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子里转了转。普通规格的两室一厅，次卧里也是空荡荡的，只有床和书桌。床垫都没了……
就在他算着自己的余额能买点什么，不能都靠姐姐的时候，隔壁有了些声响。
他以为是唐瑶过来找他，他回过头。
主卧的门打开，他被光晃到了。
主卧坐北朝南，正午阳光明媚，窗帘拉了一半照了个通透，也通透出了打开门的手。
白的有些不自然的手臂，和一张有些倦怠的脸。
那张脸和文件里房主的身份证应该是一样的。
身份证上头发是梳起来的，她……她还不太喜欢笑。
是不是他们进来之后吵到她了。
他姐姐知不知道她朋友在家睡觉。
方游刹不住车的胡思乱想。
仿佛只要脑海中思维停下来一秒，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
“唐瑶带你来的吗？”
他除了点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清晰感觉到对面的视线将他上下打量。他今天只穿了简单的短袖长裤，挎包里只装着一把伞。衣服刚洗过的，最近几天也没有下雨，伞干得没有潮味。
头发这个月没有空剪是不是没整理好。
“只租你一个人，带不带人回来我不管，失窃你全责。”
方游盯着对方的脸，甚至点头都不敢移开视线，生怕只要移开一点点，就会控制不住。
她应该好几天没休息了，眼睛下方浮现淡淡的黑眼圈，她的皮肤太透，什么都能看到。
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动，透着血色。
绛红色的唇突然就不动了。
“啊！”
“左！流！观！”
“你起床都不穿衣服的吗！！！！！！！”
唐瑶健步飞奔把左流观推进房里，一个甩门。
方游瞬间泄力，坐在床板上。
血液瞬间涌入，脸色通红。
过了许久，唐瑶和穿好衣服的左流观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叁人在客厅里，唐瑶和左流观坐在椅子上，方游站着不吭声。
“不好意思哦，这里本来是有沙发的。”左流观开口道歉，丝毫不觉得刚才的事情尴尬。
唐瑶并不知道今天流观在家，她昨天飞回来没回公司直接过来睡了。
“……”唐瑶几番想要开口还是闭嘴了。
“他，方游，亲弟弟。人靠谱的，房租按你说的要的，他没打钱或者霍活儿房子了，算了霍活儿房子了你也不知道，反正有事情你找我。”
左流观对唐瑶点了点头，又对抬头对着方游笑了一下。
“她，左流观，我的朋友，和我一个公司，房子是她的，但她只负责出钱，你住着有事情找物业，物业解决不了的找我，反正有事情你给我发信息。”
方游对唐瑶点了点头，愣是没有敢去看左流观。
说完这一切的唐瑶发现所有事情都是左手倒右手，脸都臭了。
左流观倒像是觉得有什么好玩，拽着方游的T恤边，让他看她。
“你要什么，要电视还是投影，沙发喜欢什么风格的？厨房呢，你做饭吗？要改成中式封闭厨房吗？”
唐瑶打了下左流观的手背，她这朋友说话像个什么样子！方游脸红的现在退都退不下去。
“……方游你别多想，我朋友是设计师，简直是职业病了。”唐瑶一脸生无可恋，“上次被偷的电线都没了，重新装修就是这么问我的，她的房子，为什么问我！我又不来住！”
方游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嗯……”
唐瑶起身准备回去上班，她下午还有客户要见。看弟弟不知道说什么，打开了备忘录，开始写单子。
“买投影吧，方便小偷搬运。”顺道还要吐槽她的好朋友。
左流观毫不在意，抱着唐瑶的腰。
“方游你下午有课吗，我开车了我送你回去吧。要补的东西我待会发你，你周末接货。”
方游连连点头，和左流观告别之后两人准备离开。
临走时左流观在唐瑶看不到的位置，凑到方游耳边。
“可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