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柜子里还有些料子,就拿出来给盼哥做衣裳。
正值傍晚时分,沉氏与金媛忽然浩浩荡荡地来,梅娘下床:“娘,您怎么突然过..”
“来人,先把盼哥带出去。”
梅娘伸手去挽留,但下人态度强硬,拉扯中她怕盼哥受伤,只想先松手问清原由:“娘,梅娘做错了什么..”
“啪”地一记耳光,梅娘顿时耳鸣眼花,口角流血地跌倒在床前。
“下贱的女人,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前两日半夜你独自出去干什么了?”
梅娘:“我..”
金媛使了个眼色,那晚看门的下人被押进来:“我问你,那晚少夫人叫你留门做什么?”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少夫人给我些银钱,说到时给她开门,夫人,您别赶我走..”
下人全盘托出后,金媛笑意极为猖獗,梅娘这才知道自己被计算了。
梅娘拉着沉氏的手:“娘,这事我没跟您说,确实是我的不对,下次梅娘绝不再犯,请娘宽恕。”
金媛冷不丁笑了:“一个妇道人家,深更半夜悄摸出去,还不让家里人知道,姐姐是做贼心虚吧。”
梅娘脸色一寒,不知道金媛知道多少,也不敢再张口央求。
沉氏:“只要你说出干什么去了,我就饶了你。”
“娘..我..”
金媛看人吞吞吐吐,薄薄的眼皮上翻,神色刻薄地朝下人挥手:“把东西拿过来。”
梅娘寻声望去,只见金媛的贴身丫鬟走过来,手里托着她的衬裤,瞬时脸白如雪。
丫鬟把衬裤丢在她面前,腿心处的黏腥淫秽淋淋半干,本该平整的绸线有被扯拽的痕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梅娘瘫跪在地上,那晚从东院回来,她脱下就忘了洗,不料被金媛拿了去。
沉氏:“你还有何话好说?那奸夫是谁?”
梅娘百口莫辩,两眼愣直,在地上一言不发。
金媛趁机添油加醋:“姐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没想到竟然这般不知廉耻。”
沉氏被这话撩拨的火大,本以为梅娘出身高,识大体,懂礼节,没想到竟是她看走了眼,让这样的骚货进了门。
沉氏一脚踹在她心口上,气得手都在颤抖,骂道:“你这个贱妇,当初就不该让你进门,辱没我宋家门楣。”
“来呀,给我打断她的腿,看她还怎么出去。”
金媛虚情假意地拍着沉氏的后背:“娘消消气,打断腿也显得咱们宋家不仁义,不如休了她,反正姐姐心都不在宋家,也算好聚好散了。”
这话一下提醒了沉氏,孟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当年梅娘进门,孟家给的嫁妆丰厚无比,这事金州城都知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宋家被人指点。
而且年关在即,菊笙又马上娶亲,总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那就家法叁十,禁足,今日之事谁都不得张扬出去,休妻之事,姑且推到年后。”
正妻之位摇摇欲坠,金媛当然是欢天喜地,得意地扶着沉氏出房。
房门被上了锁,梅娘趴在门缝里哭喊:“娘,求您让我见见盼哥。”
沉氏:“你也配当娘?从今日,盼哥就送到金姨娘房里去。”
梅娘跪在门内,脑门咣咣磕在地上:“不要,娘,我给您磕头了,求您不要带走盼哥..”
在南院多年,盼哥是她的心肝牵绊,人没了牵绊,又怎么能活呢。
可任梅娘怎么哀求,沉氏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