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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那几瓶罐头和营养品,可是有人打了招呼要的。
    乔玉溪拎着一大堆东西,挤出了供销社,找个没人偏僻的角落,都给扔进了空间。
    脸上抹点泥土,土里土气悄默默的往黑市方向走去。
    好些人揣着个手,提着个竹篮子,上头盖着块布,鬼鬼祟祟的走来瞄去。一对上眼睛,一前一后便悄悄往弄堂里面走。
    一人长得贼眉鼠眼,从乔玉溪身侧走过,“妹儿,要东西不?”
    微微掀开布,篮子里的东西漏了个角,杂粮磨的黄面,带着壳撵得很碎。
    那人不带停留的往前走,乔玉溪若无其事的跟在后面。
    确定没人跟踪,两人来到一个墙角根处。
    那人压低声音,“面粉,两毛钱一斤,不还价。”
    “太贵了,供销社精白粉才两毛二一斤。你这杂粮磨的面,灰黄灰黄的,一看就是连壳碾碎的,几分钱就能够买得到。”
    被拆穿,那人也不觉得尴尬,“想要精白粉,也得要有路子。供销社是两毛二一斤,可也得要票,买得到才行。我这杂粮面不要票,吃了管饱。”
    “这玩意吃着卡嗓子,精白粉多少钱一斤?”
    那人比着五指,“不要票,七毛钱一斤,妹儿你别嫌贵,供销社的东西,有本事买的着才是便宜。”
    一下子翻三番,怪不得冒着风险做黑市买卖。
    “你收精白粉,多少钱一斤?”乔玉溪假意从布袋里面摸出点面粉。
    那人拉下脸色,“没想到妹儿,你是个行家。”
    这不是耽误事吧,不买东西你跟过来干什么?
    目光触及到面粉,雪白雪白的面粉,细腻的丝毫没有渣渣。
    放嘴里舔了舔,那人精光大闪,“要!不要票,六毛钱,你有多少斤?”
    回答的太激动,乔玉溪眼珠子一转,合上布袋子冷漠的欲往外走。
    第13章 她这是被栽赃了
    “妹儿,妹儿,你别走。”那人急了,这精白粉可比供销社的要好得多,往职工院、医院门口一卖,完全可以涨个两三毛。
    “这精白粉是从省城来的,领导干部他们吃的就是这玩意。有营养,金贵着呢,不是供销社精白粉能够比的。”
    那人心里更加火热,“省城?妹儿,是我不识货,我给你七毛。”
    他说之前怎么没有见过这么精细雪白的精白面,果然省城的好玩意多。
    买卖买卖,你来我往,都是漫天开价坐地还价。
    见乔玉溪冷着脸就是不说话,那人心里面没底。
    “八毛最多八毛。妹儿,这价钱都比我卖的精白面都要高。”
    最后,那人一咬牙,“九毛,不能够再高了。太贵了,我也卖不出去,你总得要让哥喝点汤吧?”
    乔玉溪眼见到了底线,“你要多少?”
    “先给我来十斤。”
    “成。”乔玉溪斜了他一眼,“其他东西你还要不,水果糖、奶糖、白糖、罐头?”
    那人眼睛比电灯泡还亮,验过货,激动不已,格外殷勤,“要,都要!三斤水果糖,两斤奶糖,两斤白糖,罐头给我来五瓶。”
    都是送礼的好东西,不要票一拿出去,肯定有人抢着要,绝对能够赚十多块钱。
    “你等我会儿。”
    乔玉溪往一个小弄堂里面拐去,不一会儿提着个大布袋出来。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很满意。
    “妹儿不愧是省城来的,好东西就是多。我叫顺子,妹子住在那儿,下次手头上有什么好东西,我也好方便联系。”
    “管那么多干什么?”乔玉溪皱眉。
    黑市都是打一枪换个地,谁知道对方是人是鬼,熟了大家都得遭殃。
    顺子丝毫不在意,“最近我就在这一片,妹儿,下次有好东西,记得联系我。”
    乔玉溪低着个脑袋走了。
    又接头了几次,供销社卖的、乔建平邮寄回来的、空间里面的,不太需要的东西,乔玉溪卖出去了不少。
    同时也买了好些的东西,一些金银首饰,样式有些老旧,还有部分缺残。
    主要图一个便宜,一斤杂粮米就可以买一个银镯子,几斤粮食换一个金戒指。
    一来一回颠倒个几次,乔玉溪收获不小,将近一百五十多块钱。
    正往回走,听见不远处传来追喊叱骂声,“站住!小王八犊子!”
    热闹还没有看,一个黑影便从拐角处冲了出来,将乔玉溪撞倒在地。
    一个大篮子被快速的扔下,黑影三两下溜个没影。
    乔玉溪被撞懵了,直觉危险,条件反射将大篮子收进空间里面。
    躺在地上,还未起身,便被三个带红袖子的小年轻团团围住。
    “是不是她?”
    “不像,那人是个男的,她是女的,头发、衣裳也对不上。”
    “会不会是同伙?不然她怎么好端端出现在这里,肯定有问题。”
    “要不抓起来?带回去审问。”
    乔玉溪就算再傻也明白了,她被当成杀千刀的同伙。
    暗地里查看了大篮子里面的东西,更是眼前一黑。
    好几斤粗粮,一包面条,几件首饰还有个首饰盒。
    她这是被栽赃了!
    第14章 同志,让这个女人住手
    乔玉溪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有空间,自己被带回去一查,乌鸦落在黑猪身,有理也说不清。
    特么个王八羔子,别让我知道你是谁,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乔玉溪恨得咬牙切齿,三人眼神不善的盯着乔玉溪,伸手就要来抓人。
    “啊!!你们是谁?
    抢劫啊!有流氓!滚开,滚开,滚开!”
    你胡搅蛮缠,我就要比你们更难缠才行!
    乔玉溪先声夺人,又哭又闹,张牙舞爪,拳打脚踢。
    “同志住手!”
    “痛痛痛,别扯我头发,别揪我耳朵!”
    “停停停!”
    “你这个泼妇,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
    惨叫声不断。
    乔玉溪边打边哭,边哭边骂。
    “臭流氓,坏流氓,死流氓!
    说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刚才那个人故意就把我撞倒在地。
    你们这一伙人,上来就要摸我,还要脱我衣裳,青天白日的要不要脸。
    告诉你,老娘可不是好惹的,刚才那个同伙是谁,快点说,等老娘抓住他,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我家五代贫民,根正苗红,你们这一群臭流氓都敢一起欺负我。”
    三人本就是学生,平常不正经读书,如今放假更是爱在街上瞎晃,揪谁的小辫子。
    如今被威胁,这女人泼辣的很,三人本就色厉内荏还真不敢还手。
    周以泽听到女人的喊救声,丢下自行车,疾风般窜了过来。
    入目却是一个凶悍的女人,爆锤三个年轻人。
    “救命啊!同志,快救救我们,让这个女人住手。”
    “我们都是学生,刚才在追人,误会,都是误会。”
    “我们没有耍流氓!”
    救救我,我还是个孩子。
    呜呜泱泱的求救声,周以泽忍住笑,人高马大的走了过来。
    “这位女同志,你冷静一点。先停手,再打下去该进医院了。”
    “我冷静不了,我清白都没了,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夭寿哦,怎么这个送信员总是偶遇她,太不正经了。
    四大邪术,自己可是化了妆,应该没有认出来吧?
    乔玉溪趁机捂着脸,哭了。
    “在在在,我们没乱来。”三人比鹌鹑还老实,倒豆子般交代个清楚。
    “刚才我们看见有人投机倒把,正在追他。那人拐了个弯就不见了,刚好这位女同志摔倒在地上,我们以为这位同志是同伙。我们真的没有耍流氓。”谁敢啊,这么凶悍,母老虎一个。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感情想拿我当替罪羊。同志,你听听,都是他们的错。不仅胡乱抓我,还对着我的胸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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