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房间里面的东西都移了个位置,凌乱的像个垃圾场。
“奶!不好了!我们家是不是遭贼了!”乔玉溪尖叫。
乔奶拉下个脸,“遭个屁,一整天瞎闹闹,我们没有这个闲工夫陪你闹腾。”
“我房间里面肯定是被贼翻过了,奶,你快来看看,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贼偷走了什么宝贝。”
第17章 乔玉珠甩锅
“你有个鬼宝贝。”
找了半天,除了一身灰,不见半分钱,也不知道这个死丫头将钱藏在哪里。
“天打雷劈的蠢贼,死后也不怕下十八层地狱,拔舌头、下油锅、滚钉板。
生个儿子没屁眼!不对,这么坏心肠的贼,肯定生不出儿子,我诅咒她断子绝孙,死后没人供养,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投胎做畜生。”
“你闭嘴!”乔奶狰狞的要撕人。
“奶,我骂的是贼,又不是你,你生个啥子的气?”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张口闭口就诅咒人,怎么这么狠毒。”张四喜听的心里面不舒坦。
“对,我又狠又毒!所以,往后别惹我,我狠起来,连自己都怕!
下一次别让我抓到那个贼,不然我打断她的手脚,送她去批斗、住牛棚、吃枪子。”
乔玉溪视线在三人身上转悠,“我就好奇那个蠢贼到底是谁?”
张四喜有些腿软,率先逃走,“娘,我去自留地拔两棵菜回来炒。”
乔奶脑袋“轰轰轰”的乱响,全是断子绝孙的诅咒,连饭菜烧糊了都没有察觉。
自留地里,张四喜戳着乔玉珠脑袋,“你傻啊,天黑了鸟都知道回巢,你还不知道回家。”
“大嫂,玉珠的脑袋是读书用的,将来还得读大学,戳不得。”乔母赶紧提醒,“整个村子都找不出玉珠这么懂事的,勤勤恳恳干活,不像玉溪那混账玩意,整天就知道偷懒。”
张四喜掩下一抹不快,“赶紧拔两棵菜,家里还在等着。”
“哎呦!”乔母一拍大腿,“这菜怎么全焉了!”
自留地上的菜,全都皱巴巴的病秧子样,好一些叶子都干焦了。
乔玉珠也委屈了,今天丢了面子,便想着好好表现一下,树立勤劳的形象,让大家对自己改观。
拔完草,又浇了点水。有些菜叶子皱巴巴的,想着可能是缺水,就多浇了点,想着补救一下。
结果没完没了,然后就是这模样了,别人下工了,她也没敢回去。
张四喜捻了捻湿润的土,“玉珠,你是不是大下午浇水了?”
乔玉珠自觉这不是好事,没敢承认。
“大中午的,太阳毒,浇水下去,菜肯定会烧死。”张四喜恨铁不成钢,“我怎么生了你这么蠢的女儿,干个活啥事都不会。
自留地的菜出了问题,回去看你奶怎么收拾你。”
乔家一年到头就指着菜地里的菜下饭,如今出了问题,乔奶肯定要发疯。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乔玉珠怕了,“娘,我没有,不是我浇的水。”
“玉珠都说不是她了,你还乱怪她。”乔母护犊子。
“不是她,还会是谁?”
“玉珠这么乖,才不会撒谎的。
肯定是玉溪那个死丫头干的,她绝对是成心浇水,烧死地里菜。
好啊,让她干点活,她不乐意,故意报复。”
乔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口咬定是乔玉溪。
“我不管了,你自己去和娘说。”张四喜乐的甩手走人,越发的看不上这个脑子糊涂的弟妹。
“婶婶,我好高兴,你相信我。”乔玉珠放心的抹了一把眼泪。
从小到大,自己犯了错,只要婶婶肯帮自己,就不会有事。
“快别哭鼻子了,待会儿脸皮皴了,回去记得多抹点雪花膏。干了一下午的活,晒黑了可不成。”
乔玉珠略微嫌弃,“还是婶婶疼我,将来我一定孝顺婶婶。”
乔母高兴的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根,心里面甜的冒泡。
“婶婶不疼你疼谁,过两天你二叔也该寄信回来了,好吃的婶婶给你留着慢慢吃。”
第18章 揪出证据,自证清白
一回到家,乔母立即换了个人,对着乔玉溪噼里啪啦一顿怒火咆哮。
“你这个黑心肝的东西,自留地里的菜,是我们一大家子吃的,全都让你给霍霍死了。
你是诚心的,你这是在报复,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害人精的混账。”
“什么?”乔奶立即冲了出来,“你说自留地的菜咋了?”
“这死妮子大中午的给菜地浇水,太阳这么一晒,可不就给烧死了。
死妮子,你说是不是故意的,让你干点活,你就这样报复。”
乔母压着乔玉溪的头,就要让她认错。
“你这个混账,我要打死你!”
她的自留地,她的命根子,她的小儿子。
乔奶气的要杀人!到处找棍子。
“奶,你也别急着打我。
你这一棍子打下来,可就收不回去了。
要知道被批斗的人,不少头发花白,别一把年纪了,临老了,还让人唾沫吐在脸上,不得善终。
都说捉奸成双,捉贼拿赃!证据呢?
自留地的菜烧死,说是我浇的水,谁看见了。
堂姐,是你亲眼看见了我浇的水?”
“我――我——”乔玉珠支支吾吾,心虚的别开眼。“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是没人看见了。
听风就是雨,胡乱的冤枉我,娘你是不是恨不得我去死吧。”
“玉珠善良,不好当面揭穿你,她这是给你留个脸皮。
你说说,除了你,还有谁?你从小就是个撒谎精,爱惹事生非,做的坏事还少吗?”这个女儿天生和她不对付,打小就不让人喜欢。
“别给我提小时候的事,那时候我小,任打任骂任栽赃,谁叫我年纪小反抗不了,什么坏事都往我头上推。”
乔玉溪似笑非笑的瞅了心虚的乔玉珠一眼,她还以为自己是原来的乔玉溪,怎么就认不出形势呢?
“今天我的话摆在这里,说是我干的,拿出证据来。
要是没有,你们就是在冤枉我,你们这是在犯罪。今天事情休想善罢甘休。”
乔母咬死了就是乔玉溪干的,“不是你,难道还是别人不成。毕竟除了你,我想不出其他人来。”
“娘,照你这个说法,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今天我房间里遭了贼,可以去革委会举报是你们干的?
毕竟除了你们,我想不出其他的人来。”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进你的房间!”
眼见乔玉溪就要往外走,拦都拦不住。
乔母又心虚又气急,“你干什么去!一点点小事就闹到革委会,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这是小事吗?一桩是偷窃,一桩是破坏人民财产,再放任这样的败类为所欲为,还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阿奶,娘,你们放心,革委会的人能干得很,找东西可积极了,便是一个耗子洞都可以掏得出来,何况是个黑心肝的坏蛋。”
“不能去!”乔玉珠惊恐尖叫,伸手拽住乔玉溪的衣袖不放。
“你站住!”乔奶眼前一黑,她想找出祸害自留地的王八羔子,却也不想连自己赔进革委会。
“你走,你走,滚回房间去,别让我看见你。”
乔奶虚弱的捂着胸口,再这么下去,她绝对短命。
“其实呢?不去革委会也成,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就能够将那搞破坏的人抓出来。
娘,你说自留地的菜全烧蔫了,那得浇多少水?
一桶桶的水,拎着浇菜地,怎么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
堂姐,你头上怎么会有这么汗水,是干活干累了吗?”
乔玉溪握住乔玉珠的手腕,强硬的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一一展示在大家面前。
“堂姐干活果然干累了,你看把手给红的,这一条红杠,怎么那么像提水留下的痕迹呢?”
“我这是拔草拔的,对,拔草拔的。”乔玉珠急着狡辩。
乔母急坏了,“玉珠很少干农活,皮肤嫩,拔个草肯定会弄伤手。”
第19章 煽风点火,乔玉珠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