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冷静,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事社长是知道的哦。”江户川乱步站在国木田独步身后,伸出手按住他想要拿出手帐的手。
“社,社长知道?”
“独步,现在是太宰和中也的婚礼,有什么事之后再说。”福泽谕吉目光冷静,显然是早已经知道了。
“是,是的呀,国木田先生。”中岛敦一脸紧张。
国木田独步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收回手,“我知道了。”
中岛敦松了一口气。
“人虎!”
“芥川!”中岛敦转过头就看见芥川龙之介穿着黑色小礼服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喂喂,现在可是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的婚礼,你不要乱来啊!”
“愚蠢的人虎,我会是那种不知分寸的无理之辈吗?”芥川龙之介冷笑。
“……”我看你哪里都是,中岛敦默然。
福泽谕吉只觉得自己一个没看住,江户川乱步就溜走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去吃大餐了。他无奈的摇摇头,算了,就今天放松一下吧。
“福泽殿下。”
福泽谕吉瞳孔一缩,失神的怔了怔,抬眼看去只见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微笑的向他举杯。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在很多年前两人也是这样遥遥举杯,然后相识相知……相爱。
森鸥外那双暗紫色的眼眸含着浓浓的笑意,嗓音惑人的低沉,“不知道鄙人有没有那个荣幸能够请福泽殿下喝一杯呢?”
“……你随时可以请我喝一杯。”沉默良久,福泽谕吉到底是舍不得这个人难过。
森鸥外顿时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儿一样。
坂口安吾找到织田作之助时,对方正在给咲乐拿蛋糕吃。看见坂口安吾,织田作之助诚恳道:“安吾,你的头发又少了。”
坂口安吾:“……”求别说!
中原中也抱着最近又大了一圈的儿子,这两年因为伙食极为丰盛,再加上刚出生那段在外流浪的经历导致中原治也对食物非常珍惜,只要是到手的食物,无论多少都一定会吃完,结果到现在从原来的三斤发展到十五斤!
要是中原中也是普通人还真不一定能抱得动中原治也呢。
“妈妈,你好漂亮啊!”中原治也双眼惊艳的看着镜子中白西装的中原中也,相比起太宰治身着白西装时的优雅矜贵,中原中也则是与之相反的热烈狂放,如沙漠中盛开的荆棘玫瑰带着能燃烧一切的火热与肆意。
中原中也扬唇微笑,“多谢夸奖,今天的治也也很帅气呢!”
也很帅气呢!
帅气呢!
呢!
中原治也小脸一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实在无法违心的说出胖成这样的自己很帅气,他无奈的叹气,只能说妈妈眼中的滤镜依旧那么厚呢。
“中也。”太宰治推开门款步走来,今天的他一举一动都看起来优雅极了,就像是从底蕴十足的豪门氏族中走出来的翩翩贵公子。
“准备好了吗?”太宰治走到中原中也面前,含笑的伸出手停顿在半空。
“你说呢?”中原中也反问道,同样伸出手和那只停顿在半空中的手掌合拢,十指相扣,中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
“我想是已经准备好了。”
“太宰,中也,你们准备好了吗?”尾崎红叶走进来含笑的望着他们。
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准备好了。”
也许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当时的他们深埋于心底,强迫自己忘记了。
“治也,到姨姨这里来。”尾崎红叶抱起中原治也,随后差点被那秤砣般的重量压的腰闪,暗自吸气才稳稳当当的顺利抱起中原治也。
“红叶姨姨。”中原治也乖乖的喊道。
“乖。”
婚礼上,许多来宾都依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大门到宣誓台中的地面都铺满了鲜红的玫瑰花花瓣,人类看不见的视角中随处可见的都是妖怪们,他们挤在无人的地盘上兴致勃勃的相互讨论。
也许有人会奇怪为什么婚礼上会有那么多空出来的座位,但其实那是给妖怪们的位置。狸追和熊三坐在无人的座位上说说笑笑,周围一圈都是大妖怪。
突然音乐响起了,所有人包括妖怪都安静下来,因为那是属于婚礼的音乐。
半空中突然飘起了颜色或白或粉的小羽毛,因为中原治也想要看,所以中原中也当即拍板满足儿子的心愿。
大门的尽头站在两个年轻的男人,他们手指紧扣,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踏上由玫瑰花铺垫的路。
东方玉静静的看着,他想起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彷徨无奈,想到曾经在龙头战争时的惊险痛苦,又到现在的安宁幸福。蓦然间他笑了,一如既往的潇洒与自如。
夏目贵志抱着猫咪老师同样怔怔的望着,那双棕色的眼睛倒映出曾经在前世的一切,纵然没了感情,纵然他不在那个世界,但是他依然在心底第无数次诉说,爸爸妈妈,我在这个世界过得很好,请不要为我担心,还有我知道……我爱你们。
金木研浅灰色的眸子静静睁着,眼也不眨地注视着,情不自禁地抚摸自己的右眼,那里藏着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见不得人的密码,最初的他不像是太宰治还有着文野世界的设定常识,他记忆缺失就像是刚呱呱坠地的婴孩,内心充斥着惶恐不安,但跟随着基友们的步伐他一点点找到了与这个世界相处的交点,然后……找到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