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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撞破,卞赋之干脆自己答了:“宁缺毋滥。”
    付迹莫真看不过去他这一脸坦然,风凉道:“我看表哥更像是心有所属才是。”
    卞赋之自然明白她指的谁,平淡道:“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何来心有所属。”
    付迹莫继续风凉:“那就是一支红杏探窗来。”
    秦予霄夹在中间听他们我一言你一语,心下几分狐疑,付迹莫像是在调侃卞赋之,可她的表情隐隐透出几分……吃醋?
    他向卞赋之戴着面具的侧脸看去,虽然只能看到半张脸,但他也隐约能感觉到他面具下的容貌应是不俗的,难道那一晚的神秘男人就是他?
    联想种种,以表哥为掩护住在隔壁的……情夫?秦予霄心中大骇。
    “啊!”
    身后的马车突然传出女子的惊呼,付迹莫一听是她八妹的声音,一拉缰绳到了马车前:“怎么回事?”
    门帘被里面伺候的丫鬟撩起,八妹蹙着秀眉气呼呼的抖弄裙摆,虽覆面却也能看出脸上的恼意:“兄长!刚才九妹突然说要喝水,芙蓉刚给她递过水去,她就把水尽数洒在了我的裙子上,一会儿要我怎么出去啊!”说完厌恶的瞪了九妹一眼。
    九妹付迹莞一脸的仓皇无措,付家九个女儿就她清秀,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此时可怜无措的神色着实让人生怜:“兄长……八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付迹蕴尖锐道:“不是故意的?那你干嘛不泼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分明就是妒忌我穿的比你好看,蛇蝎心肠!”
    “我……我真的没有……”
    付迹莫闻言皱起眉头来,八妹这么一说,她才发现九妹穿的衣服不仅料子普通且样式老旧,头上更是半点饰物未带,反观八妹光鲜亮丽,穿的戴的明显精挑细选,同为付家的女儿,两人待遇却如此悬殊,让外人来看岂不是落个笑话?
    付迹莫看向正揪着衣袖,泫然欲泣的九妹:“你出来。”
    付迹莞身子一抖,波光粼粼的眸子怯懦的看着她:“兄……兄长……”
    “出来。”
    付迹莞垂下眸子,紧抓住衣袖摇摇晃晃下了马车,形单影只的站到付迹莫的马前,消瘦的身子好不可怜。付迹蕴在马车里哼了一声,颇有些得意。
    付迹莫警示的扫了车里的付迹蕴一眼,弯下腰把手伸到付迹莞眼前:“把手递给我。”
    付迹莞抬起头,眼中有些惊恐,战战兢兢的把手递给她,好像付迹莫要打她一眼。
    付迹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男人都喜欢这种可怜兮兮的调调?她一使力把付迹莞整个人带到马上,让她坐入她怀中,又对车里的付迹蕴道:“你一个做姐姐的,不过是洒了杯水何必同她计较。芙蓉,给八小姐打理干净后再让马夫启程。”说完转身带着付迹莞向前面去。
    付迹蕴不甘心的叫道:“兄长!”
    付迹莫转头给她个警示的眼神,她咬咬牙不甘心的放下帘子,缩回车里。同为一个爹娘,她这个八妹怎么这么没有心眼,自己穿的光鲜亮丽就罢了,还不顾念自己的妹妹,让外人看来岂不是她这个姐姐不大度、仗势欺人?
    为了防止八妹继续这么没心眼,付迹莫才打算单独带着九妹,可九妹到了她怀里一直僵直着身子,双手紧紧扣着马鞍,如坐针毡,显然对她很忌惮。
    “不必这么紧张,你也是我的妹妹。”
    怀里人身子一颤,声若细丝的嗯了一声。
    付迹莫看了看她素净的头顶:“四姨娘不给你置备衣裳首饰吗?怎么出来一趟穿戴如此素净。”
    付迹莞支支吾吾:“我……”
    对面的女子着淡粉色抹胸襦裙,外罩轻纱,娇媚的小脸上染着红云,与付迹莫有几分相像,她一脸局促不安,道:“兄长……”
    这是付迹莫的八妹付迹蕴,乃是同胞妹妹,自付迹莫出生以后,付贺临便经常在刘氏这里过夜,所以不过两年又生了这么一个妹妹,她也长了一双桃花眼,只是比付迹莫妩媚了许多,付迹莫曾经还想她若不是从小用药,大概女装模样和八妹十分相似。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付迹蕴羞涩的看了眼她身边的秦予霄,向付迹莫奉上手中的东西:“蕴儿想给兄长送生辰贺礼,听管家说兄长出来了,便找到了这里。”
    付迹莫瞬时明白了,生辰贺礼什么时候送不好,偏偏这时候送,无非是想趁机看秦予霄一眼。秦予霄少年英雄,而且并未娶妻,家里连个妾室都没有,长莱不知有多少小姐肖想他呢。她倒是没想到自个妹妹也动了心思。
    付迹莫扭头看了秦予霄一眼,他无知无觉,见付迹莫看他还回以灿烂的笑容,然后继续左看右看,瞧着他们家的花草树木,完全没把她娇俏的八妹放进眼里。
    啧啧啧,妹妹这媚眼都白抛了。她就说嘛,这武夫都是缺乏情趣的。
    付迹莫接过她的生辰贺礼,是个如意结下面坠着一块雕螭玉璧:“你编的?”
    付迹蕴娇羞的摸摸脸:“嗯,兄长喜欢吗?”虽然话在问她,但是眼睛时不时瞟向秦予霄。
    付迹莫在心中叹了口气,笑道:“编的不错,予霄,你来看看我家八妹编的可好?”说着将如意结递到秦予霄眼前。
    八妹,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秦予霄看了一眼如意结,道:“八小姐心灵手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如意结没兴趣,不过是碍于情面夸了一句。
    啧啧啧,没情趣。
    付迹莫看了眼八妹明显失落的小脸,道:“快回去吧,今日府里外人多,姑娘家家的别到处乱跑。铃铛,把八小姐护送回去。”
    69不知道叫什么好的标题
    第六十七章
    付迹莫挂着邪恶的笑容,在他腰上蹭了蹭,摩拳擦掌后,哗的一下掀了他的衣服,露出他那令人朝思暮想的结实胸膛,狼爪在上面摸了一把,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他。
    即便是和她同床共度了几次的秦予霄,都不禁为她的豪放而折服,咳了一声躲闪开她的目光。
    付迹莫手一伸捏住他的下巴,邪恶一笑:“亲爱的~如今这整座楼都是我们的,你放心大胆的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
    耍了一把流氓,付迹莫心旷神怡,把秦予霄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岂是一个“爽”字就可以形容的。
    秦予霄扑哧一笑,残忍的说出了事实:“叫破喉咙的人是你吧?”
    付迹莫笑容一僵,在隔着裤裆在他小弟弟上蹂躏了一把,哼了一声:“嘿!你胆子大了是不是!竟敢调侃本大少!恨本大少没有小棒棒,否则非要把你干的下不来床!”
    秦予霄支起身子,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腰,深邃的眸子眯成月牙状,道:“付大少现在就把我干的下不来床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往昔是她初涉□还不习惯,如今还容他撒野?
    付迹莫面颊一热,骂了声:“小荡夫!”霸气又威武的扑了上去,势必要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让秦小将军跪地求饶!
    许久以后……
    □的直叫“轻一点”的付迹莫红着一双桃花眼,屈辱咬着唇瓣:“此等奇耻大辱……有朝一日必定奉还……混蛋!等着下不来床吧!”
    埋头苦干的秦将军闲暇之余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唇瓣,笑道:“我现在就下不来床了。”语毕腰肢一挺,抵进她的更深处,里面温热紧窄,舒服的想埋在里面不出来,又怎么会下床呢?
    付迹莫哼唧了一声,掐住他的臂弯道:“混球!轻一点!你进的太深了!”
    这时,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随之是纪浮回同志欠扁的声音:“不好意思两位,小的有事禀告,请速战速决好嘛?”
    付迹莫瞬时噤了声,这回脸丢尽了,纪浮回都知道她是压在下面的那个了!她作为“男人”的面子该往哪里搁?
    秦予霄低低一笑,加快了律动,付迹莫咬唇低吟了一声,哼道:“别射在里面!”
    秦予霄哼了一声,算是应下了,床板剧烈的震动起来,继而“哐”的一响,两人一同登上欲|望顶峰,秦予霄迅速的撤出了身子,将欲|望的种子洒在了外面。
    待收拾整齐,秦予霄前去开门,神情不善的盯着外面的纪浮回:“什么事?”
    门一开,里面情|欲的味道扑面而来,纪浮回神色一窘,讪笑道:“秦将军,九王爷与六皇子挂念你家秦夫人的身体,想来探望一下,所以呢……啊!”
    纪浮回话未说完,付迹莫啪的把枕头摔在他的脸上:“谁是秦夫人!”
    纪浮回抱住枕头,继续讪笑:“付哥哥,您要移驾吗?两位皇亲国戚可都惦记着您呢~”
    付迹莫白他一眼,懒得再废话:“你先到楼外等着吧,我随后就到。”
    “喳!”纪浮回赶紧小跑出了这种是非之地。
    付迹莫边梳理头发边走向门边的秦予霄,唇角一勾笑着在他颊上印下一吻:“舒心了没?莫要再生气了,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像男人一样来个三夫四侍吗?既然已经认定你,我便不会再分心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放宽心吧。”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句话他也说过,只希望那个“久长时”不要太遥远,也不会是一场幻境。
    秦予霄替她理好额边的碎发,笑道:“知道了,你回去吧,最近我有些事情,暂且不去你那里了,你好好休息。”
    听他最近不会来,付迹莫有些失望,但也觉得松了口气,毕竟她还不确定自己的身体是否能继续承受他,方才她虽任秦予霄妄为,但还是有意护着自己的肚子,生怕伤到肚子里未知的孩子。但对于秦予霄,她不知道除了这种方式,还有什么方式能让他安心,毕竟他们这种关系,用语言来维持的话,力道实在太微薄了,唯有用身体交|合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真心。
    付迹莫仍旧不正经的笑:“那你也不要太劳累,养精蓄锐,等本大少白日里去临幸你~”
    秦予霄笑着点了点头,送她离开。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在付迹莫心中的地位占几分,但方才两人融为一体的时候,他还是能感觉到她对他的贪恋,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即便她总是耍嘴皮子。
    *
    付迹莫回去时,两位皇亲国戚不看戏都已经出了戏楼,似是要去找她。
    付迹莫上前客气道:“我不过是昨夜酒劲未过有些许不舒服而已,你们不用在意我,继续看戏便可。”
    六皇子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下,仍旧是一派温和的笑意:九皇叔听闻你昨夜晕了过去,一直心存愧疚,又不拉不下面子同你道歉,方才听说你身子不适,便拉我出来看望你,你真的没什么事吗?
    付迹莫扑哧一笑看了眼柳恒夕,他正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我真没事,方才就是有一点头晕,躺一会儿便好了。”
    柳恒夕看不懂六皇子说了什么,但听付迹莫的回答便以为六皇子只是问她身体如何了,他抱臂哼道:“付大少当然没事了,恐怕高兴的很才是,偷腥都没把嘴擦干净。”
    付迹莫下意识的摸上嘴唇,她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秦予霄之前吻的那么用力,这会儿应该红肿起来了才是,她偷瞄了眼六皇子,六皇子只是看着九王爷笑一下,并未有什么异样。
    她将手放下,坦然笑道:“九王爷鼻子真灵,我方才让纪大哥替我端了碗鸡汤充饥,这都被你闻到了!九王爷要不要也来一碗?屋里还有呢,是不是啊,纪大哥。”
    纪浮回和付迹莫狼狈为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立刻附和道:“是啊,九王爷要是想喝,我这就去端。”
    九王爷到哪都是势单力薄,人人向着付迹莫,他哼了一声愤愤转身,回楼里去了。
    六皇子微微一笑转身跟了上去,付迹莫笑容一敛,盯着六皇子的背影若有所思,纪浮回用手肘撞了她一下:“看什么呢?还不回去?莫不是还想找秦将军大战一回,他应该还没走呢~”
    付迹莫转过头,诡笑道:“你和内兄就是这么说话的?”【内兄:妻子的哥哥】
    纪浮回忙低眉顺目,讪笑道:“付哥哥,请问您去哪啊?小的给您开路~”
    *
    回到府里,已经到了下午,付迹莫乏的厉害,便不再作陪,回自己的院子休养生息。
    还未踏进院门,一女子娇弱的喊声叫住了她:“兄长。”
    付迹莫转过头,付迹莞不知从哪里出来,提着一个小竹篮向她小步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付迹莞低垂着头,双颊有些泛红,鼻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像是在大太阳下等了许久了。
    “我听说兄长昨夜喝醉了酒,还昏了过去,便炖了猪肝汤给兄长补补身子……我……我不是亲手炖的,我是吩咐丫鬟炖的,我有护着自己的手……”她说着,有些紧张的磨搓着提着竹篮的两只手,确实比她上次看要细滑了许多。
    她没想到付迹莞会将她的话记得这么牢,她接过竹篮,笑道:“有劳你了。怎么不进屋等着,还在这里晒着?”
    本应她接过了竹篮而喜悦的笑容,因为她的话又消失殆尽,她局促的低着头,支支吾吾:“我……我……我怕嫂嫂误会我……”
    付迹莫闻言奇怪的皱起眉头:“这有什么可误会的?”
    付迹莞欲言又止,似乎不敢说,又有些委屈的样子,付迹莫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说吧,有什么不敢说的?”
    “嫂嫂……嫂嫂她不愿我来这里……她说我虽与兄长是兄妹,但我还未出阁,怎能随意进出兄长的屋子……我……我只是关心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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