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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自己昨晚和人一起睡都死了一个人,时银一个人睡会不会有事?于是悄悄地往他身边靠:“时银,你晚上一个人睡没问题吧?”
    时银飞快地看了她一眼:“没事。”
    他跟上大众的脚步,往外走去。倪乐瑶满眼担忧:“可是昨晚我的室友已经惨遭毒手,这还是我们两个人睡得时候发生的事情,你一个人睡,不害怕吗?”
    时银看她一眼,以为她是害怕,于是道:“你要是想和我一个房间也可以,你打地铺,并且晚上出了什么事情我不负责。”
    倪乐瑶脸上一囧,连忙摆手:“我没问题的,我只是担心你。”
    时银打断她:“不用担心我,与其担心我,不如好好想想你们昨晚做了什么引得你室友惨死。”
    倪乐瑶脸上好不容易起来的一点血色立马又退的干干净净:“你什么意思?”
    “整个楼房里一共十一人,为什么怪物就非找上了你室友呢?”时银边走边打量着这个村子,嘴上随意说着:“你有没有印象,你室友昨晚做了什么?”
    倪乐瑶沉思片刻,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她好像说听到有人在哭,但是我没听到,就劝她先睡觉。后来她好像出去了一阵子,我睡着了,就没去管她。”
    又看着时银:“是不是因为她晚上出去了,所以......都怪我,都怪我昨晚睡得太死了,要不然我能拦住她。”
    时银看她好像又要哭,开口道:“不是你的错,要是晚上听到什么动静就要去看,那是她嫌命长,和你没关系。”
    见倪乐瑶止住泪,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巾包的东西:“给你。”
    倪乐瑶接过来,打开看是一片鱼鳞一样的东西。她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时银手插在口袋里,腥咸地海风吹起他的长发,他就穿了一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松了两颗,越显得散漫精致:“昨晚上发现的,可能有用,你自己留着。”
    倪乐瑶看着手中普通的鳞片有一瞬间的不确信,这和普通的鱼鳞有什么两样吗?但是一想到这是时银告诉她的,不知为何心中又笃信了。
    握紧手中的鳞片,她看着时银:“谢谢你,我会好好注意的。”
    前面古丽很快的领着大家找到了村长家。
    时银看着那扇破旧的木门被拉开一条缝,里面的人露出一张满是褶皱的脸,看着眼前一众服装各异的人:“你们就是神婆的弟子吧?”
    古丽点了点头,笑着道:“是的。”
    老人把门拉开,说到:“进来吧,神婆已经等你们好久了。”
    一众人哗啦啦的进了房间,一时间房间内又吵又挤。
    时银闻着空气中潮湿的鱼腥臭味,皱了皱眉,看到里屋是一张床板,上面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女孩双目紧闭,面无血色,肚子却是高高的耸起,像是扣了一个盆在肚子上一样。一个身体佝偻的老婆子坐在床边正在给她喂药,看到他们来,站起身道:“你们终于来了。”
    古丽看着床上的人,张口问道:“神婆,这个女孩她怎么了?”
    神婆看了一眼村长,她把手中空了的碗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村长,还是你来说吧。”
    时银看到被挤到角落里的村长,对方就像是个老实巴交的四十岁汉子,脸上满是沟壑——那是在海边常年劳作后,被风吹日晒后留下的痕迹。
    听到神婆点名自己,他手足无措的搓了一下手,看了一眼众人,嗫嚅了一下唇,满脸的悲痛:“囡囡她是,她是被人害的呀——”
    通过村长的叙述,时银渐渐明白床上这个叫做囡囡的女孩是怎么回事了。
    鲛人村常年可以看到鲛人,这不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鲛人性格凶残,好淫/乱,经常有落单的村中妇女在海边遇到鲛人被□□。关键是鲛人性格狡猾,生殖能力又强,每次施暴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怀孕的妇人。那些妇人有的不堪其辱,自/杀了事,但更多的是选择生下孩子。
    村长说,虽然经过他们好几年的驱赶,鲛人已经少了很多,但是一周前囡囡就是在海边晒鱼的时候遇到了鲛人,回来后便一病不起,腹大如盆。
    请来神婆看,说是囡囡年纪小,身子骨弱,现在已经危在旦夕了,只有一味药引,才能救她。
    古丽看了一眼众人,明白这就是村长委托他们的任务,于是开口问道:“这药引是什么?”
    村长面露难色:“是,是鲛人的心头血。”他说完,又焦急的补上了一句:“得是鲛人自愿给的。”
    鲛人自愿给的心头血?
    村长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立马就有个人惊慌的开口:“一上来不仅当晚什么都没做就死了一个人,还任务难的要命。这谁顶得住啊!我要回家!我不管!我要回家——”
    古丽看那个人,是个D级。
    她冷淡的开口,打断他的哭喊:“人家E级的新人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你在这里嚎什么嚎,丢我们老人的脸。你要是不想做的话我劝你现在就回去,没人强迫你跟着来!”
    那个D级看了一眼古丽,眼中满是惊惶。在一看自己身边的同伴,已经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了。
    E级新人又怎么样?他也是刚从E级升上来,就过了一个副本,谁还不是个新人呢?!但是看着古丽严肃的脸庞,他噎了口口水,不敢再多说,脚下却是悄悄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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