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对上楚倾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南瓷知道说多错多,干脆闭了嘴。然后就看见楚倾换上自己的黑色羽绒服,一副又要出门的样子,她秀气的眉毛皱了一下,你还要出去吗?
楚倾拉拉链的动作一顿,带你出去吃饭。
B市靠北,酒店提供的菜式是地道的咸口,还带点辣,南瓷不说,楚倾也知道她吃不习惯。
逼近除夕,很多店都关门回家过年了,街上也空空荡荡的,正好给他们存留了不被窥探的空间。
楚倾挑了一家离靠近中央商圈的Bistro。
店内走简约冷淡的工业风设计,灰粝的墙,透明的白炽灯泡悬在餐桌上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氛味,玻璃墙上贴着的大红福字平添几分亮色。
南瓷不太饿,点了两道菜,就把菜单推给楚倾。
楚倾又加了几道菜,抬头问南瓷:提拉米苏要么?
南瓷摇头,够了,吃不完的。
楚倾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合上菜单,口吻温淡:怕你晚上会饿。
南瓷一愣,但很快回过味来,羞恼地嗔了他一句。
楚倾也只是笑,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渴望。
怎么都爱不够。
吃完饭,两人搭乘最后一班公交回酒店。
车窗外昏黄的灯光晃进来,南瓷靠在楚倾的肩头,偏头看见楚倾的脸半陷在阴影里,只一个侧脸,高挺的鼻梁,浓厉的眉,被光线雕刻得像艺术品。
下一秒,他也侧眸看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南瓷觉得,他们爱到了对视一眼就要流泪的地步。
公交车偶尔颠簸,窗外霓虹灯闪烁,城市荒唐又冷漠,而他们的爱,滚烫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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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大到足够南瓷躲着他。
可偏偏今晚的楚倾耐心好到极致,和她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还倒了一杯水哄她出来喝水。
南瓷洗过澡,房间里的暖气也确实足,她是感觉喉咙口有点干。
但对上楚倾浸满暗色的眼眸,她后退着拒绝:我不渴。
听话,楚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逃,用最温柔的语调说教:要多喝水,对身体好。
直到腰抵上沙发背,南瓷退无可退,眼睁睁地看着楚倾放下水杯,朝她走过来。
男人强势的气息一瞬间将她笼罩,体温催化下他的味道又烈又让她沉迷,腰被男人炙热的掌心扣住。
去喝水。楚倾低沉道。
恰到好处的命令语气,撩拨着南瓷脑子里那根弦。
不出意料地崩断掉。
南瓷反手撑住绵软的沙发,仰头看向面前眸光深沉的男人,再说不出一句反抗的话。
她闷头去拿水杯,喝了一半。
乖。楚倾垂眸盯着她被水润过的唇,眼眸又暗了点,没有克制地吻上去,轻易地搅动她的呼吸。
鼻尖相抵,楚倾低哄:再喝点,一会怕你口渴。
怕你晚上会饿。
一会怕你口渴。
箭在弦上,她没法装作听不懂。结果下一秒就被呛了一下,鼻腔发酸的感觉铺天盖地,她眼眶泛了点红,左手抓住楚倾的衣袖,呐呐道:你明天要早起
嗯?楚倾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所以呢?
要早点休息啊南瓷试图和他讲道理。
楚倾闻言低笑了下,声线哑得一塌糊涂,怕我累?
南瓷点头,可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刚要找补,整个人突然被腾空抱起,手里的水杯被抽走。
耳边传来男人促狭的笑,是谁每次先累得喊停的?
南瓷脸倏地红了,不痛不痒地挣了两下,但很快被扔在宽大的床上。
男人滚热的身躯覆上来。
第二天南瓷睡醒的时候,楚倾早就出去了,太阳从窗帘透进来,照亮旖旎的一室。
南瓷坐起身,难耐地动了动,不敢去回想。
她只记得后来,确实很渴,就像一条搁浅的鱼,濒死又快活。
她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春晚倒计时十个小时。
还有两条楚倾的未读消息,应该是他走了没多久发的。
【给你订了早餐,醒了之后记得吃。】
【下午好好休息,晚上我让小何来接你。】
南瓷唇角扬起,眼里都是笑意,给他回了消息。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被南瓷打发过去,快七点的时候,她跟着楚倾助理去了春晚后台。
春晚不比其他任何节目,能登上这个舞台的咖位都不低,一路走过,南瓷碰见好几个圈里德高望重的前辈。
直到在楚倾休息室前停下,刚好有人推门出来,看到南瓷立马扬高声音笑道:老板娘好。
南瓷打量两眼,是楚倾团队今年新招的一个年轻男孩,她被他叫得有点不好意思,含糊地应了声。
房间里造型团队在给楚倾做最后的定妆,没有以往的舞台妆浓重,但干干净净的依然让人移不开眼。
一身暗红西装,矜贵清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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