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驱车而来的鞠星朗,只有滂沱大雨的伴随。
那时离舒琰圭住还有十分钟的路程,驾驶座上的鞠星朗重重吸入,当氧气灌满肺部,再缓缓地吐出。
心头说不出的沉重,彷佛将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难受。
自然,他向来不是迷信的人,下一秒便将这个念头甩开,踩足油门,去见姜姻。
只是没想到,进屋后,舒琰圭慢条斯理地为他泡了一壶茶后,说:“她走了,她说她想离开。”
鞠星朗忍着捏碎茶杯的冲动,他讨厌有人弄丢他的小宠物。
知道好友的脾气,舒琰圭点出问题:“你没说不能让她离开,只是让她借住我这里。
鞠星朗没有接话,只是将那杯茶饮尽,却也明显不信任舒琰圭,他更怕是姜姻跟舒琰圭好上,而选择背叛他。
鞠星朗:“我上去看看?”
舒琰圭苦笑地摇头,“去吧。”
一如舒琰圭说的,走了,姜姻带着孩子走了。
房间里已经没有任何属于姜姻与宝宝的衣物与用品,不知道是她走得干干净净?还是有人刻意抹去她来过的痕迹?
鞠星朗推开通往露台的那扇门,点了烟,也不坐,就靠着墙面蹲下,静静地抽着。
他来得太晚。
都是该死的合作案,眼看都要通过,几个老家伙动了手脚,差点卡关,为了几十亿的资金,他不能走。
何况,还有更大的麻烦——
那是锲而不舍的鞠寒。
鞠寒不信姜姻会人间蒸发;现在的他也是同样心情。
鞠寒不想承认自己想念。
他没有。
没有想念她偶尔的执拗、没有想念她会忽然认清局面的顺从、没想念她比起爱钱其实更渴望留下尊严的忍耐。
更没有想念她滴流的奶水,没有想念后入时,他的胯下撞击她肥美臀肉的充实感,没有想念她轻易骚水横流,猛夹收缩时,让他血脉喷张。
太丢脸了,原来她一直住在他心里。
不就是肏了她几次而已。
鞠星朗将没抽完的烟丢在地面,起身,踩熄,飞快下楼。
同样坐在沙发上的舒琰圭一点破绽都没有,就像他们认识快二十年的时光,总以为能见到对方最真实的面貌。
为了一个女人而去毁了友谊,可能太傻。
“这个发泄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不渲泄一下,就太对不起我自己。”鞠星朗抓起舒琰圭已经添满玉露的杯子往地上摔,呲牙裂嘴地笑着,样子难看,心情更是难看。
茶水与碎片四散。
究竟是谁没看清谁,谁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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