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误三春听着其余三门来人的报告, 南门和北门因为守城的士兵突然激增,常溪和老三都打的有些吃力。西门的云桂总督因为迷路,捡了个大甜头, 如今已经在和西南总兵抢城墙。
西门这一片的城墙, 云桂总督仗着人多打人海战术, 时而被我方的士兵夺下,很快又被西南总兵重新收复, 从早上打到现在,双方的城墙争夺战已经有五六个来回。
本来守城士兵都是信心满满, 因为突然分走了大部队却又瞬间出现大批的敌人, 人人惶恐动摇了军心, 才会如此轻易让云桂总督捡了个大便宜。
误三春看着他这边刚驾起的云梯又一次被连人带着梯子一同揭下, 起身同身后的箭队道:“一会儿老子带着人去冲云梯,你们就给老子放火箭,对准给我射,不要伤到咱们自己人。”
撂下话, 三两步冲进了城下混战的士兵中, 一把抢过梯子朝城墙前冲去。
那箭队的将军还没反应过来, 见误三春已经搭着梯子开始爬墙。
连忙招呼众人点火放箭,集中朝误三春所爬的那个城墙缺□□去。
那将军心中敬佩误三春, 没想到他竟然亲自冲锋陷阵, 连着周围的士兵见误三春都被鼓舞了士气。
从早上攻到现在分毫未曾前进, 还死伤许多兄弟, 军中的士气有些萎靡, 如今却如同打了鸡血般, 都奋勇杀敌谁也不想落了人后去。
误三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晚上一分钟, 荷藕就多一分危险。现在城中局势不知如何,皇帝是个十中小人,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未必会救他家娘子。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飞奴身上,只是如今仗都打了一上午,也未曾见飞奴和他家娘子的影子,他怎么能不急?
依着飞奴的本领和之前约定,只要他这头发动了进攻,飞奴便背上荷藕跑路。如今定然是出了什么事,他不能再等下去,必须立马进城。
书房内
恒律早已换好了铠甲同安公公道:“既然父皇不来了,那咱们便去。城中安排的人,让他们都立即向县衙靠近,想办法不声不响的将县衙围了。”
“是,这就吩咐下去。”安公公道。
街道内一个身着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带着一队人呼啸而过,在门缝内偷看的百姓都以为这是来平乱的将军,那里知道这才是匪乱的根缘。
县衙外恒律早前安排的藏在暗处的人员,倾巢而出将整个县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一早儿就闹起了匪乱,衙役们怕城中出现恐慌都早早来了衙门等候恒基分配。
可是县衙的人手都是有配额的总共加起来也不过百十来个人,那怕是加上狱卒和后厨的伙夫都凑不满一百个人。
恒基听着府外接踵而来的脚步声,只能硬着头发将手上这些人,各自分散在府中暗处,让他们等恒律的人发起进攻后再行动,又让人在院墙下放了许多水缺烧了热水掉过去,想着这样多少也能杀死一些敌人。
厢房内,皇帝急的来回跨步。他这回南下是微服私访,并没有带大部队随行,跟着身边的随从和侍卫也不过千人,藏在暗处的暗卫也就百多个人,根本抵抗不了县衙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大部队。
皇帝让分了大半的侍卫给恒基帮他一起守门,余下的让他们全部藏在了花园的院墙内,做第二道防线。
至于那些暗卫让大部分都藏于花园的暗处伺机而动,命令只有一个不许人靠近他所在的屋子。
剩余的一小部分暗卫被他留在了屋内,凌内也被他留在了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恒律到时,西门的守将也刚好寻他来了。
见了恒律忙翻身下马道:“主子,西门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总兵大人请主子速速……”
恒律摆手道:“你下去吧,我这儿攻进去不过是片刻的事。告诉你们大人务必给我守住城门,到时圣旨一下,就都结束了。”
西南总兵本以为胜券在握,那知分了兵以后突然冒出了个带着四个营的云桂总督,这一下子军心就散了。
城墙高深坚固,易守难攻,虽然兵力悬殊,便是用人海战术最快怕是也要到夜间才攻进来。那知如今西南总兵这头落败的如此快,恒基心想着如今只能快速的拿下县衙。
恒基和皇帝的布置的人根本无法抵挡恒律的脚步,不出半个时辰,整个县衙就被恒律控制在手中。
县衙内
恒律一身戎装走在前头安公公跟在后面,身后跟着的两列兵士押着被五花大绑的恒基和怀芷,朝皇帝所在的厢房走去。
恒律大手使劲一推,房门被推的大开。
屋内暗卫的尸体的七七八八的散了一地,幸存的几个围在皇帝周围不让人靠近。
恒律看了他们一眼道:“困兽犹斗,找死。”一抬手,身后的兵士涌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个暗卫齐齐倒地。
尸体歪歪斜斜的倒地后,恒律才看清里面坐着人是皇帝近身的公公,根本不是他的父皇。
公公瑟瑟发抖的看着恒律指向他的剑,刚想开口求饶,只见剑光一闪,公公的人头便落了地,喷涌出的血柱将两侧的窗纱全部染红了。
看向身后的安公公道:“给我搜,一个蚊子都不许给放出去。”
凌风带着皇帝换了府中下人的衣服,躲在后院内,想着趁乱从后门混出去,却不想外头被围的跟个铁桶一样,只有朝内进的,那里机会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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