,这点东西,咱们还出得起。”
    “好!我白风先在这里谢过了!可是还有件事,得请老少爷们们上上心啊,你看,我手下这么百十号人,可都是光棍呢,我是纳了老徐头家的小美娘做妾了,可是,我不能一个人吃饱了让手下饿着啊?怎么样?大伙给掌掌眼,拉古拉古,也把我手下这帮子光棍领回家去几个?好不好?”
    他这话一出口,他身后的那些兵差点全体脑充血倒下,两旁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嗡的一下炸开了锅。
    白风赶紧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大伙先静静,先听我说!我手下的兵可不比别的地方,在我的手下,那每个月固定是有十两银子的饷银的,我在这里先立个誓,只要有我白风在一天,这军饷银子就一天都不拖欠!”
    “轰!”下面议论的声音更大了,以前就知道这白风的队伍里,每天都有一顿肉吃,可是,每月十两银子饷钱的事情,大伙还是有些不相信。
    可是跟着白风走方阵的这些兵可是深信不疑的,为啥?因为白风已经把他们去年的军饷一分不少的发下来了!想着这个,这帮子简单的兵,眼中就冒出了炽热的光!
    只听到白风继续说:“怎么?这就吓住了?这算什么啊?明告诉各位,这次我们出去,那可是杀了不少蛮子,就这一大笔赏银,我也不会亏了他们的,再算上缴获的东西,分下来的话,怎么也得有七八两的银子了!”
    “打一天的仗就能挣七八两银子?不可能吧?”听到他的话,有人马上就小声的议论着,满脸的不信,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边上的人给反驳了回去:“这是真事,我隔壁家的小儿子就在他军中,昨晚实打实的拿了银子回家呢,听说啊,不止是这点,连去年欠下的军饷都发下来了,只不过,他们家保守得很,跟谁都不说实话,我们也是在外面听到的言语……”
    “哎哎,还有啊,听说这次,他们杀了二十多的蛮子,自己一个人都没死!”
    “这么厉害?”
    “嘘,继续听着他说!”
    白风在马上现在已经不是在大放厥词了,根本就是在满世界的乱吹:“我知道大家伙的担心是什么,不就是怕把闺女嫁过来之后,一打仗就边寡妇吗?我这次的战绩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告诉你们也无妨,老子带兵杀了二十九个蛮子,自身一个人都没死!我还告诉你们,我的手下,抚恤银子,一个人就是一百两!”
    一百两!换算成现在的人民币就是五万块钱,看起来不多,可是在定蛮县,很多家庭都是自给自足的,这五万块钱省着些用,养活一个三口之家十年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了,在这里,人命根本不值钱,从前打仗的时候,哪曾听说过还有抚恤银子这回事的?所以,一听到白风这句话,两旁的老百姓彻底静了,都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白风这也是重症用猛药了,还在那里唾沫横飞的讲呢:“这还不算,乡亲们,只要你们把闺女嫁给我手下的兵,那没说的,你们的家事就是我白风的家事,你们的女儿就是我白风的嫂子,就算是我的弟兄运气不好,战死在了外面,我白风不仅给抚恤银子,还亲自做媒,帮你们闺女改嫁!在我这里,没有守寡守节一说,当然了,这要个人自愿才行,我不强迫。但是有句话我一定要说,那就是一日为我军嫂,那就一世为我亲人,只要我的编制还在,那这句话就绝对不改!”
    “……”静。长街之上一片寂静。所有人,包括白风手下的兵都愣了,没办法,白风最后这话可是对当时社会的一个重大的挑战,在大威朝,提倡的就是从一而终,守节到死,虽说这定蛮县里,改嫁什么的是被大家默许的,可是这种事情,那是能拿到场面上光明正大的说的吗?
    可是,白风这个愣头青,还就是这么说了,还大说特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看气氛不对,白风马上就接着吼道:“大爷大妈大叔大婶子,你们也摸摸心口想想,你们愿意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死了男人后就守着寡,守到死?还有你们这帮子兵,你们的老婆要是一心一意的给你们管家、给你们生孩子、给你们照顾双亲,你们就愿意那么好的女人年纪轻轻的就陪你们寻死?mb的,都有没有良心啊?”
    他这一破口大骂,反倒是令在场众人一个激灵,是啊,嫁出去的女儿就算是再怎么滴,那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死了男人的话,换谁谁不心疼?这改嫁的也不少,怎么就不能接受?
    还有他身后的那些兵也想通了,好女人嫁给自己,跟着自己遭罪,那自己死了之后就不能继续绑着人家,自己早死是自己命不好,可不能干那害人害己的缺德事。
    这套道理,若是换做龙门关内,很可能白风一说出口就被驳斥的口水给淹死了,可是在这久战之地,礼法规矩全然抵不过生存的压力,他这话说出来之后,反倒是令人易于接受,甚至不少人还在下面纷纷议论,说这个把总年纪虽小,但是心眼干净,是个好人。
    蓦地,有人大声喝了声彩:“把总爷好见识!好!”
    白风循声看去,竟然是个面目沉稳的中年人在那里鼓掌叫好,不由得向他高高兴兴的拱拱手,呲了呲牙齿。
    下面百姓见有人带了头,也纷纷跟上,一时间彩声如潮,此起彼伏!躲躲闪闪的看着白风的大姑娘小媳妇的,此时也是面皮发红,所因无他,白风的话,可是真的说到了她们的心坎中去了!
    白风那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在另一个时空受够了男女平等还得女士优先这种思想毒害的优秀青年,许多他认为应该是理所当然的观点,听在这个时空女人的耳朵里,那可就是实打实的金玉良言啊,贴心得不能再贴心了!
    “把总爷,我家里还有个姑娘,没嫁人呢,你的这些兵什么时候再拉出来让老汉我挑挑啊?”有起哄的就有架秧子的,这喝彩声起来后,就有个老汉张嘴喊了起来。
    白风耳朵尖,循着声音望去,嘿嘿一笑:“我的兵每天早晨都在河边打水冲身子,您老人家也不是不知道,让您的闺女自己去挑呗?别的我不敢说,我手下的兵,那屁股可都是翘的,好生养得很!”
    “我呸!”他这话一说出来,听着了的男人都是笑得捧腹,而听着了的女人则个个羞红着脸,羞啐了几口,却是舍不得低下头,将视线从这只强军身上移开,生怕看漏了谁一样。
    咦?这帮子兵刚才走得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有了顺拐的了?
    “走!不说了,游街过后,我还得操练这帮子兵,告辞告辞!”
    白风见效果已经达到,也就笑眯眯的放开了速度,在他的带领下,游街的队伍重新加快了速度,整齐的沿着街道走了下去。只不过,不同的是,现在百姓们已经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畏畏缩缩的俘虏身上了,反而多把目光集中在了这些可敬可爱的士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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