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荣升华云主管的第一天,王姐送过她一份大礼——
点了只鸭。
那会卢溪沉迷于工作,对这种事还提不起多少兴趣。
不说前两段失败的情感经历,这些年,应酬局上碰到那些大腹便便的男资方,觥筹之间,一肚子坏水混在酒里,只消动动嘴皮子,轮番劝说,把女方逼得喝吐了,好有借口行不轨之举。
他们眯成细缝的眼睛,好似肥猪油上喇了道口子,花花肠子在里边缠啊绕啊,呼之欲出,令人作呕。
她没指望在一只鸭这儿得到快感。
但看到那白白净净的小男生,乖巧地喊她一声“姐”时,卢溪承认,自己的欲望被勾出来了。
她不懂这算不算癖好,小男生俯在她大张的腿间,舌面绵软地抚弄阴唇和花珠,她被舔得情动,穴道里涌出一股潮水,男生吮出清响,从山丘之间抬起头来,嘴角挂着油亮的黏液,腼腆地笑着对她说:“姐姐好甜。”
心下一动,她问他几岁了。
小男生抓着她奶子揉啊揉,老老实实答道:“二十。”
青春正好的年纪,当时的她已经叁十二岁了。
不可名状的爱怜,掺杂在纷扬的情欲中。
只那一次,在小男生一次次撞击下,在一声声喑哑晦涩的“姐姐”中,卢溪隐隐窥到自我内心的禁忌。
被下位者掌控,是她的沸点。可这太危险了,难保不会越陷越深,直至把整颗心付与出去,任人践踏。
找荆之望很好,他比她年长,知道成年人,什么麻烦不该招惹。自然,那双有力的臂膀钳住她柔软的身体时,也不会令她彻底陷入名为疯狂的窟窿。
可这就能掩盖自己骨子里的恣肆和叫嚣了吗?
卢溪终于意识到,这副蜜桃般成熟多汁的身体,会为自己的儿子情动,会为他的呼吸紧张,会因他的轻微触碰,在腿间,喷薄出汹涌的尼罗河。
她需要他像一条小鱼,在这片河域里触礁、徜徉。
小谭不在穗城久留,卢溪同她交换了新的联系方式,分别后回家,已是夜幕降临。
身上的黏腻感,从出了球场后,就没消散过。尤其站在电梯里,银色亮面镜,倒映出高低错落的身影。谁也没说话,仿佛一张口,便能冲破那隐秘的暧昧气球。
浑身都是躁火,卢溪很久没这么压抑自己了。
洗完澡,也缓解不了体内的升腾感。腿间的肌肉记忆犹在,一缩一缩地夹着阴蒂,不断回味过往的瘙痒和灭顶。
假如虞秋过不在,势必要找荆之望泄欲。
她知道,这会他在洗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似闷热的云朵,飘进卧室,在她寂寥的身体上,又淋下一场大雨。
右手摸到腿间,已经湿作一团。
甚至都不用抚揉阴蒂,单单一根中指,往穴口插入一个圆润指头,足以令她喟叹。
她知道这时候不该想什么。
精瘦的肉体,胯下的硕大,他腼腆的笑容。几个月前的匆匆一瞥,即便像洗衣机的滚筒般刻意甩脱过,此时也还是被彻彻底底还回脑海中。
甩不掉。
努力回想和荆之望做爱的场景,不消片刻,游灵般的思绪,一定会轻车熟路地穿越这栋房屋的回廊,抵达那扇水雾缭绕的磨砂门。
只在门口犹豫一下,便肆无忌惮地穿过去,看见他赤裸着的一切。
闭上眼,那思绪,如同她肉身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