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生气的不止是今日许靳的行为,还有他和那个女人结婚的事情。
他们结婚,竟然连通知都不通知许家一声,就私自做主了。
十年前,他说要和许家断绝关系,许光明权当他是因为彭莉过世,悲伤过度。
以为时间久了,他就会知道,血缘始终是血缘。
但没想到,许靳竟真的十年都不回许家一次!
面对许光明的言论,许靳不屑,“我是不是夹带私货,你公司的账会告诉我。”
他从椅子上站起,调整了下领带,出去之前,给许光明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许总,好自为之。”
不管是为了彭莉还是为了周岁岁,落到他手里,许光明都别想好过。
许靳当真是说到做到。
在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里,光明控股几乎瘫痪,一天蒸发掉好几个亿。
不仅如此,那些跟许光明关系好的、参与了当年那场饭局的小股东们,也遭到经济调查。
他们名下的公司、店铺,都被迫停业整顿。
得知这一切都是来自许靳的手笔,那些人约好了似的,全都跑到许家去哭诉。
许老太爷还因此被气出病来,卧床不起。
某酒店内。
在外面忙了一天的许靳,才刚回到检察院给他安排的酒店,周岁岁就来电话了。
“老公,明天周末,你回来吗?”
周岁岁敷着面膜,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加班。
手机立在一边,跟许靳通视频。
许靳裸着上身在擦头发,把视频投到酒店的电视机上,“老婆,这么晚了你还要加班?”
他在家的时候还可以管一管她,现在他不在,她今晚估计会在书房待到天亮也不一定。
周岁岁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不满,便停下手里的工作。
双腿踩在椅子上,低头撕掉面膜的时候,故作玩笑道:“我不加班,你养我吗?”
许靳:“我不养你养谁啊,挣这么多钱,也不知道给谁花。”
周岁岁:“嘁,你才刚进检察院,那点工资够谁花啊,这几年不是我在养你吗?”
许靳:“周岁岁,你说这话,你的良心呢?”
周岁岁:“好好好,我不说了。”
她沉默了一下,犹豫着,还是问了,“许家的案子,还顺利吗?”
许靳从不跟她隐瞒自己要做的事儿,去N市出差,他也跟她说了。
她担心,在面对许家的时候,他会受什么委屈。
提到许家,许靳的眸子不由得一沉,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放心吧,很顺利,倒是你,快去睡觉!”
“都不在家了,还管那么多。”
周岁岁吐槽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许靳走到床边的行李箱,找了件衣服穿上。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她好奇地问。
许靳随便拨了拨自己的湿发,冲她晃车钥匙,“我现在就回去,监督你睡觉,明天早上再回来。”
“……”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我现在就去睡觉!”周岁岁妥协。
镜头一阵晃荡,从书房到浴室,再从浴室到卧房,最后才停了下来。
许靳让她把手机充上电,放在书桌上,视角对着床,他这才满意的躺下。
“老婆,卧室里该装个监控了。”
“你变态啊,你自己都在卧室里干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我觉得挺好的,还可以回味,学习改正才能进步嘛。”
“……睡觉!”
被许靳要求开视频睡觉,周岁岁是不可能再起来加班了。
她狠狠的睡了一觉,许靳夜里却还要醒来两叁次,看看她在不在,才接着安心睡下。
周六。
检察院不上班,但手头上的案子许靳还得加班看完。
正待在酒店,想着怎么使劲儿给许光明增加罪状的时候,许家老太太来电了。
许家所有人当中,他奶奶还算对他们母子好一点,但他奶奶在许家没什么话语权,帮不了他什么。
老太太来电话,说是想他,让他回去一趟。
但许靳是不可能再踏进许家一步的,所以两人就约了午饭,在一家私房菜馆。
私房菜馆里。
老太太连门都没有出,只是给许光明和许老太爷做工具人,联系了一群小股东,来见许靳罢了。
“真是没想到,许总的儿子竟有这么大的能耐,都当检察官了。”
“是啊,跟他母亲一样,都是政界人物。”
“许老太爷,一会儿您可得帮我们多说点好话,大家都不容易。”
包间里,几位小股东对许家两人又是一顿吹捧加求情。
他们以为,今日许家能把许靳叫来,那生意上的事儿,许靳就能高抬贵手了。
所以,他们对许光明的态度,又恢复如初。
许老太爷被几人的吹捧捧得舒服,开始大言不惭起来。
“你们放心,我孙子怎么说也是我们许家的血脉,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给上面一个交代,不会真对你们下死手的。”
“许老太爷说的是……”几人无奈地笑着附和。
许靳不会下死手?
再撑几天,他们就要破产了,这还不是下死手?
“来来来,咱们先喝一杯,就当是提前恭喜许总,再次进军政界了。”一人打破现场微妙的气氛,举杯道。
“是啊,检察官可比校长有用,恭喜许总了。”另一人道。
“校长?呵!”
许老太爷还是一如从前,看不起彭莉。
“校长算得了什么,当初光明娶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就是个老师,要不是有我们许家帮忙打点,她能当得上校长?当个笑话吧!”
“哈哈哈……”
私房菜的包间里,笑声响成一片,气氛十分融洽。
站在门口的许靳,将包间里的对话,全都听了去。
提着礼盒的双手微微用力,节骨泛白,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十年了,许家还在消遣彭莉!
许靳没进门。
下楼时,将手里的礼盒丢到垃圾桶里,驱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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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第二章在写了,至于写不写得完布吉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