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没钟择的电话,她男友有,罗秀于是让男友给钟择打电话,想看看钟择那里知不知道池钥的一些事。
只是电话打过去完全打不通,直接提示关机。
对了,还有韩盛那里,罗秀翻出韩盛的电话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好半天,终于还是没有拨过去。
既然池钥都明确说他没事,哪怕真的有事,罗秀相信池钥肯定是不希望她担心。
罗秀想起不久前她身上发生的事,那时是池钥一直陪着她。
而现在池钥可能有事,但她却无法陪着对方。
罗秀感到一点难过,只是转念她想到此时陪在池钥身边的那个人。
那个人绝对比她厉害,她根本无法和对方相比,她只是池钥的朋友,而对方是池钥的
罗秀想到这里愣了愣,她心里有个想法,觉得那不太可能,可昨天韩盛打电话时的语气罗秀现在都还记得。
罗秀还一直在想池钥会喜欢谁,会和谁在一起。
现在看来,或许已经有人了。
那个人强大而无畏,罗秀将担忧的心慢慢放了下去。
他肯定能很好的保护和守护池钥。
早上吃过早饭,后来池钥困意又上头,醒了没多久,又倒头睡了下去。
这一睡睡到中午,要不是阿姨做好饭上来叫池钥,可能池钥还得继续睡下去。
阿姨不知道昨晚出过什么事,早上看到韩盛把饭菜端到楼上,阿姨心中有了个猜想,中午上楼来叫醒池钥,韩盛离开时给阿姨的叮嘱是把饭端到楼上。
阿姨是打算先叫醒人再端饭菜上去。
敲了会门,屋里没人应答。
似乎睡着了一样,阿姨停了会又再次敲响,这时屋里传来略微沙哑的声音。
阿姨推开门,没有完全推开,她站在门口同里面的池钥说饭菜好了,她一会就下去端上来。
池钥坐起身,整个人透着股倦懒,身体像是无力般。
阿姨在知道池钥是和韩盛一起睡后就将池钥看成是韩盛的情人了。
没有朋友会睡在一块。
这会又见池钥一早上没下过楼,还浑身懒洋洋的,阿姨不得不推测昨晚可能发生过某个事。
看池钥的年龄估计也就二十多,整个学生模样,和韩盛在一起,明显是底下那个。
阿姨家里孩子比池钥年龄小点,阿姨对池钥就有种对晚辈的担心。
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那是池钥和韩盛两人的事。
阿姨看池钥要下来,立刻阻止道:小池你身体不舒服就在床上躺着,阿姨给你把饭拿上来,你快坐着。
池钥听到阿姨语气急切,他看向阿姨,注意到阿姨眼底的关心,池钥先是不解,突然他表情微变,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池钥走下床,同时他向阿姨解释:我没什么事,昨晚酒喝多了些,所以早上起不来。
那边阿姨发现自己完全推测错误了,脸上神色有些讪。
池钥另外加了件外套和阿姨下了楼。
坐在餐桌边阿姨把饭菜端上来。
池钥让阿姨也坐下吃,这会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在,阿姨拿了碗筷坐过来。
吃过饭后阿姨去洗碗,池钥则走出门。
在床上睡了半天,睡眠过量池钥想出去走走。
房屋所处的小区绿化面积异常地宽阔,池钥出了门后在小区里逛着。
他随便走着,没有什么目的地,小区里设置有篮球场还有乒乓球场,经过那些地方的时候,池钥停下来看了会。
之前都没怎么在小区里逛,看到有篮球场,池钥思考着或许哪天可以来打篮球。
韩盛估计不行,他要是过来了,可能会被围观。
池钥继续往前面走,路上遇到了有一只橘猫,橘猫长得黄胖黄胖的,身上毛发看起来相当好,池钥于是停下,他蹲在路边和小橘猫打招呼。
小橘猫见陌生人,本能让它背脊躬了起来做攻击状态。
池钥被橘猫的喵喵声给逗笑了,他笑了出声。
没有伸手去碰小橘猫,池钥知道这种野猫攻击性会比较强。
橘猫转过身摇着尾巴快步离开。
池钥盯着橘猫离去的身影缓缓站起身。
池钥出来时身上没带电话,他打算走一会回去。
逛了半圈池钥打算从另一边返回时,路上遇到一名面色焦急地中年人,对方眉宇间隐约有点熟悉。
那人向池钥问路,问池钥多少号房往那边走。
池钥给对方指了条路。
等男人道谢并且离开后,池钥突然意识到男人问的房号好像就是韩盛家的号。
所以这个人是去找韩盛的,不过这会韩盛也没在家。
对方过去也是白跑一趟。
池钥想到这里皱起了眉头,既然对方找韩盛,理论上应该有韩盛的电话才是,就这么直接找上门,也不和韩盛联系一下,怎么看都好像有别的缘由。
跟着池钥想起来男人眉宇间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不正是和昨晚的某个人相似。
随后池钥立刻就猜测男人可能会有的身份。
关于钟择他们后续怎么处理的问题,池钥没有问过韩盛,现在看起来应该这个处理不会那么简单。
按照他和韩盛这些天的相处,倒不是池钥的自夸,他知道韩盛真的喜欢他了,之前有天他没接韩盛的电话,都让韩盛不愉,这会有人企图伤害他,虽然伤害没来得及造成,要是换成是他,如果他喜欢的人被这样对待,池钥觉得他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因为猜出中年男人的身份,池钥甚至能够预感到对方趁着韩盛不在家的时候过来,可能不是因为没联系过韩盛,相反正是因为联系了韩盛,被韩盛拒绝见面,所以钟择的家人这才找过来。
多半是想从他这里做突破口,让他去劝韩盛。
池钥嘴角勾了勾,对方这个想法看起来是好的,不过难道是以为他真那么气量大。
池钥无声地笑,他气量可没那么大。
既然都犯了错,随随便便就能得到原谅,还不受任何惩罚,或许在别人那里可以,池钥还记得昨晚的事,虽然他喝醉了,还让人下了迷药,但他记忆没丧失。
他记得钟择当时的神色,记得对方解他衣服扣子时说过的一些话。
他说:池钥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只是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个局面,你看这不能怪我,你要是接受我的追求多好,我会和韩盛公平竞争。
但你偏偏不给我这个机会。
显然钟择颠倒黑白的能力相当出色。
池钥,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话对一个女的说可能还有点信服力,不对,应该说更没信服力才对。
违背别人的意愿强行和他人发生关系,别说是出于喜欢,那在池钥看来就是对喜欢的一种侮辱。
钟择这种人根本不配和他说喜欢。
池钥想到当时钟择的那些话,就觉得钟择这人别说做朋友,就是做路边的垃圾,也只会让人觉得厌恶。
池钥走到一个分叉路口,他这会要是回去,应该还能碰到钟择家人。
不回去对方就找了个空。
回不回池钥犹豫了片刻,随后他选择既然韩盛在处理这个事,他就不去插手了。
他相信韩盛会给事情画一个很好的结尾。
钟择父亲找到韩盛家,只是那会池钥出去了,家里阿姨告知对方这个事,钟父不相信,还打算闯进去找人。
刚好那会韩盛请来的两个保镖赶了过来,韩盛有时候去外面工作或出席活动身边会找点安保,这些人都是经常有过合作的。
两人过来直接挡在了钟父面前,都身形高大体魄健硕,两人站在门口,跟两尊沉重的塔一样。
钟父被两人的气势所慑,冷静下来后往背后退,刚才也是一时激动,现在想想幸好两人过来,不然要是他真的闯进去,那就真的又得罪韩盛一层了。
钟父看池钥似乎真的不在,他也不能白跑一趟,于是让两名保镖如果一会看到池钥帮他带句话。
池钥返身回走,在回到房屋外时,站在了一个较为隐秘的位置,那个位置他可以看到门前的大概状况,但对方看不到他。
门口站了几个人,其中就有和他问路的钟择家人。
另外有两个陌生面孔,看他们身上的穿着还有神态,池钥记起来韩盛离开时和他说的话,说会找两个人过来,看来就是他们了。
男人和两个保镖谈论了片刻,随后转身离开。
走出院子的时候突然停下又回身看了一眼,那一眼带着明显的失望和失落。
池钥还注意到男人似乎叹息了一声,同时他的表情不似先前那样有精神,像是突然就充满了疲惫。
池钥走出来,看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身影,池钥突然猜测不出意外的话,男人多半是钟择的父亲。
池钥和家里关系一般,没感受到太多的父爱,看到钟择父亲为了钟择跑来找他,池钥有那么一点触动。
这种触动是一种对钟择的羡慕,有个这么关心自己的父亲,但钟择却不给自己家人省事。
至于说会不会就这样原谅钟择了,池钥略微抬起下颚,他眸光冷漠。
不可能的。
不是他让钟择犯错,是钟择自己的选择。
接受惩罚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钟父离开后片刻池钥走了回去。
两保镖就站在门口,见池钥走过来,一开始还以为是陌生人,然后看池钥径直走过来,一瞬间就猜出池钥的身份。
其中一人和池钥说了钟父来过的事。
我刚看到他了。池钥不隐瞒,直接道。
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一保镖知道池钥就是韩盛让他们保护的人,保镖当即就警惕地问。
没有,他没认出我。
看来钟父没有他的照片,不然不至于就这么从他眼前走过去。
保镖转述钟父的话,还将钟父的私人里面递给池钥。
接过名片,池钥嘴角扬起。
从门口走进去,走到屋里,池钥坐到沙发上,他将手里的名片举到眼前。
打电话过去吗?
不可能的。
名片池钥随手就放到了桌子上。
池钥没有再管。
睡觉是睡够了,这会池钥没有困意,所以午觉什么的就不睡了。
他去了放电脑的房间,电脑一直没关,待机状态。
池钥坐在电脑前,网友清歌也在,这人似乎随时都在。
只要池钥上线,清歌必然会主动联系池钥。
清歌自然不知道昨天发生过什么事,仍旧像往常那样爽朗地和池钥打招呼。
然后邀请池钥组队。
池钥点了确认,开了麦,不过池钥都没怎么说话。
心绪上还是受到一些影响,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往常池钥游戏时就不怎么多说话,一开始清歌也没觉得哪里异常。
后来看池钥连他扔给他的物品都不捡,清歌就意识到一点问题。
询问了池钥是不是有事连物品都忘了捡,对面好一会才传来池钥的声音。
嗯,一点小事。池钥本来想说没有,脱口而出的却是这句。
小事?怕是不小吧,给你清歌说说看,是不是你那个男朋友欺负你了?难道在外面有人了,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去给你把他命根子打折。
清歌说的异常认真,仿佛好像只要池钥的一句话,他立马就能行动。
池钥还是了解清歌这个人,知道他这是在开玩笑。
不是他,他很好,他不会去外面找人的。关于这个自信怎么来的,池钥想大概像他这样的人可能不会有的,能够缓解韩盛的失眠症。
如果有,韩盛这么多年来也不至于被失眠症给困扰着。
不是他?我以为是呢。清歌一面和池钥说话,手下操作不停,一面操纵游戏角色跑在前面,偷袭攻击其他人,然后让跟在他身后的池钥捡物品。
那是什么事?清歌在意地问道。
一个认识的朋友,大概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池钥没明说,那个事不好明说,说那个朋友对他有企图,趁他醉酒让人把他给绑了,还试图動他,要不是韩盛带人及时赶到,池钥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虽然他不是女人,真被人動了会损失什么,但如果是被逼迫,被不喜欢的人動,池钥想想都觉得异常恶心。
那就别和对方来往了,现在的人啊,有时候看着是个人,背地里不知道是什么货色。清歌是决计猜不到池钥口里说的朋友对他做过什么事。
只当是一般情况,既然不合适那就别来往。
你看像你清歌,就绝对不会是那种人,你放心和哥哥来往。清歌年龄实则比池钥小,但总喜欢占点口头的便宜。
池钥也不在意这点细节。
被人安抚两句,心情似乎舒畅了些。
池钥同清歌道谢,然后跑上去把掉落的物品都给捡了。
警方那边调查得很快,那两名绑池钥的人,甚至都在第一时间找到了,两个人本来就有点前科,之前就因为盗窃的事被管过几年。
刚放出来不久,结果又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
被找到时两人在一家按摩店做按摩,绑一个人两人得到了几万块。
拿着钱第一时间就是出去消费找乐子。
被警察闯进来时,两人显然完全没想到,直接愣住了。
随后被戴上手铐,两人意识到是因为什么事。
那个时候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他们没有直接和钟择他们联系,不过转账记录有,钱是朋友出的,将池钥带去的地方是钟择那里。
要说钟择和朋友同这个绑架的事没关系,那明显不可能。
于是二十四小时的拘留延长,更是不准许保释。
钟择和朋友在知道这个事之后,直接就震惊了,震惊的同时这么些年来首次感到后悔。
却不是后悔自己企图伤害池钥,而是后悔被发现得这么早。
钟父来到看守所,看到穿着囚服的儿子,钟择在医院做过两天修养,转天又被带回了看守所。
钟父想再次给儿子一耳光,看到儿子不过几天时间就似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没有下得去那个手。
钟父告诉钟择他去过韩盛家,但没有见到池钥。
韩盛那里更是找不到突破口。
给钱?
韩盛从来不是缺钱的人。
至于说权势,他们钟家在韩家面前,连平等说话的地位都没有。
要是韩盛真打定主意不放过钟择,恐怕钟择未来的几年都得在监狱里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