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脚下没注意,这话以后不可再说了。”沈明安以手抵唇,咳得直不起腰,整个人都微颤起来。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站在沈明安的房门口,看到他时满脸慌乱,几乎下意识就想将他往外推,“先生,您、您怎么回来了?”
“和裕,我正要寻你。”柳和裕这话说得奇怪,沈明安却没多想,嘱咐他道:“你替我去拿下书房桌上的文书,我先去换件衣裳,等会我们一起去趟东宫。”
见柳和裕没有动作,沈明安心下生疑,催促道:“怎么还不去?事关益州百姓,耽搁不得。”
柳和裕欲言又止,见沈明安往里屋走去,焦急道:“先生,三王爷他……”
“他又怎么了?”沈明安蹙眉,脸上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边偏过头去问柳和裕边推开房门。
他只看到柳和裕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听他说了什么,便被房里的人猛地拖拽了进去。
腰被人狠狠抵在门板上,撞得生疼,面前那人粗暴地掐住他的下巴,沈明安不得不抬起头来,在他乖戾微眯的眼中看到了满脸错愕的自己。
沈明安在看清他的一瞬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片刻后就开始奋力挣扎起来,“陆辞珩,你又发什么疯,给我滚,滚出去!”
挣扎没有半点用处,沈明安反被他桎梏得更紧,陆辞珩一手握住他细瘦的两只腕子压在上方,另一手抚在他脑后,叼住他颈侧一块嫩白的皮肉用犬齿深深浅浅地磨,声音冷硬凶狠,“你还想去见太子干什么?!太子和那老东西一样没用,你去求他们不如来求我。”
陆辞珩下嘴狠,他满意地看着那一块皮肉泛起了红,像是落在雪间的红梅,比画还好看,又想换块地方叼,最好将他身上弄得全是才好。
可惜沈明安挣扎得厉害,他在雪地中跪了半日,双腿被冻伤,这会儿站不住,背后抵着门板,双腿支撑不住,身子滑跪下去,偏头躲开他的啃咬,嘴里不停地在骂着他,“畜生……你放开我!”
陆辞珩止不住他的下滑,只得松开他的手腕,双手抱住他,沈明安的手得了空,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骂道:“畜生!”
那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陆辞珩怒火中烧,戾气压都压不住,他在沈府等了沈明安半日,结果沈明安刚回来就要去东宫,居然还打他,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杂种孽畜狗东西,这些骂人的词本王从小就听惯了,别人骂的可比你骂的脏多了,”他咬上沈明安的唇,舌头毫不留情地挤进去撬开他的齿关,“这么多年过去,太傅还是只会骂这一句不痛不痒的畜生,怎么半点长进都没有?”
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嘴间,沈明安被迫仰起头,露出苍白脆弱的脖颈,微张着的唇中盈溢出晶莹的液体,眼尾染上薄红。
他脑中昏沉,喘不过气来,握拳去捶陆辞珩的肩,但他本就没有多少力气,软绵绵的,落在陆辞珩眼中就是有情人间的打闹,他松开沈明安的唇,看着沈明安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像只猫一样细细地呻|吟便欢喜得紧,内心深处叫嚣着想要更多,伸手将沈明安身上的官服一把扯开,低下头去挑弄他的胸前。
沈明安被扒了个干净,脚下堆叠着朱红的官服,衬得纤瘦的脚腕愈发光洁白皙,细瘦的身子难以抑制地战栗,伸手去推拒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声音都被激得变了调,又低又哑,带着微不可觉的哭腔:“陆辞珩,你别、你别碰我。”
沈明安平日里穿衣着装皆端正,连官帽也要整整齐齐,从前在国子监授书时,他对学生严苛,对自己更严苛,从来都是以身作则,君子慎独,内外一致,众人皆道沈明安是真正的君子。
但只有陆辞珩知道,他衣下处处都很敏感,身上更是碰也碰不得,稍一用力,那红痕便几天都消不下去。
陆辞珩把他身上弄得一片濡湿,勾起沈明安的一条腿,让他挂在自己腰上,没给他做任何扩张,嘴上却是温温柔柔地对他道:“明安别乱动,不然一会儿该疼了。”
“呃……”沈明安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一口气哽在胸前,上不去下不来,不得不将双腿都挂在了陆辞珩的腰上,以期减轻一点疼痛。
但其实半点不奏效,沈明安依旧疼到喘不过气,只不过这动作极大地取悦了陆辞珩,他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张纸,在沈明安面前抖开,撩开他耳侧黑绸般的长发,带着笑意对他道:“本王请人作了一幅画,上面画了我和明安两个人,明安看看这画画得像不像?”
沈明安眼中原本失了焦距,在看到画的时候猛地睁大了那双染着薄红水色的眸子。
——那画上两人身姿交缠,没有半点衣着,画的正是他和陆辞珩,细细看上去竟有七八分像。他顾不得身下疼痛,便想伸手去夺。
陆辞珩任由沈明安将那张纸揉皱撕碎,轻笑着对他说:“明安尽管撕,本王叫人画了许多,还有不同姿势的,撕了还有。”
他托着沈明安将他抱到床上,“你说,本王叫人将这些画装订成册可好,明安长得这般好看,这册子定能在上京大卖。”
“你疯了?!”沈明安浑身都细细密密地发起颤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陆辞珩,你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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