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当初封妃的时候一样,三大辅臣互为牵扯,谁都压不过谁,最终就将皇后之位空悬了。
而且,若非贵妃只有两位,景贤妃又只是沈丞相家的庶女,只怕当初为贵妃的两位还有得争。
自家主子虽然只是侄女,可到底是启王亲弟的嫡长女。
若非这出身,还不一定能压过景贤妃一头。
孙贵妃扯出一抹讽刺:自古嫡庶有别,沈悦曦这个只会卖乖的倒是捡了个便宜。
区区一个庶女,就算没能成为贵妃,皇上和太后不也为了平衡,给了她一个封号吗?
不仅做了四妃之首,还因此高了其他三妃半级,有什么不满足的。
若非沈丞相没有嫡女,又哪里轮得到一个庶女这般风光?
说起沈悦曦,孙贵妃止不住厌恶和鄙视:倒是这太后,本宫总觉得有些看不懂了。
韦姑姑挑眉:无所谓,没有了玉玺,又没有了凤印,以柳家的出身和权势,无论她想做什么都已经翻不出浪花来。
而且,就算凤印在姜贵妃手里,这公务分摊得也算公平,各有重要之处,也有鸡肋之处,好好做就是了,太后再想收回去,可就没门了。
孙贵妃嘴角微微勾起,冷峭的脸上多了一抹灿烂,让她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只可惜,太医院没分到本宫手里。
不过,御膳房也不错了,明月明心,明日就将梧桐宫的小厨房收拾出来,本宫要开小厨房,终于可以放心的吃一顿了。
以前,太后没同意,所有嫔妃都没有小厨房。
如今,她还不能第一时间给自己一个方便?
梧溪宫,景贤妃看着各部门刚刚送来的账册,甜美的笑容中多了一抹精明。
打发走捧臭脚讨好的低级嫔妃,景贤妃挑眉:小翠,通知父亲,让他安排一个会看账会做事的进宫。
不等回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若不是嫡母不慈,从不曾让人教本宫什么,何至于权势到手,却连账本都看不懂?还谈什么管理宫务?
越想越来气,景贤妃扬手就将手中的茶盏给砸了出去,满脸阴鸷,哪里还有丝毫甜美可人?
殿内的宫女吓得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小翠连忙给小伙伴小花使了个眼色,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照实说的,丞相大人必然会了解娘娘的难处和危机,到时候派个得力的人,肯定不会比两位贵妃娘娘做得差。
小花习以为常的指挥着人将碎片清扫干净,小翠说得对,娘娘,你就放心吧,太后娘娘既然将公务交到了你手里,只要不出大错,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以娘娘的聪明,自然很快就能学会的,到时候管得井井有条,让皇上刮目相看。
闻言,景贤妃脸色好看了一些:好了,赶紧传信,让父亲定夺。
庶女的出身一直是她的痛,当初明知道她要入宫,嫡母依旧死活不愿将她记在正房名下,以至于她不得不输两位贵妃半筹。
同为三大辅臣的女儿,凭什么只有她仅仅是贤妃?
这一天,真是足以被历史记载的大日子。
云昭皇朝的盛元帝不仅亲政,连后宫也风云涌动,暗潮澎湃。
得到了权力,某些人的野心就开始膨胀起来了,很多家族都能感觉到,云昭皇朝的格局在这一刻彻底改变。
唯有太后的凤翼宫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移开了视线。
而柳芸为了过平静享福的日子,还在整治身边的人。
晾了紫叶两刻钟,紫叶一直跪着反省,心中已经闪过无数念头,却不敢动一动。
柳芸犹自想明白,借着宽袖的遮掩,取出一颗药丸扔进了茶盏里,看着它化为无形,眼神才重新落到紫叶身上。
长在红旗下二十五年,她到底还是做不出直接杀人的举动,那就只能将紫叶变成忠心不二的自己人了。
既然知道错了柳芸顿了顿,挑眉说道:以后就谨言慎行,什么该说,什么该做,跟了哀家五六年,你还不明白?
劫后余生,紫叶连忙磕头:奴婢多谢主子宽恕,奴婢定然恪守自己的本分。
柳芸嗤笑:紫叶,哀家若是记得不错,你似乎不是第一次啊?
紫叶皮子一紧,头皮发麻:主子,奴婢再也不敢了。
柳芸:哀家有些不放心呢,不如你将这杯茶喝了,哀家再问你话。
一旁伺候着的蓝叶吓得哆嗦。
紫叶更是瑟瑟发抖,四肢发软,唇色发白,难道主子还没有原谅她?突然就要她的命了?
蓝叶张了张嘴想要求情,却是刚抬头就对上主子瞟过来的眼神,所有话瞬间卡在喉咙,头皮一凉,不敢再有所动作。
第5章 总算到了这一天
柳芸看穿两人的想法,不动声色:如今哀家事儿少了,脑子就有空想其他的事了,你们俩身为凤翼宫的掌事大宫女,做什么事之前心里没有点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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