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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浓怔然,这个动作这种语气……很像没有失忆的裴寂安。
    她回过神来继续逗裴寂安。
    探出身子把头整个趴到裴寂安的胸膛上,委屈地说,“可是我们是夫妻啊,要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
    陆浓伸手在裴寂安身上画圈圈,重点强调:“夫妻义务。”
    裴寂安沉默,见他没有阻止自己,陆浓得寸进尺,手渐渐向下探索。
    却被裴寂安一把抓住,他的喉头滑动,哑声说,“你想要……”
    “是啊,”陆浓坦然地说,“老夫老妻了,干什么那么害羞?”
    裴寂安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来和陆浓面对面相望,一只手还握着陆浓作乱的祸手,另一手轻轻抚上陆浓的脸颊,“想好了吗?”
    “嗯嗯,想好啦,来吧。”陆浓期待地说。
    裴寂安的大手从陆浓的脸上渐渐下滑,探进衣衫,冰凉的指尖在陆浓的身上划过,刚触及圆润的弧度,只听陆浓惊呼出声:
    “哥哥!你在干什么呀?”
    陆浓握住裴寂安的大手,将大手拿出衣服,凑近裴寂安,“哥哥,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要一个晚安吻。”
    说着,“啾”得一声亲在裴寂安脸颊上。
    裴寂安:“……”
    “这就是夫妻间的义务?”裴寂安沉声问。
    陆浓语气诚恳地说:“当然,哎呀,我忘记哥哥失忆了,不记得这回事,是我不好,没有说清楚让哥哥误会了。”
    “以后都不会了,我一定事先解释清楚。”
    “晚安啦,哥哥,可以睡觉喽。”
    说完,陆浓浓浓甩开裴寂安的大手,干脆利落转身背对裴寂安。
    把翻脸无情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裴寂安气笑了。
    第93章
    裴寂安没气多久,平心静气下来,刚要入睡,身侧的陆浓翻滚着滚进他的怀里,蹭蹭摸摸,枕上裴寂安的手臂,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安心地打了个小呼噜,熟睡过去。
    陆浓枕着裴寂安的那只手,裴寂安一直抬着不敢动,等到确定陆浓真的熟睡过去,才缓缓放下手臂,环抱住陆浓。
    半夜,婴儿床里小夏崽突然醒过来,哭声响起,陆浓迷迷糊糊想要坐起来,一扒拉发现不对劲,她不是一个人了,裴寂安回来了。
    “去看看宝宝,拉了的话给她换尿布,换完尿布抱过来,她要吃夜奶的。”陆浓推了推身旁的人。
    裴寂安坐起来,下床点燃油灯,摸了摸小夏崽的尿布,一片热乎乎触感,裴寂安在就着油灯给小夏崽换好尿布。
    然后把崽崽抱到陆浓身边。
    陆浓全程闭着眼睛喂崽崽,摸索轻拍小夏崽哄她入睡,靠近母亲,吃到奶奶的小夏崽渐渐止住哭泣。
    裴寂安在昏暗的油灯下静静看了母女俩很长时间,算算日子,他上战场的时候正是她刚生完孩子几个月,每天喂孩子带孩子,晚上还要起来喂孩子,而他这个孩子父亲却不在身边。
    他躺回床上,代替陆浓轻轻拍着小夏崽,哄孩子入睡。
    第二天一早,陆浓在卧室里没看到小夏崽和裴寂安,一大一小都不见了,她起身朝楼下走去。
    客厅里,裴寂安坐在餐桌上看报纸,裴铮和沈既明逗小夏崽玩,顾小淮围在婴儿床周围扒边,想像哥哥们一样看崽崽,可他身高不及婴儿床高,踮着脚也够不着。
    裴铮只好抱起他,让他看个够。
    这一家人的画面未免过于和谐,是在她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吴妈从厨房端来早餐,见陆浓醒了,招呼她,“还楞住着干什么,过来吃早饭。”
    “我先去洗漱,等会儿再来,裴铮,你过来帮我浇浇花。”陆浓给裴铮打了个颜色。
    裴铮会意,但他正逗小夏崽逗得开心,小夏崽和他最亲近,这个时候离开,沈既明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超过他,于是他不情不愿跟着陆浓出了门。
    裴寂安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微微皱眉。
    陆浓走到竹水龙头旁洗脸刷牙,裴铮走过来,“你找我什么事?”
    陆浓:“怎么回事?你们……”
    她找不出形容词,干巴巴和裴铮大眼瞪小眼。
    裴铮却迅速懂了陆浓的意思,他沉思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可能是我这个大儿子太懂事了,为了一家人付出太多。”
    陆浓:“……”
    “能不能正经点?”陆浓怒。
    裴铮无辜,“我很正经。我猜昨晚你一定没来得及和我爸详细讲我们的家庭关系,于是大早上组织了一场小型问答会,向我爸仔仔细细阐述了我们一家的形成过程,我容易吗?”
    “你说,是不是为家庭做贡献了?牺牲了我的睡眠时间。”
    陆浓好奇地问,“你爸听了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啊,”裴铮耸肩,鄙夷地看了陆浓一眼,“你和他连小夏崽都生了还不了解老头子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想看清老头子的想法,下辈子吧。”
    说完裴铮惆怅地叹了口气,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转了转眼珠清了清嗓子,扬头骄傲地说,“咳咳,陆浓同志,你还不知道吧?现在老头子最信任的人是我不是你了,你以后啊,还是要对我好点,我也能替你在老头子面前美言几句不是?”
    陆浓:“……”哦,傻孩子,三天不打,你又要揭瓦了。
    陆浓指向裴铮身后:“寂安?你什么时候来了?”
    裴铮惊恐转身,大声说,“爸我错了……”
    只见裴铮身后空空如也,一阵风吹过,显得格外凄凉。
    他回过头来,无能狂怒:“陆浓!这么幼稚的把戏你玩多少遍了,还玩!?”
    陆浓悠悠地说,“招数不在新,好用就行。”
    “小裴同志——”陆浓拖腔拉调,“万望你以后对我,也就是你名义上的母亲,态度尊敬,言辞得体,你看看你刚才什么态度?”
    裴铮丧着个批脸,半侧身一边看陆浓一边看身后,就怕上演一出“狼来了”,这种事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他以为危险过去了继续挑衅陆浓,结果第二次狼真的来了。
    “这可就恩将仇报了,我大早上的,说家里的事絮絮叨叨俩小时,我爸听没听烦我不知道,但我的嗓子是真冒烟了,我还说了你好多好话,你就这么对我?”
    “当然,”陆浓踮起脚拍拍裴铮的肩膀,这小子今年又长高了一大截,再过几年想拍肩可能都费劲,“做了好事的确要表扬。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把属于自己的小提琴吗?我在京市的时候托人给你和小淮一人做了一把……”
    裴铮确实干了一件好事,最起码她起床的时候不用面对尴尬氛围,她这辈子都讨厌尴尬。
    “在哪里?快给我。”裴铮惊喜极了,他眼馋陆浓的小提琴很长时间了,可惜陆浓很宝贝她那把琴,嫌他拉琴难听,轻易不拿出来。
    天地良心,裴铮无比委屈,他跟音乐系的同学打听过,第一年拉小提琴,谁都是锯木头,他好歹还能拉出调子来,已经是天赋异禀了。
    陆浓神色正经了些,“只限在家,出了门和谁也别提,知道吗?我本来打算过个几年再给你。”
    “别啊别啊,”裴铮是个很聪明的人,联想亲爹南下以及他离京时京市已经出现乱象,他也不是没有政治素养的人,“我明白,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带到外面去。”
    陆浓满意点点头,不愧是男主。
    “爸?”裴铮一抬眸意外看到老父亲真的站在门口,吓了一大跳,既喜又惊。
    喜的是自己终于预判对了一回,亲爹真的会莫名其妙出现,没有和陆浓继续顶缸找死。
    别看他嘴上说亲爹现在最信任的人是他,可他心里还真没底,但凡涉及陆浓,那就不能以常理揣测之。
    不说别的,就说亲爹明明失忆了,第一回 见陆浓,陆浓愣是能让冷淡的老头子背她,那可是医院啊,人多显眼的。
    惊的是老头子还真出现了……怎么每次他挑衅完陆浓老头子都能瞅准时机出现?太离谱了吧!?
    “爸,您来多久了?”虽然裴铮确定亲爹没听到什么不好的话,但为了保险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没多久,不是你刚才叫我的吗?”裴寂安说。
    “我什么时候……”裴铮说着说着卡壳,刚才陆浓骗他的时候,他好像是大叫了一声“爸我错了”,还是朝着屋里喊的。
    “哈哈,”裴铮尴尬笑笑,灵机一动,“我是替陆浓喊您的,她找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越过裴寂安,飞快溜回屋里,留下裴寂安和陆浓两人站在原地。
    裴寂安走过来静静站在花树底下。
    陆浓抱胸,“哥哥,你是出来接替裴铮帮我浇水的吗?”
    “什么?”裴寂安问。
    陆浓:“浇花啊,裴铮跑了,只有你能帮我了。”
    “喏,水管在那边,咱们家院子大,角角落落里的花也多,你可要仔细点,千万不能漏了哪一边,要是花没喝够水枯死,我可是会伤心的。”
    “不过呢,也不能浇太多,万一涝死,我还是会伤心。”
    到这个时候裴寂安要是还不明白陆浓故意折腾自己他就是傻子。
    不过裴寂安并没有生气,换成任何人,刚刚生完孩子,丈夫却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都会有情绪吧。
    “好。”裴寂安拿起地上的水管,严格按照陆浓的要求浇花。
    “那儿,对,就那儿,要喷洒式的,不要让它烂根……”陆浓坐在小板凳上,像个大爷一样指挥裴寂安浇花。
    这么看裴寂安失忆了也不错,最起码裴寂安没失忆的时候她可不敢态度这么嚣张,这么欺负他。
    门边伸出三个脑袋偷看,最小的脑袋在最底下,裴铮叠在中间,沈既明在最上头。
    小淮挠挠头,仰头问中间的裴铮:“哥哥,我们为什么要偷看?”
    裴铮“嘘”了一声,小声说,“笨啊,当然是因为被发现的话就惨了,小心你妈打你屁股。”
    顾小淮一听打屁股反射性捂屁股,随即反应过来,“哥哥胡说,妈妈从不打我屁屁。”
    沈既明隔着裴铮揉了揉崽崽的小脑袋,“你哥胡说呢,谁忍心打小淮的屁股,小淮这么乖。”
    顾小淮煞有其是点头,“就是就是。”
    “哥哥是怕爸爸打你的屁股?”
    顾小淮语出惊人,沈既明和裴铮齐刷刷低头看他,这小子成精了!?
    “你们看什么呢?”就在这时,沈既明上头,吴妈的脑袋学着三人的样子探出门,叠在上头。
    沈既明/裴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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