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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脸汉子大喝一声,一拳就对着马汉的脸门轰去,马汉刚侧头避开,黄脸汉子的下面已经踢出了一脚,脚尖如刀一样直刺马汉的小腹。马汉一掌拍开黄脸汉子的脚后,黄脸汉子顺势前进了一步,成功的抓住了马汉的衣领,一个背负,竟将身材比他大了一号的马汉抡了起来。
    遗憾的是,他这定背投虽然将马汉抡了起来,却没有将马汉摔下去,马汉人在半空中,右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领,居然借力将他反抡了起来。黄脸汉子没料到会有这种变化,反应已经来不及,被马汉用力甩了出去,那黄脸汉子连忙两个鹞子翻身才稳住身形
    “老大好功夫!”脚夫们哪里看出门道,只顾为黄连汉子喝彩
    那黄脸汉子却心中暗道如果对方刚才不是抓自己衣领,而是直接扣住自己的眼窝,一下子就能将自己的招子废了。手指要是扣得死的话,这么一摔之下,说不定自己不但眼珠会被扣出来,而且的颈椎也被扯断了,对方要么是故意放水,要么是本来就无意伤害自己。
    14镖局送货
    黄脸汉子再次大喝一声,抢身上前,一脚踢向马汉侧腰,一拳打向马汉面门
    马汉腿一分,就挡开了黄脸汉子的踢脚,同时左手一伸,一把就抓住了黄脸汉子的直拳,右手由上至下的拍下,掌根重重的推在黄脸汉子的锁骨上。而黄脸汉子左手一变,结结实实地打中了马汉的右肩
    两声闷哼,只见马汉原地未动,气定神闲,而黄脸汉子连退四五步才稳住身形,呼吸略有些加快。
    “打得好!”脚夫们又是一阵高呼
    而马汉那一掌的威力却让黄脸汉子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咳咳~~”黄脸汉子忽然咳嗽了两声
    高个子脚夫暗叫不好,老大怎么在这关键时候发病了?于是他低声对周围的脚夫说道:“若是老大落败,咱们就一拥而上。”
    “好~为了老河南的病,我豁出去了。”
    那黄脸汉子再次拉开架势,正欲再战,却只见马汉已经转身从车夫手里去过风衣帽子穿戴了起来。
    黄脸汉子怒道:“怎么?看不起人吗?”
    却见徐天宝上前一步,拱手道:“阁下武艺精湛,我十分佩服,今日就算再打下去也是难分胜负了。不如就此罢手,交个朋友,留下一个以武会友的佳话,不知意下如何?”
    到底能不能分胜负,黄脸汉子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这番话也给足了自己面子。于是黄脸汉子说道:“这位好汉也是武艺卓绝,改日若有机会,再行切磋不迟。”说罢他一挥手,喊道:“让路~!”
    脚夫们一听,有些不甘愿地要去搬那些杂物,却被高个子脚夫喝止。他跑到黄脸汉子身边,低声道:“老河南的病不能拖了,要是今日再放他们过去,哪里有钱给老河南看病?不如我们一拥而上~~~”
    黄脸汉子怒道:“今日我与人交手不分胜负,哪还能要人出钱?更不能以多欺少。老河南的病我们另外想办法。”
    “办法?还有什么办法?”高个子急了
    他们说的话早被马汉读唇转述给了徐天宝,徐天宝走上几步,笑着说道:“俊卿兄,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徐天宝将一沓银两票递给他,“这点小小意思,还请笑纳。”
    黄脸汉子一愣,“阁下怎么知道我是霍元甲?”
    徐天宝微微一笑,“顶天立地的脾气,干净利索的身手,外加这张脸~除了黄面虎霍元甲之外,我想不到第二人。”
    “惭愧~”霍元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徐天宝笑了笑,“鄙人徐天宝,是个买卖人,手里正好有些闲钱。咱们已经以武会友成了朋友,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求人呢?”说着把钱塞到霍元甲手里,“我平时最佩服的就是俊卿兄这样的大侠,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一时应急,常有的事。”
    霍元甲只能解下了钱,抱拳道:“你对我们这班兄弟有恩,以后有用的上的地方,霍元甲一定竭尽全力,决不推辞。”
    徐天宝笑笑,说道:“将来不敢说,但是眼前,还是请众位兄弟们先把路让出来吧!”
    见徐天宝仗义疏财,高个子脚夫也有些过意不起,立刻招呼众人把拦在路上的麻袋木箱搬走。
    徐天宝又向众人拱了拱手,这才坐上马车直奔礼和洋行。
    秋天是美丽的季节,天空的天气总是很晴朗,蔚蓝的天空有着姿态不一的云,天是那么高那么蓝,看着看着,自己的心也觉得开阔起来。偶尔有只小鸟飞过,会让你的的心也会为之一颤,觉得人如果同鸟儿一样快活自由,那有多好。天津的秋天空气有些干燥,偶尔下一点小雨,湿润的空气滋润着你的脸,看着大自然中缤纷的色彩,此时,你就是那一片叶子,一朵小花,一颗果实……你会融于秋的生命里。
    这个秋天对于礼和洋行天津分行的新任经理海因里希来说是美好的,自己上任没多久,就有一笔数额可观的买卖。他拿着上海总行发来的报价单,心里甚至已经在盘算自己能拿多少佣金。
    哆哆哆
    经理室外有人敲门,随即门被一个中国雇员推开了。自己的福星,那位仪态不俗的徐来了。
    “欢迎你,亲爱的徐。”海因里希笑着迎了上来
    “你好~”徐天宝和他握了手,随即在一张沙发上做了下来,“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们的报价我可以接受,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派出工程师,到我的煤矿去负责安装。”
    居然一分钱得价都不换,这人真是理想的生意伙伴啊,海因里希都想拥抱徐天宝了。他说道:“没问题,这些产品都是西门子公司的产品,可以要求他们派出几个工程师负责安装。”说罢,海因里希拿出早就拟好的合同,交给徐天宝。
    徐天宝看了看合同内容,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大笔一挥。
    “合作愉快。”海因里希接过合同,“希望我们以后能有更多的合作!”海因里希心里暗想中国人果然是钱多人傻。
    徐天宝嘴角微微一动,然后笑道:“会有机会的。我想委托贵行帮我聘请几个工程师,到我的煤矿工作。”
    “可以,我的朋友,我可以为你物色最优秀的工程师。”海因里希无比地热情,“他们会是欧洲最有名的。”
    徐天宝轻咳一声,说道:“那就多些了,不过,我心目中已经有了两个人选,一个是鲁道夫*狄赛尔,你的德国同胞,现在应该在慕尼黑修养;另一个是尼古拉*特斯拉,现在应该在美国长岛,你有没有听说过?”
    海因里希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难道这个中国人真的钱多人傻到了这个地步?在当时不少欧洲人心目中,鲁道夫*狄赛尔是个眼高手低的家伙,他发明的什么机器一台都卖不掉。而尼古拉*特斯拉更是被许多人当成炼金术师一般的科学骗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中国人会对这两个家伙感兴趣。
    不过海因里希还是笑着答道:“当然可以,这也是我们的业务范围。不过这中间会产生一笔费用。”
    徐天宝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每个人一千两,多多益善。”
    “成交!”海因里希伸出手,友好地与徐天宝握手,心里想的是自己今年的述职报告可以写的很精彩
    口外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连天空在这个季节都显得分外的明亮深远。绿色的草原上,零星点缀着一处处小小的蒙古包。白云也似的羊群,在山坡上面流动。整个天地之间,就像一副风景画。
    从喜峰口到赤峰的官道上面,行走着一队相当庞大的车马。一辆辆马拉大车,上面的货物捆得满满的。每一辆大车上都插着黑色的三角小旗,旗上都有个盛字。每辆大车上面,除了车夫,还有一个精壮的后生。辫子盘在脖子上面,挺胸凸肚的四下打量。车队四处都是些骑手,看起来都相当精悍,卫护着车队。有背大枪的,也有挎短枪的,还有带着刀剑红缨枪的。
    唿哨声音一声连着一声。
    镖局作为一个曾兴盛过数百年的民间行业,当行隐语是走镖活动中除武功之外的又一主要实用手段。一位好镖师,既要精于武功,又必须掌握当行隐语行话,方可谓文武齐备。清代镖行中流传说:“虽然力勇武艺强,江湖话儿要说讲。遇事稳开口,总要升点把簧。”又说:“会全生意要知江湖话,才能称起江湖班。四大部州,三教九流,八大江湖,校里二行,有一不明是未全。”可见掌握当行隐语行话的重要。清末北京的永兴、正兴、自成、天兴四家镖局,日常营业相互照应,镖号一样,小号都是“喝唔”,大趟子为“喝喝唔”三字音。福源、东源、北源三家镖局,大趟子均为“哑喝喝唔”四字音。源顺镖局的大趟子,是“唔喝喝唔”四字音。会友镖局的大趟子,亦为四字音,但是“呦喝喝唔”。
    “合吾~~合吾~~”趟子手们大声地喊着镖
    在大车队中间,是十几辆的马车和驮轿。拉车的挽马都膘肥体壮,油光水滑。坐在车辕上的车夫戴着红缨帽,穿着青布面的皮袄。在那里坐得笔直,得意洋洋的挥着鞭子,护卫这些马车驮轿的人马更多。最醒目的就是一个个子矮小敦实的汉子,只有他背后背着一口大刀,阳光一照,反光耀眼醒目。这汉子才三十出头的年纪,两眼精光四射,骑在马上也显得气概大是不凡。此人名叫刘德胜,因为善使大刀,江湖人称大刀刘德胜。
    徐天宝的一堆旧机器值不了几个钱,就算再加上花了一万两镖银保镖的古董,在这长长的镖车队伍里,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这长长的镖车队伍里到有八成马车是属于大名鼎鼎的大盛魁的。
    15大侠李尧臣
    在一辆略带欧风的箱式四轮马车里,徐天宝正与一个中年男人对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盛魁商号的现任大掌柜李顺延。
    徐天宝与李顺延结识纯属偶然
    因为会友镖局一直都是做大生意的,所以徐天宝在天津托的镖被发包到北京。与其他几支同一路的镖汇聚之后,才离开北京城。因此徐天宝也来到了北京会友镖局总部。会友镖局位于北京前门外粮食店街,乃是京师一处繁华之地。徐天宝等人来到北京前门外时,正是午饭时间,主仆三人来到一座大客栈唤作八方客栈的,点了酒菜自斟自饮。桌上之菜肴,鱼翅燕窝分列两边,中放整只烤羔羊,点心皆精致而小巧。徐天宝正吃着肥而不腻的烤羊,忽然听到伙计一阵聒噪,原来是有客人点了酒菜吃喝,却没钱付账。
    只听那中年人苦笑道:“店家,请你稍等,我的伙计出去办事,傍晚之前就能回来,到时候就能付账。”中年人说话语气诚恳,而客栈伙计不依不饶,弄得中年人很尴尬。
    徐天宝抬眼望去,只见那个中年人天庭饱满,地角方圆,且额头上有伏犀骨,成一方形,贯顶而入百会。按照中国传统的实乃万中无一之相,主大富大贵。再看他身上的衣服打扮,做功考究,尤其是腰间的一块玉佩,翠绿通透,也不象是吃白食的拆白党。其实很多有身份的大富之人,出门的时候自己身上都不带钱,有专门的跟班负责付账。虽然人不可貌相,但是徐天宝觉得这个中年人不像歹人,于是便慷慨地为他付了二两银子的饭菜钱。
    于是,徐天宝和李顺延就这样结识了。
    大盛魁乃是山西人开办的对蒙贸易的最大商号,极盛时期有员工六七千人,商队骆驼近二万头。这个大盛魁商号的活动范围主要在喀尔喀四大部、科布多、乌里雅苏台、库伦、恰克图、内蒙各盟旗、新疆乌鲁木齐、库车、伊犁,乃至俄国西伯利亚、莫斯科等地。李顺廷是山西太谷人,出身贫寒,很小就走西口,从学徒到店员直到成为大盛魁的大掌柜,可以说是历尽艰辛。大盛魁随着三位创始人先后故去,他们的后代总算在花天酒地之余,频频到商号索要股份收入,并且随意在商号安插人手。随着创始人后代的人数增多与要求的变本加厉,股东与大掌柜之间的矛盾到李顺廷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清末,由于沙俄在我国蒙古、新疆和东北地区的侵略活动不断扩大,使大盛魁的营业受到影响,日见萧条。
    李顺延颇为自豪地看了看徐天宝,为其满上一杯酒,然后李顺延脸色转换,暗带焦虑道:“不怕告诉徐兄弟,大哥这盘生意,就其资本来言,足以用五十两重的银元宝,铺一条从库伦到北京的道路。实力何其雄厚?”
    徐天宝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我看到大掌柜的眉宇之间有意思阴云,难道是有什么事情烦心?”
    李顺延答道:“兄弟也知,创业简单守业难,先辈将如此之大的事业交托到我手中,乃是让我将此事业继续下去,然如今大清内忧外患,大盛魁之生意江河日下,我这当掌柜的,可是心急如焚啊,若有个闪失,怎对得住先辈啊。”
    徐天宝疑惑,问道:“生意上的事情,小弟我并不是很懂得。大哥相邀,究竟是所为何事?”
    经过多日的接触,李顺延也知徐天宝乃一直性子,遂道:“那大哥也不见外,如今大盛魁内外交困,哥哥我身为大掌柜,无时无刻不在殚精竭虑,寻思如何重振大盛魁的声威。”
    徐天宝摇了摇头,说道:“国势不振,列强环伺,覆巢之下无完卵,商人哪能独善其身?
    清末,俄商势力借俄国对大清之攻势,步步渗透,节节扩张,已经深入大盛魁卧榻之侧;京商势力大举进军归化,已成气候;归化城三大老字号之一天义德审时度势,悄悄革新,已在大块分割大盛魁原有的市场份额。而大盛魁内部,既有老一辈人才退位而出现的人才青黄不接之虞,又有几大财东的后代聚众闹事要挟。这说明大盛魁的百年老规矩不能因时而变,说明它的内部机制已经僵死。尽管大掌柜借个人威信和阴暗手段在苦苦支撑,但这艘昔日的商业巨舰已是四处漏水,步履维艰。
    徐天宝闻了闻面前酒碗里的驼头酒,味道很香,徐天宝浅浅啐了一小口,入口柔,一线喉。酒是好酒,可惜太烈,把徐天宝呛的直咳嗽,李顺延则爽朗地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徐天宝才止了咳嗽,说道:“李掌柜,百年来,大盛魁一直都是做贸易,而不是做实业,这样的买卖没有自己的根基。另外,现在中华面临三千年来未有的变局,中国要变,大盛魁也要变。”
    李顺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徐天宝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地白纸,“对大盛魁的建议,我都写在上面了。”
    李顺延接过纸,小心翼翼地展开一看,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大声叫好,“徐兄弟,你真是大盛魁的贵人,要是这事成了,我给徐兄弟你入一份干股。”
    徐天宝笑了笑,说道:“大盛魁的规矩,不是之用山西人吗?”
    “改~当然要改。”李顺延说道:“天义德已经改了铺轨,我们大盛魁要是还死抱着祖宗规矩不放,那怎么行?咱们山西人就是要敢为天下先。”
    说罢,李顺延又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徐兄弟,你的条子上写的是不错,可这发行钞票,就得有本金作保。那咱们怎么个发法妥当呢?是收入一两银子,就发一两票子,还是~~?”
    徐天宝说:“先发行小额的钱票,通行口内外。大额银票来往不方便,大盛魁向蒙古牧民零星收货的时候用不上。还是一吊两吊一钱二钱的小额钱票最管用。咱们口内外各点都有分号,收兑也容易。钱票往来,以后要是遇上马贼,一把火烧了,他们能抢着什么?损失不过再印一点儿钱票就是!”
    李顺延深以为然
    徐天宝又说:“一开始咱们谨慎一点,收入一两银子,就只发八钱,以后可以再慢慢增发。自收自兑,便利商旅。”
    “好好好!”李顺延连说三个好字,“要是真的按照您这个法子实施下去。大盛魁口内外的地位不可动摇矣!任何商家想挤进这个圈子,就得使用咱们的钱票,那就是在给咱们稳固地位。依靠咱们的实力,只要信用建立了,口内外钱、物、货流通更畅。只怕咱们柜上,光靠发行兑换这些钱票,就能抵得上现在的收入!这钱息可是坐在家里落下来的啊!”
    李顺延听得徐天宝开口闭口的咱们咱们,心里很是舒服
    其实说来,徐天宝与李顺延相识纯属偶然,一开始也没有要帮助大盛魁的意思。但是既然有缘遇到了,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商业巨舰就此沉默。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说不定自己还能借用大盛魁的财力和影响
    秋风像一把巨大的扫帚,扫尽了道路两旁高大杨树上的叶子。寂寞空旷的原野上,一群群麻雀啄食着地里收割后残留的粮食。一条坑洼不平的官道伸向远方,路静人稀,毫无生气。世道不太平啊,断墙残壁、坟圈子、野树林,处处暗藏杀机,使人感到悲凉和恐怖。
    官道上闪出了一行镖车,前后三十余辆,整齐有序地排成一列。头车上插着两面旗帜,一面上写“京都会友镖局”字样,另有一面写着“李尧臣”,分外醒目。镖车旁有几位骑着马的镖师,一位青年英俊的镖师喝呼着:“师兄弟们听着,前面要过密松林了,打起精神,遇有情况护住了镖车。喊镖趟子吧!”
    “神镖李护镖车,李尧臣护镖喽!”镖趟子喊起来了,声音豁亮而悠长。
    这只车队就是运送徐天宝那堆机器的镖车,大刀刘德胜与大队人马押着大盛魁的货物去了归化城,年轻的李尧臣就负责这一小队。
    李尧臣是河北冀县李家庄人。幼年正值清朝末年,政治腐败,民不聊生,社会动荡不安。当时他家乡习武风气很盛,这一则是为了保卫家乡,二则是为了防身,一般人见面,总是操着浓重的乡音问:“你熬过两灯油么?”
    因为那时各村都有拳场,农闲时在场子里练,农忙时就在油灯下练。熬过两灯油就说明你下过功夫。李尧臣也熬过两灯油,学的是太祖拳,在家乡算是功夫不错的了。光绪十六年,李尧臣刚十四岁,就背井离乡跑到北京谋生,先是在荷包行学徒,四年后经人介绍,进了会友镖局。那时,清王朝腐败,社会动荡,交通邮政又不发达,因此客商外出,往往要找会武术的人保护。起先,会武术的人往往住在客店里,等候客人雇用。雇好后,就推着一辆小车子上路,一天要走八十里,这是保镖的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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