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乖乖喝着从外婆家带回来的中药,给她把脉的老中医说这药方能够补气血,缓解她失眠的症状,要她先服用一个疗程。
学习之余,她还找到一份在辅导机构的兼职。
这份工作很轻松,只需要她每周五和周六下午抽出两个小时到机构教叁年级的小朋友写作文。
钱不多,但她也不是为了钱去的,能够积攒经验就是最大的收获。
这份工作也让她认识了一些新朋友,这算额外收获,江桥自己很满意,每周雷打不动去上课。
谭路洲自她从外婆家回来以后,就开始变得很忙。
江桥没有认真问过他最近在忙什么,却也在有意无意中了解到一些。
大概是谭路洲和自己的父亲达成某种和解,父子俩各退一步,他现如今已经回到自家公司任职。
江桥平时要去学校上课,周末还要到辅导机构给小朋友上课,不能熬夜,每天都睡得很早。
谭路洲工作忙起来,应酬不断,早出晚归,几乎每天都是凌晨才到家。
他不想打扰到江桥休息,应酬结束就直接回自己的房子。
时间完全错开,江桥掰着手指数,他们好像有叁天没见面了,即使就住在对门。
要不要主动找他?
可是一个小时前才回复了他的信息,说自己吃过午饭,刚刚到机构坐下,准备要去教室给小朋友当江老师。
现在找他要说些什么,会不会显得自己太粘人?
谭路洲每天早中晚都给她发消息,白天会提醒她记得吃饭,晚上到家也会告诉她。
关心一下他也没什么吧?他们不是朋友吗。
咚咚。
内心的小人打架,纠结要不要给谭路洲发信息时,有人敲响她的桌面。
"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和她说话的也是来机构兼职的大学生,比她大一届。从去年开始就来这里上课,两人就读同一所大学,江桥平时都会喊她学姐。
"晚上的聚餐不要忘记了,这是你来以后的第一次聚餐,总不好缺席的。"
江桥还真的把这件事忘记了,她对聚餐没有太大的兴趣,社交对她来说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加上前一段时间喝中药喝的嘴里发苦,断药半个月胃口还没恢复过来,她现在只想吃点清淡的东西。
可也确实不好不去。
聚餐地点选在机构附近的烤肉店,时间安排在晚上七点。
江桥上完课是六点,她和学姐商量了一下,打算下课以后直接过去。
……
店内声音嘈杂,江桥不太喜欢这样的氛围,也不喜欢喝酒,可年轻人的聚会少不了酒精。
她不想一直推脱,也喝了几杯,后半段基本处于眩晕的状态,只会点头,摇头。
不知道聚餐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好像有人在耳边问她住在哪里。
江桥不记得,努力想也想不出,嘴里絮絮叨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一会儿捏住鼻子皱着眉头说自己有点臭,突然又笑起来,说小黄拉屎也是这么臭。
"小黄是谁?"
"小黄不是谁,小黄是我的狗狗。小黄不能在床上拉屎……我会揍你的……"
她彻底醉了。
谭路洲来接人时,看到的就是醉醺醺的江桥睁着眼躺在长椅上,脸颊泛红,嘴里念着什么,看见人就傻笑。
喝醉的江桥和平时很不一样,他觉得新鲜,上前捏住她的脸。
江桥呆滞片刻,认出来前面蹲着的人是谭路洲,也不再傻笑,往前扑进他的怀里说自己很想吐。
他虽然生气江桥突然消失,不仅电话也打不通,还把自己喝成这样。
可当醉酒的江桥表现出对自己全身心的依赖时,他的心还是软下来,生出无限的温柔,想亲一亲、抱一抱她。
"好难受,真的很想吐。"
把人扶到烤肉店的厕所,她没有吐,回家的路上也没有吐,谭路洲喂她喝蜂蜜水,扒干净衣服给她洗澡,她也没吐。
她的话也变得比平时更多,对着谭路洲,对着墙壁,对着看见的一切事物说了很多。
问她什么,她就是点头,摇头,一直都很乖。
可等两人都洗干净躺在床上,她却吐了。冲着身边的谭路洲,将今晚吃的东西一股脑吐在他身上。
江桥不太清楚她做了什么,看着站在床边脱衣服的谭路洲,莫名感到危险,她抱紧了自己,一脸无辜,"做不了,喝醉的人是硬不起来的。"
"喝醉的人是你。"脱下来的脏睡衣丢在一边,听见她的话,谭路洲觉得又生气又好笑。
喝醉的江桥反应慢半拍,想了几分钟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认真思考过后,发现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哦,那我也硬不起来。"
——
没人也写 咔咔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