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着众多豪车，站着许多家长的小学门口，两个样貌出众的姐弟同老师挥手道别，随即朝着人群中最显眼的男人跑去。
“爸爸~”弟弟拖着姐姐的手，奶声奶气地朝男人高兴大喊。
男人蹲下身，护住撞过来的小小身躯，牵起姐姐的手，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爸爸、爸爸。今天路名说张潇潇爸爸是小白脸，爸爸也是吗？”
杜煜祺坐在后座，伸着自己比例极好的长腿，喝着刚刚爸爸递给他的牛奶，天真好奇地问。
一旁的唐盼安轱辘着两对圆滚滚的眼珠，咬了咬吸管，摆出一副自己并不是很好奇的模样。
“为什么这么问？”杜赫眼睛看着路面，面容平静，透着股悠闲自在。
“因为路名说张潇潇爸爸都不出去工作，是靠她妈妈养着的，长得还好看。”杜煜祺放下手中的牛奶，很认真地思考着，“爸爸跟张潇潇爸爸一样，也不工作，长得还比张潇潇爸爸好看。”
“爸爸不是，爸爸有工作。”杜赫会心一笑。
“yeah！姐姐你输了，我就说爸爸不是小白脸。”杜煜祺开心地抱拳庆祝。
“啊？”唐盼安瞪大了眼，脸上露出一丝不服气，“爸爸天天追着妈妈跑，什么时候工作的？”
“照顾妈妈和你们就是我的工作啊。”杜赫故意逗俩姐弟。
唐盼安小脑袋转了转，“爸爸，你照顾我们要收钱吗？”
“不收。”不过，你们妈妈会付我别的。
想起他的酬劳，杜赫喉咙滚动。
“你看，爸爸工作不收钱，就不能算真正的工作，所以我不算输，是不是？”唐盼安朝杜煜祺得意地说，“那我们就一半一半，没输没赢，怎么样？”
“糖糖。”杜赫唤女儿小名，“你这么想要爸爸当小白脸吗？”
“不是的。我本来先说爸爸不是小白脸的，但是弟弟耍赖，我只好让给弟弟了。”唐盼安越说越小声，气势逐渐弱了下来。
杜赫想笑，这两姐弟，明明是前后脚出生，偏偏从小就爱相互唱反调，一个说成白的另一个就要说成黑的。
不过在某些事情上又极其地默契一致。
“姐姐撒谎，明明姐姐跟路名说爸爸也是小白脸。”被污蔑的杜煜祺生气极了。
他最爱的除了妈妈，就是爸爸了，怎么可能说爸爸是小白脸。
“不是，我是说爸爸也像小白脸一样好看！没有说爸爸是，是你自己搞错了。”唐盼安朝杜煜祺纠正道。
而且小白脸的重点是好看啊！像爸爸这么好看的人，就算要当，也是小白脸之王，才不是普通小白脸。
“我没有！”杜煜祺说。
“有！”
“......”
***
晚饭时，大厅里播放着外交新闻，杜煜祺正在吃饭，突然跳下餐桌朝电视机跑去。
“爸爸，是妈妈！”杜煜祺指着电视机的某处，兴奋地满脸扑红。
听到“妈妈”两字，唐盼安也停下筷子，转头看着弟弟指的地方，眼里闪闪发亮，又碍于餐桌礼仪不好意思跑近看。
“奇奇，先过来吃饭，不然明天就不带你去找妈妈了。”杜赫威胁道：“我数三下，三......”
“二”还没数完，杜煜祺就迈着小长腿跑过来，端正坐好，眼睛还恋恋不舍地盯着电视剧里小小的，模糊的人影。
“爸爸肯定是不想我跟姐姐去找妈妈，每次都用各种借口不让我们跟去。”杜煜祺小嘴不满地嘟囔着。
“嗯，你知道就好，所以下次就不要让爸爸这么费心了。”杜赫慈爱地给杜煜祺夹了块他最爱的红烧排骨。
“......”杜煜祺、唐盼安同时黑线，两张相似的脸垮了下来，谁也不敢再胡乱闹腾，生怕明天又被爸爸光明正大地丢下。
到了半夜，杜煜祺悄悄跑到唐盼安房里，把睡死的唐盼安摇醒。
“弟弟，你干嘛？”唐盼安揉着惺忪的眼，不懂弟弟大半夜不睡觉，来吵她干嘛。
“我们去爸爸的房间睡觉吧，这样爸爸明天醒来，就不能丢下我们了。”杜煜祺压低声音说。
唐盼安困意缱绻地嘟哝：“爸爸如果不让我们去，每次都会说的，这次没说，就没事。弟弟，你快睡吧。”
唐盼安沉沉睡去，留着杜煜祺一个人不敢回房间。
夜里，仍在书房进行LXT公司月度会议的杜赫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他打开门，见到杜煜祺抱着一个棕色小熊站在门口。
“做噩梦了？”杜赫蹲下身，看着两眼红红的儿子。
杜煜祺不自然地摇了摇头：“我想跟爸爸睡。”
“知道了，不过你要先在沙发上等爸爸一会儿，爸爸跟叔叔阿姨们打声招呼再带你去睡，好吗？”杜赫抱起儿子放到沙发上。
“好。”杜煜祺窝在沙发上，“爸爸，你这么晚跟叔叔阿姨们聊天，妈妈知道不会生气吧？”
“不会，妈妈知道。”
“哦。”
数分钟后，结束会议，杜赫抬眸，躺在沙发的杜煜祺正抱着自己的小熊呼呼大睡。
他拿起摆在书桌上的四人合照，拇指摩挲着照片中的美丽笑颜，眼角泛起幸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