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后半场这两人聊得越起劲,结束时已经勾肩搭背,叫起了嫂子和兄弟。
路行舟给冯延递了个眼神,让他把秦霖带走,自己则束起席向月两只手,把全部重量都揽过来。
在路边陪着等车,相距一米远的两个醉鬼还在交流,车来了,冯延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人塞进车里,秦霖一张红透了的脸还要探出车窗,跟席向月挥手,“嫂子,跟我们舟舟好好的啊!结婚我包大红包!”
“师傅,赶紧开车吧。”冯延满脸黑线拎着人衣领带回车内,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目送车子绝尘离开,席向月倏然站直,看向路行舟,“我没醉,骗他呢。”
酒精在脸上染上红霞,暖光衬托下像个皮肤光滑的红苹果,努力睁着双眼,但迷离的眼神和莹莹的光还是出卖了她。
醉鬼最爱说自己没醉。
“好,没醉,回家吧。”路行舟笑着去牵她手,十指相扣,紧紧握住。
但她却立在原地不动,也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字触到她敏感心房。
席向月哇一声大哭起来,毫不顾忌不远处吃着夜宵的叁叁两两。
路行舟忙慌着神抱住她,大掌在脑后轻抚,“怎么了?”
他好像从来没见她这样放纵地流泪,心疼至极又无所适从,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好,让她受了委屈。
席向月埋在他肩头,抽抽噎噎道,“是,回,我们的,家,对吧?”
心脏被某物重击,又陷入海洋或云层,他瞬间明了她崩溃的原因。
“嗯,回我们的家。”
席向月这场情绪来得快去得慢,回到家洗完澡还在隐隐抽泣。
路行舟把她哄上床躺下,又怕她喝了太多酒会渴,准备去倒杯水,却被女人纤细手臂挂住,只好钻进被子里抱住她。
“好了,乖,别哭了,明早起来会头痛。”
席向月紧紧贴在他胸膛汲取暖意,嘴里嘟嘟囔囔没停,路行舟听不清,但也时不时嗯一声接住话。
“改天跟我一起见见老师吧。”这句总算清晰一些。
她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彻底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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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暖,还没换的冬季被芯成了负担,席向月是被热醒的。
一脚踢开被子让新鲜空气灌进来,头痛得快要裂开,她挣扎着爬起来,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尽数吞下去。
居然还是温的。
下床开门,客厅里正在忙碌的两个人都转过来看她。
“醒了?”
她越过拖着地的路行舟看向陈鸯,“什么时候回来的?”
后者瞧着她眼睛肿得像核桃,半条命都没了的样子,啧了声,眼神在路行舟身上扫了圈儿又移回去,“一个小时前吧。”
席向月看她面前摊开两个大箱子,明明出门时只拎了个小的,皱了皱眉,“你干嘛?”
“搬家啊。”
“干嘛突然搬家?”席向月走过去,看了眼路行舟,小声道,“他不会搬过来,不影响你在这儿住。”
“想多了哈,我不是早说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走嘛。”陈鸯才来不久,东西也并不多,两个24寸的箱子就装满了,她拉上箱子立起来。
“再说了,”她意味深长地眨眨眼睛,“咱们就互不影响吧…”
席向月瞪大眼睛,“你们?”
“唉,行了行了,先去把你自己收拾收拾再来八卦。”她凑到耳边,“我说你们俩玩什么花样呢?搞得这么狠?”
…….
“闭嘴吧。”
她转身,拉上路行舟进了房间。
不怪陈鸯发散,镜子里的女人的确一副被折腾狠了的样子——不过是自己折腾自己罢了……
“陈鸯回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她一边洗脸一边埋怨,路行舟就靠在洗漱台旁看着。
“你在睡觉啊。”
席向月无言以对,路行舟出现在家里已经足够让陈鸯浮想联翩了,多这点剧情也不算什么。
“秦霖走了吗?”
“走了。说下次再跟嫂子吃饭…”
他特意加重“嫂子”两字语气,存心揶揄她。
席向月手上刚抹好洁面泡沫,一下子捂住他嘴,“不准说!”
路行舟看来这根本不是发威,而是投怀送抱,一个侧身就将人抵在台面。
附身想亲,席向月偏头,“不要,你嘴上有泡沫,有毒…”
捂他嘴的时候就没毒了?还挺双标。
路行舟捉住她下巴就吻上去,一下一下地啜,“这点毒不致命。”
在里面待得太久,陈鸯又会想东想西,席向月及时制止他伸进衣摆的动作,说什么也不让继续。
两人一同出门,又被客厅多出的男人惊在原地。
代景文?
席向月默默在心底给陈鸯竖了个大拇指,这效率,比她高多了。
几人在表面和谐实则诡异的气氛下吃完饭。
两个女人虽然都准备无数问题审问对方,但碍于男人在场,默契地告了别,只字未提。
路行舟把她送回家,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席向月洗完澡出来,他还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靠着,电视里播着某部欧美老片。
她只穿了件黑色吊带睡裙,长度只堪堪遮住腿根,领口处蕾丝设计,白嫩乳肉若隐若现。
路行舟抬眼看了她半晌,长腿伸展,朝她招了招手。
跟逗小猫小狗似的。
席向月不动,靠在卧室门框上,“路总这是,不准备走了?”
男人也不急,嘴角噙着笑,“你忘了昨晚说的话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要跟我同居,跟我结婚,跟我生孩子…”
还在说着,席向月已经大步冲过来,跪上沙发捂住他嘴,“路行舟,我是醉了,不是失忆了…”
路行舟擒住她手移开,眼眸忽地袭上一丝正色,“你不想?”
“不想。”她答得干脆,“我还年轻,干嘛要这么早踏入婚姻这座坟墓。”
这两个字让她本能感到恐惧,不幸的婚姻会带来无数连环的苦果,她自己也曾算是半个局中人,亲身领略过。
尽管她知道自己和路行舟绝不会步后尘,但仍然慎重且迟疑。
路行舟又怎会不懂。
其实只要她在身边,那一纸文书根本没什么重要的,他只是需要一点安全感而已。
他用了点力将人推倒。
手从白皙大腿滑上去,毫无阻隔就摸到叁角地带。
狐狸明着赶他走,实际上却没穿内衣。
路行舟低哑地笑了声,指头滑进肉缝,“我不要太多,给个名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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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直播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