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宋舟玉表情更可怜了,“你看,他都有这么多了。哥,你可怜可怜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没有了?我看你脸皮厚得很。”
垃圾星上的十八岁的他是昼冬最喜欢的时间段,他才不会让这狗崽子得逞!
昼冬:“……”
他们一人一句都说得很有道理。昼冬叹气,他先是低头亲了亲十八岁的宋舟玉,然后又踮脚亲了亲二十三岁的宋舟玉,还吹了吹二十三岁的耳朵。
两只宋舟玉同时愣住,昼冬淡定从缝隙之间滑出,坐到餐桌面前,安静吃早饭。
昨晚睡觉之前他已经想过要怎么平衡三者之间的关系。
十八岁的宋舟玉单纯,亲一亲就能发愣发呆害羞好半天。二十三岁的宋舟玉则需要多一点小动作才能制服。
说来也是很神奇,即使宋舟玉和他结婚五年,宋舟玉还是会因为他的一个吻而脸红发愣。
夜晚更是。如果昼冬很突然地给宋舟玉一个吻,那么宋舟玉就会停住,信息素浓度高了一倍不止,精致的下巴还滴着汗,低低喘气,惊喜地捧着他的脸看个不停。
昼冬有些走神。宋舟玉对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爱意。他望向客厅中央还站着发愣的两只,“不过来吃饭吗?”
“哦哦!来了!”二十三岁的宋舟玉欢快跑过去,小声抱怨:“你刚刚不应该再亲他的,亲我一个人不就好了吗?”
说完,他又想。昼冬亲了十八岁的宋舟玉,四舍五入,约等于亲了两次他。
这么想,他脸色才好了不少。
十八岁的宋舟玉相较更青涩,他显然没回过神,还在呆呆地摸着被昼冬亲过的唇角。直到昼冬把他拉到餐桌旁坐下,他才迟缓地扭头,用亮晶晶的眼睛望向昼冬。
昼冬亲他了,下一步他们是不是可以做更多事了?
昼冬蜷了蜷手指,他低头,碎发恰好遮住发红的耳垂。
“吃饭。”
亲一次而已,他和昼冬不知道亲多少次了。二十三岁宋舟玉嘀咕,但他没敢嘟囔太大声,怕昼冬听见了揍他。
一顿早饭吃得很安静,如果忽略桌子底下的小动作的话。
仗着视角盲区,二十三岁宋舟玉的手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腰上摩挲,脚尖状似无意地划过他的小腿。
昼冬瞪过去,宋舟玉还无辜地笑。
也不知道是因为要上班还是什么,宋舟玉穿了一身极为正式的制服。米白色西装外套披在肩膀,修长的五指套着皮质手套,悠闲地支着下巴。
皮鞋再次擦过小腿肚,昼冬咬唇,他想踹过去,却看见宋舟玉眨了眨眼睛,朝他做了一个口型。
昼冬:“……”
宋舟玉骚起来真的很难顶。他在提醒昼冬。
——昼冬十九岁生日那晚,他们的第一次,宋舟玉穿的就是黑色皮质的男士高跟鞋。
十八岁的要单纯的多,他只是在餐桌下,纯情地勾了勾昼冬的手指,看见昼冬望过来,还会甜甜地笑。
所以这五年来,宋舟玉到底背着他做了什么才变成这样?
早饭时间结束,昼冬以为二十三岁的宋舟玉会出门上班,结果人一直牢牢地坐在沙发上不挪位。十八岁宋舟玉也不甘示弱,抢占了沙发的另一头。
昼冬一出现,两颗一模一样的脑袋同时转向。
昼冬顿了顿,“你不去上班吗?”
二十三岁宋舟玉:“我今天在家办公。”
“去书房。”
“你也去吗?”
昼冬语塞:“我没工作,我去做什么?”
二十三岁宋舟玉耍赖:“那我也不去。”
十八岁的宋舟玉抿唇。
又来了,又是他插-不-进-去的氛围。
二十三岁宋舟玉工作很忙,即使他想一直待在客厅和昼冬一起,他的工作也不允许。坐了没一会儿,他就得移步书房开会。走之前,还不忘威胁十八岁的他安分点。
客厅只剩下两个人,空气酸度下降,昼冬看向一直闷闷不乐的十八岁Omega。
“想什么?”他拍拍宋舟玉的脑袋,“不要总是不高兴,会长不高的。”
宋舟玉没有搭话。他看向昼冬,眼神很脆弱。
“哥,我和他一样吗?”一样被需要吗?一样被爱吗?他穿越过来的意义是什么?昼冬真的还需要他吗?
宋舟玉性格其实很脆弱。十八岁的他爱哭,没有安全感,二十三岁了也同样。
幸而他遇到了愿意包容他的昼冬。
昼冬抱住了他。
“对我来说,你们都是一样的。”
宋舟玉耳畔,昼冬声音温和而坚定,“不管是哪个时间段的宋舟玉我都喜欢。”
就像不管哪个时间段的宋舟玉都爱他一样。
“我什么都没有了。”十八岁的少年在他怀里不安地抽泣。“哥,我什么都没有。”
十八岁的宋舟玉孑然一身。不被重视,没有明面的权利,没有地位,孤身一人在群狼环伺的皇宫里,小心翼翼地活着。
这两天的生活幸福得让人不敢相信,但同时,他又像是一个闯入的外来者,一个企图偷走昼冬的小偷。
“你有我。”昼冬收紧怀抱,他亲了亲宋舟玉的眼泪,“十八岁的时候,你会遇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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