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想要伤害我夫君,我定不饶他。
纪折辰整个人当即懵在床上。
这些记忆都是什么?
她手足无措的抓了下头发,转瞬间一股钻心的痛从手心处传了过来。
啊
她疼的低呼了声,瞥见了手和脚踝上的绷带。
莫非是任辉?
思及此,纪折辰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桌旁的容绪。
他早已换上了另一身衣服,似乎是在看书。
发现容绪在这个屋子里后,她被吓得不轻,仍是强装镇定,问道:方才是任辉来过了吗,是他给我包扎的伤口?
容绪闻言朝她看了过来,声音里不带一分感情。
是我。
什么?她面带诧异。
不是他。他重新低下头去,神色没什么变化,是我给你包扎的伤口。
纪折辰沉默了。
昨夜她那么折腾容绪,他都没有杀掉她,反而还贴心的帮她处理伤处。
看来他是真的很想得到法器啊。
谢谢你。她低了低头和他道谢,目光止不住的往他身上飘,你在看什么?
关于第三件法器的记载。他不咸不淡的回应她。
纪折辰赶紧在自己身上搜寻起来。
抄写下的那一份她明明放自己怀里了,怎么可能会没有。
那个东西为何会在你的手中。她拢紧了自己的衣服领口,警惕地看着他。
他轻蹙了下眉,抬起头盯着她看。
你不记得了。
她应该记得吗?
我纪折辰一下被他的话问住,眼神飘忽不定起来,记忆里没有这一段。
知道了。他将那几页纸细心的夹进书中,走到她枕边放下,又一瞬牵起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他,双手拽着被子往后一退。
他迈着带走压迫感的步子离近她,单膝跪在床上,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声音似若即若离的寒风。
你自己看。他说。
很快,纪折辰借着容绪的力量看到了她自己。
万籁俱寂之际,她冷不丁从床上坐了起来,拿出怀里的几页纸,用着哭腔和容绪对话。
我帮你去找第三件法器,助你打破封印还不行吗,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说要杀我,很伤人的好不好
容绪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样子。
你的意思是还有第三件法器。他沉着冷静的回她。
对。她委屈的点了点头,立马把纸递了过去,我此次去百画宗,正是为了找寻第三件法器的相关记载,其中关联,你一看便知。
我会看的。他将纸压在枕头下面,转眸去看她,至于你
我都这么帮你了,你竟然还是不相信我吗?她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掀了被子就要走下床好,我现在就去把第三件法器找出来!
他本能的拉住她的手指,淡淡道:我说了不会杀你。
你会!她气愤的甩开了他的手,声音又拔高了些,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你迟早要杀我灭口!
为了不让其他人闻声寻过来,容绪下意识捂住她的嘴。
可他没能把控好力度,无意中将她扑倒在床上。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吗。他声音低沉,听起来冷冰冰的。
纪折辰无辜的眨了下眼。
「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守寡吗?」
容绪先是拧了下眉,又困惑的歪着头看她。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她虽然不能开口说话,混乱的脑袋却没有停止思考。
看到他脸上少有的表情,她吸了吸鼻子,眼神迷离的看向旁处。
「啊守寡这个词不能用在这里。
反正等一个月后容绪就会解除这段婚姻了。
到时候就算他不说,我也会提和离的。」
听着她内心的想法,容绪的神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骤然拿开了手,面色冷静问她。
你要和离。
对啊,我们又不是真心相爱的,有名无实而已。她用力的点了点头,眉头紧锁,一个月后,等你集齐了所有的法器,我们就彻底没有关系了。
这是第一次她毫无防备的待在他身边,坦然的说出心里话。
容绪能做到洞察每一个人的情绪和表情变化,亦可以感知到纪折辰此刻在他身侧,是完全放松的状态。
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的一面。
明明用着撒娇一样的语气,却说着疏远他的话。
她醉了,却清醒到可以推开他。
容绪不是没有怀疑过纪折辰的动机。
她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想方设法跟着他,甚至还写情诗向他表达爱意,这一切都很可疑。
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掉她,可最终还是留下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