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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七十一章:烟花与“礼物”(双更合一)
    因为知道沉凛和徐意安要早些回去单独吃年夜饭,梁秋华略微惊讶过后,也笑着应下来,他们夫妻俩开明,也随他们的意愿,不拘着非要在一起,回头就嘱咐陈勇军少做点吃的,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就好。
    年假长着呢,后面几天想吃,再聚机会也多着呢。
    而陈勇军瘪着嘴哼哼两下,以示自己知道了,就让梁秋华出去叫人。
    梁秋华从厨房出来,招招手,对着徐意安说,“小安,你陈叔叫你进去帮帮忙。”
    早都料到陈叔会有这会儿别别扭扭的样子,徐意安点点头,松开沉凛的手,起身钻进厨房。
    抬眼看见还未处理好的鱼,就准备上手,一旁的陈勇军叹了口气,拍掉她的手,一脸无可奈何,“陈莹莹这丫头见我不高兴,从小就知道撒娇讨好,你呀,就知道低头帮忙干活,说了多少遍都学不会,你这性子要是结了婚,让人欺负了怎么办,让我怎么放心?”
    徐意安冲干净手,笑着挽上陈勇军的胳膊,“可是就算这样,您不是照样明白我这样做是为了让您心里好受点,所以啊,和真正了解我的人生活在一起,我才不会被欺负呢,您说是不是?”
    “行了,就知道拿你的歪理哄我,”陈勇军放下手里的料酒,侧头语重心长,“我刚从门缝看他了,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把你梁姨我看迷得不行,你给叔说实话,他对你到底怎么样啊,好不好?”
    “好,很好,特别好。”想起和沉凛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徐意安郑重地点点头。
    “真是女大不中留,行了,把你那嘴角收收,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点,”陈勇军举起菜刀晃了晃,故意吓唬她,“等会儿我要跟他喝酒探探深浅,你少阻拦,听到没有?”
    徐意安摁住他的手,笑着说,“好,您别把自己喝难受了就行。”
    “这还差不多,胳膊肘没完全向外拐。”
    从厨房出来,她知道沉凛酒量好,有点担心陈勇军喝到最后身体受不了,所以还是悄悄告诉了沉凛,等会儿要喝酒的事情,谁知这人完全不惊讶,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我刚刚临时问我师父了,这个过程是必须要有的,我会尽力的。”
    徐意安挑挑眉,捏了个橘子剥着,侧头问他,“还取到什么真经了?”
    “既然是真经,那不能随意说的,”男人挺了挺胸膛,接过她的橘子继续剥,剥好塞一瓣进她的嘴里,缓缓道,“至少,今天一定要成功。”
    “看你表现,我适当性来救场一下。”她咽下嘴里的橘子,甜丝丝的,眯着眼望他。
    后来进展其实很顺利,这场午后的会面聊天,在热菜凉菜没吃多少时就结束了。
    这主要归功于陈勇军过于高估自己的酒量这件事,一瓶白酒,叁分之一刚喝完,陈勇军就已经红着脸趴在了桌子上,甚至这其中还有二分之一是沉凛陪着喝的。
    不过好在,该问的,该考察的,陈勇军都还算满意,昏睡过去时,还攥着沉凛的手,嘴里念叨着,“小安这些年不容易,你小子一定要对她好。”
    拿了热毛巾过来的梁秋华听见,忍不住眼眶一红,将毛巾递给徐意安,然后就和陈莹莹一起,扶着陈勇军回卧室休息。
    徐意安红着脸笑笑,伸手去拽正对着陈勇军远去的背影,还在频频点头保证的沉凛。
    看起来傻不拉几的,也不知道到底醉了没有。
    他脸倒是没怎么红,但耳朵通红,她觉得沉凛应该是那种喝酒不上脸的,徐意安扶起他,缓缓挪到沙发上,望着他半眯着眼的俊脸,扑哧一下笑出声。
    一手捏着毛巾轻轻给他擦脸,一手捏捏他的耳朵,看着耳尖越发红,轻声说,“还以为你酒量很好呢。”
    一只大手忽然握住她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腕骨,“要是酒量不好,怎么娶你。”
    闻言她一顿,目光移到他的眼睛,看着他没有半分醉意的清醒眼眸,才意识到前面他在装醉,亏她还以为他难受呢。
    “自己擦。”徐意安把毛巾扔在他的脸上,扯他的耳朵,“现在你还敢骗我了。”
    白色的毛巾被人拿下来,露出他充满笑意的眼睛,冷硬的眉眼线条在此时变得柔和,沉凛揽着她的腰往下压,轻轻吻一下她的腮边,“但我句句肺腑,但凡说过的,一定说到做到。”
    徐意安嗔他一眼,撅起嘴,见他笑着撇开脸,“干嘛不亲我!”
    “有酒味儿,不好闻,回家洗漱完亲你,”他偏头凑近她的耳朵,“到处都亲,好不好?”
    “不正经!”她伸手拍一下他的肩膀,笑着去掰他的手。
    “嗯不正经是我,毕竟正经娶不到老婆。”他在身后附和。
    等从陈莹莹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六点。
    临走前梁秋华又装了许多吃的,生怕这第一个不在她身边过的年过不好,再叁嘱咐沉凛一定要尝尝自己做得八宝饭和扣肉,沉凛一边装出一副醉的不轻又极力清醒的样子,一边点头附和,表示自己一定会吃,才被徐意安拽着袖子拉出大门。
    在路边等待代驾来的时间,徐意安拿手机查到,今晚六点半开始在央河边的滨河路上有烟花表演,扭头问沉凛想不想去看,男人还有点不可思议,原来过年有这么多活动呢。
    “你想看,那就去看。”男人搂住她的肩头,挡去大半的凉风。
    等到了央河边时,马上六点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代驾将车停在广场的停车区后离开,徐意安扭头看向闭着眼在自己肩头小憩的男人,摸摸他的脸,“你要是难受就算了,咱们回家也可以的。”
    闻言男人睁开眼,前面喝酒的时候没吃多少东西,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但好歹他喝酒这么多年了,一会儿便好多了,他握住徐意安的手,“我哪有这么弱,走,陪老婆看烟花。”
    她脸一红,自己都还没答应呢,他老婆叫得倒是越来越顺口了。
    烟花秀从六点半开始,每半小时休息二十分钟,一直到十二点结束,但第一场和最后一场是最隆重好看的,徐意安熬不到十二点,心里还念着回家给他的“礼物”,看完第一场,就准备回去。
    沉凛牵着她一路往前走,挤进人群里,凑在护栏边,男人从身后拥着她,将她护在怀里,看她眼眸中满是希冀,沉声道,“这玩意儿我还没怎么看过,真那么好看?”
    这是什么死直男的问题。
    徐意安摇摇头,靠在他怀里,“安静看着,再问问题,我掐你哦。”
    男人果然沉默下来,埋首在她的颈窝里,将她护得密不透风,紧紧拥着,从背后看去,几乎要看不见徐意安的身影。
    央河边准时升起烟花,烟花秀开始,五彩缤纷的线条迸发而出,勾勒出漫天的绚烂,徐意安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有轻微的冷风吹来,拂开她的发。
    耳边是人声鼎沸,陆陆续续有人在道贺新年快乐,身后是高大温暖的怀抱。
    以前不是没有在河边看过烟花秀,只是这一次,她的身边有了沉凛。
    “我爱你,沉凛。”
    在闪着红光的烟花绽放在夜幕上时,她这样轻声说道。
    沉凛揽着她的手一紧,猛地抬头看她。
    她面朝烟花,并没有看他,像是一句呓语似的爱意隐匿在人潮涌动与烟花声中,光影错落在她的脸上,滑过她微颤的眼睫。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大掌握住她的腰肢,轻轻一带,让她转过来彻底面向自己。
    “怎么你每次都是这样…”沉凛拂过她耳边被风扬起的鬓发,轻声说道。
    “每次?”说完后,她忽然眼眶一红,意识到,以前的自己是否也是如此。
    沉凛倏尔想起十年前,那个下雨天,她一袭白裙,恍如降世的仙子,举着伞站在巷子口,将一身狼狈水意的他罩住,清澈的眼眸中是少女坦荡的喜欢,她踮起脚,拽住他的衣领,轻声说:
    “我喜欢你,阿凛。”
    此刻,他俯身轻吻她水红的眼角,低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徐意安,我以前不爱过年的。”
    他声音微哑,顿了下,望着她的眼睛,忽然笑起来,“可现在我有点期待了。”
    自从父母离世,大伯入狱,他没有一天日子是明媚的,过年更是一种奢求,而此刻,他竟然对新的一年有了期待。
    “期待什么?”
    她眉眼弯弯,眼眶里有湿润的泪珠,身后是人声鼎沸,越来越多人挤在护栏边,想要凑近看烟花,她的声音几乎被淹没,但他还是听清她的问题。
    “期待新年,期待有你的新一年。”
    最后一束巨大的烟花冲上云霄,天空上满是烟花绚烂,周围的人都在大声呐喊着新年快乐,而他们在漫天烟花下,轻轻拥吻。
    她听见他贴着自己的唇角,轻声说,“我很爱你,特别爱。”
    在失去你的这十年里,没有一刻停止过,去爱你。
    我也期待,期待往后有你的每一年。
    她偷偷在心里想,手抱紧他的腰,仰头迎上他的亲吻。
    ——
    第一场烟花秀还没有看完,徐意安就被沉凛拉进了车里接吻,实在是在街上被他吻得站不住脚,到了车里又被按在后座吻了好久,等感受到他身下的坚硬,她脸一红,爬起来说叫代驾来开车。
    却被沉凛一把摁住手,男人紧绷着下颚,闷声说,“等代驾来,我在车上都能把你办了,我来开,去他妈的酒驾,老子硬都硬醒了。”
    徐意安只好红着脸靠在窗边,撇开头不敢看他,生怕多看一眼,他在车上就要动手办她。
    好在一路顺利,没有碰上交警,顺利地开到了小区。
    他甚至连车库都不愿意进,直接停在了楼下花坛边的停车位上,就拉着徐意安风风火火地下车。
    从出电梯开始,被他吻着唇,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家门口,徐意安抖着手指将钥匙掏出来,下一秒又被男人夺过去,飞快开了门,揽着她进去,随后“砰”的一声被人砸上。
    热吻就没有断过,从玄关开始,一只蔓延坚持到卧室,路上零零散散的都是他们的衣服,等徐意安真正躺到床上的时候,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背心和下方的内衣内裤。
    沉凛咬着她的锁骨,伸手向下探过去,刚到腿缝间就被她夹住手,指尖触及到一片丝绸,印象中,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内裤。
    他嘬了一口她的脖颈,皱着眉缓缓直起身子,向下一看,浑身的血液便凝固住,而后疯狂沸腾翻滚。
    她说什么来着,哦对,“礼物”是吧。
    不错,送到他心坎儿上了。
    “你真行,穿着这玩意儿一天。”他望着徐意安红透的脸,俯身轻吻她被红色丝绸勾勒着的阴唇,“逼不嫌磨?”
    “别……别说话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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