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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乱的将自己洗净,小穴里滑腻的液体已略有些干涸,穴口被冲洗干净,可内里却黏糊糊的并不清爽,奈何做了美甲的指甲并不适合进入那处娇嫩抠挖,池潋只能凑合着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便往浴室外走去,她太累了,脑子里一片混沌,没精力估计贺沉舟那一片少男心,头发搭在肩头尚且在滴水,她也懒得吹干。
    床上乱糟糟的一片,任谁看到都明白这里刚经历完一场春事,被子皱巴巴的缩在一团,上面印着暧昧的水渍。
    池潋最初的计划是勾引着贺沉舟和自己上完床后,一起在浴室温存一番,然后他把自己抱到换好床单的床上,给自己把头发吹干,一起相拥着入眠。奈何计划根本赶不上变化快,贺沉舟莫名其妙发了顿脾气,就丢下自己跑了,徒留她一个人,面对着这间空荡的卧室发呆。
    池潋只能湿着头发,将脏兮兮的被单掀起丢在一旁,没有更换新的便直接躺下,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安然入睡。
    池潋很少做梦,所以见到十叁岁的贺沉舟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意识好像隔了层纱,她就这样被过去的自己牵着走。
    池潋记得那天天气并不是太好,盛夏还未完全过去,闷热的空气惹得人躁动不安,天色暗的比平常都要晚,黑云压得人喘不上气。
    开学第一天通常是留给学生适应的时间,所以当池潋被老师拖了半个小时再出办公室时,教学楼已经没剩多少人,不远处的操场上倒是有不少人在踢球,只是隔着些距离,那份喧嚣也不甚明显。
    蹦跳着从楼梯上下来,池潋朝外走的动作轻快,陈叔还在门口等着送她回家,她不打断再浪费人家更多的时间。
    「哗啦——」Уūшaйgsℎe.īй(yuwangshe.in)
    那泼水声很刺耳,一同传来的还有塑料桶坠地的声音,厕所就在转角处,池潋考虑了片刻还是决定上前一探究竟。
    绕过那堵墙,池潋看到了个阴郁的少年,说是少年其实也不太准确。
    眼前那个人看起来才刚脱去稚气,比池潋还要矮上几分,苍白消瘦的脸庞带着些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却有种异样的美丽,他整个人都被淋湿,修长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白净的衬衫早已经湿透,变成半透明的模样贴在了他的身上,池潋定睛一看,好像透过这层看到了层层迭迭的伤痕。
    不难看出这是某次校园霸凌的现场,毕竟这天还没到需要淋自己一桶水降温的地步,池潋向来不是烂好心的人,可这少年长得太过漂亮,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悯。
    “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池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朝他递去,可少年却沉默着后退了半步,池潋并不介意他此时的动作,也上前了半步强硬的将手帕塞到他的掌心。
    “擦擦吧,就算是夏天也有可能着凉感冒的。”
    “谢谢。”
    池潋并没有挟恩图报的打算,  见手帕送出去后她便果断转身,眼前的景色随着动作转瞬而变,就连身上的夏款短袖都变成了秋天的羊毛外衫。
    几个月的时光在梦里只是转瞬,可池潋却能清楚记得他和少年之间种种,后来她拐弯抹角的打探到了少年姓名。
    贺沉舟。
    池潋无意窥探他人隐私,可关于他家庭的不幸或多或少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赌鬼父亲和一个惯于家暴他的母亲,在他人口中被无限放大,变得妖魔化。人们最爱看天之骄子落下神坛,全校第一的优等生有了这层缺陷自然再也不能称其为完美。
    贺沉舟无形之间受到了不少排挤,初见时那桶水甚至都有些不痛不痒,少年人的恶意外露不需要任何掩饰,用“玩笑”来粉饰都无法掩盖那恶臭的居心。
    实验楼背靠着一小片人工湖,湖边围绕着圈树林平日里少有人烟,池潋发现了这片宝地后便常在午饭后前来,找一个安静的座椅躺在上面午休,她吃饭向来温吞,用餐完毕后慢悠悠的晃去,却没想到又被她撞见了贺沉舟的不堪。
    往常安静的湖面此刻已经被打破,远远望去便能看见有人在湖边挣扎,池边立了几个人,大笑的声音异常刺耳,却没有一人愿意向湖中那人伸出援手。
    这湖不深,却足以将一名十二叁岁的少年溺毙其中。
    池潋小跑着上前,那几人大约是知道她,见她来了却也不躲,话里话外反而带这些得意。
    “这不是池大小姐吗?你也过来看旱鸭子游泳啊?”
    “他溺水了!你们这是在杀人!”
    池潋莫名升腾出一丝火气,恶狠狠地朝着那群人瞪去,那群人大约也没想到池潋和他们并不是一丘之貉,竟然也被她此时的模样给唬住,强忍着心虚仍在嘴硬。
    “不不就是开个玩笑吗,大家平时不也是这么玩的。”
    贺沉舟在水里扑腾的幅度越来越小,池潋懒得和他们多说废话,她并没有学过游泳,不敢贸然跳下去救人,贺沉舟情况不大好,怕是也撑不到她去搬救兵,四下张望,只有旁边梧桐树下有根尚且算粗壮的残枝能够拿来一用。
    不敢多加耽误,池潋拽起来这根树枝便往湖里抛去,枝叶上凹凸不平,将她的掌心也划出道伤口,殷红的血液朝外涌出,她却顾及不来这么多。
    “抓住!”
    大约是求生欲在作祟,湖里挣扎的贺沉舟陡然爆发的潜能让他一把抓住了这枯枝的一端,池潋被拖拽着脚下一划,整个人也向前踉跄,她努力稳住了身形,旁边那群人也看傻了眼,呆呆地立在一边完全不记得帮忙。
    池潋平日里便不爱运动,体力差的在同龄人中都算得上离谱,何况她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被贺沉舟拽着越滑越深,连她都快被带到池水边缘,她刚刚平息的怒气忍不住又涌上了心头,拿出了平日里和傅安和对骂的凶狠劲朝着他们吼去。
    “快点过来帮忙啊!一群蠢货!他今天在这里淹死了你们全部都要负责!”
    终于将他们从石化中唤醒,一群人连拖带拽终于将贺沉舟拖上了岸,贺沉舟的体力早就在湖里挣扎时耗尽,此刻只能苍白着脸趴在地上猛咳。
    那群人猜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此刻已经不敢在此处多待,已经如鸟兽般四散逃开,此刻只有贺沉舟和池潋还呆在原地平复这心情。
    池潋在拉拽过程当中也耗费了不少体力,此刻她也毫不在意形象的席地而坐,大口喘息。打理精致的百褶裙就这样被地上的泥土所弄脏,手上的伤口也仍然在往外冒血,可池潋想到他们初遇时的场景还是忍不住发笑。
    “怎么每次看到你你都这么狼狈?”
    “今天谢谢你了。”
    “除了谢谢你还会说点什么啊?”
    “你的手还好吗。”
    池潋的手本就娇嫩,除了掌心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她的手指也被木棍所磨破,红彤彤的一片看着就惹人怜惜,刚刚紧张的心情退去,她也后知后觉感受到了刺疼,小脸皱成了一团,却还没忘记向他撒娇。
    “我不管,  我这是为了救你弄伤的,你必须对我负责。”
    “我带你去医务室擦药吧。”
    其实贺沉舟此刻也不太好受,呛了太多的水,他的整个肺都在火辣辣的烧,尚未到变声器的嗓音都已喑哑,像被砂纸磨过,粗糙而又难听,他不想再多说话,可等了半天却没等到池潋起身的动作。
    “刚刚救你太累了,我腿软,起不来。”
    自知理亏,贺沉舟只好任命的伸手将池潋拽起,奈何他刚刚也被消耗掉了太多体力,被她拉住时差点便是一个踉跄,只能咬着牙勉强维持身形不让自己倒下。
    “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每次遇到你你都这么狼狈。”
    “他们讨厌我。”
    “为什么?是因为你的父母吗?”
    “是。”
    在去医务室的路上池潋还是没忍住发问,她这话问的其实并不太客气,没给贺沉舟留下半点尊严,可不知是习惯了这些恶意还是怎样,他除了脚下一顿也未曾有太大的反应,可池潋嘴上却仍然不依不饶。
    “真可怜啊,他们这么对你,你难道不会生气吗?会去和老师说吗?说了又有用吗?”
    “贺沉舟,你要不要求求我,求我我可以帮忙,让他们不要欺负你哦。”
    贺沉舟彻底停下了脚步,立在原地盯住池潋的眼睛,想要从中窥探出愚弄的神情,可池潋却只是歪着头回看,面上是这个年纪少有的认真,她面容姣好,光打在脸上让她看着就像是只无害的洋娃娃,贺沉舟善于分辨他人对自己的情绪,可此刻不知为何他却分辨不出眼前少女到底是何居心。
    “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哦,在新学校我还缺个玩伴,我帮你诚邀,你陪我玩好不好?”
    这场梦到此刻突然戛然而止,池潋从睡梦中醒来大脑仍是一片混沌,她的脑袋隐隐作痛,大约是湿着头发睡觉留下的后遗症,嗓子也干咳难受,让她不得不放弃回笼觉下楼为自己倒一杯温水。
    “小姐,早上好。”
    餐厅已经有了不少忙碌的佣人,池潋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地吞下,总算是好受了些,她正放空自己回忆着那个梦,还有昨晚那一夜荒唐,被人打断时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小姐,阿贺说他家里有些事,正好马上也要开学,他回去看看就不再过来了。”
    池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贺沉舟大约是在躲着自己,明明昨天埋在她身体里的性器半点也不见软,如今这一出也不知道是闹给谁看。不过他本来也不是池家的佣人,她自然也没办法将他强留,将一杯温水灌下后池潋便气哼哼地上楼,不再想这一堆乱七八糟蒙头就睡。
    第一次来po写文,有些紧张,大家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告诉我!有什么问题或者意见也可以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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