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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沢田纲吉目不斜视的从那走了过去,暖棕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第二个十字路口。
    15米远的距离。
    男孩微微低下了头,他轻轻抓紧了双肩包,眼睛依旧是看着自己的前方。
    没事的,没事,说不定是看花眼看呢,马上快到家,马上快回去了!
    第三个拐角路口。
    纲吉渐渐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自己的背后升起,黑色的人影已然是在他的侧面,他盯着自己的脚面。从发丝的余角之中他可以瞥到对方白色模糊的面孔,黑色的衣服,在这薄薄的雾气里面,近在咫尺。
    三米的距离,它在注视着自己吗?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引起注意?
    纲吉的脚步并没有停止,他的呼吸微微停滞了一瞬间,嘴唇微微抿起。
    可他的身体机能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声音堵在了喉咙,脚步向前跨去。
    棕发的男孩继续往前面走去,纲吉的动作渐渐的放缓,随即停留在了一座院子的面前。
    第四个拐角就在前面了,没几步路了。但是他不能再往前面走了。大脑在一阵阵的发颤。
    怎么还没有到家啊?四周都好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的家的附近有一户人家养了吉娃娃,每次都很喜欢冲着他吼叫,但是这次他完全没有听到小狗的叫声。甚至连一点风声都听不见。
    不对劲,今天不对劲。明明以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纲吉的眼圈渐渐泛红,伸手使劲的擦了一下。
    他咬了咬嘴唇,在原地徘徊了一下,最终他还是不敢往前面走了。
    纲吉没见过这户人家,他没有印象。可是他不能,不能再在外面待下去了!
    棕发男孩鼓足了勇气,走上前,缓缓的敲了敲院子的门。
    你好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打扰了沢田纲吉缓缓抬起头,语气带着恳求:请问能收留我一个晚上吗?
    或者请让我打一个电话拜托了拜托了
    *
    木质的地板发出轻微响声。
    妈妈是的,是我,对,我回来的太晚了。男孩的声音软糯而清晰:我现在在同学的家里面妈妈我今天能够暂时住在同学家吗?
    对的,明天直味心 接去学校
    诶,是哪个同学呀?奈奈妈妈的温柔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递过来:怎么也不提前和妈妈说一声呢?
    是草壁学长家。纲吉轻声回答道:是一位非常可靠的前辈,是学校的风纪委员呢,妈妈可以吗?就只是一个晚上。
    电话那头的沢田奈奈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但是她对于自己孩子的要求都是会尽力满足的。
    沢田奈奈单手托着脸语气轻快的说道:诶呀,到朋友家过夜当然可以了,只是妈妈之前都没有听说过没想到阿纲也长大了,都不告诉妈妈。
    哎呀,对了,草壁同学不知道喜欢吃什么呢?下次我做了便当阿纲也可以给他带一份呢!
    好的我会问的。妈妈,那我明天再回来,拜拜。纲吉舒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电话,随即又紧张起来。
    电话打完了?穿着黑色校服梳着飞机头的男生靠在一侧的墙上,脸庞味心 棱角分明,此时正盯着纲吉。
    纲吉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草壁哲矢示意对方坐下。
    对面的男孩脸色苍白,身材瘦弱有些矮小,穿着并盛中学的校服,书包放在茶几的一角,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眼前。
    草壁哲矢嘴巴里味心 面依旧叼着根草,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微微挑起眉头,语气略微惊讶:沢田纲吉?初中一年a班的沢田纲吉?那个考试成绩平均17.5的废材纲?
    啊居然被认出来了。纲吉突然感觉自己的脸开始烧了起来。
    对的纲吉声音细小如蚊:是,是我。
    我就说感觉熟悉。草壁哲矢虽然一般不听这种八卦,但是好歹是在学校里面,一些传播广泛的事情想不知道都难。
    比如全校有名的废柴。跨栏跨不过三个,胆小又懦弱,经常带着口罩,总是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所有课成绩,无论是体育还是读书学习都始终处于倒数水平。就连朋友都没有,像是这种全校万年吊尾车也是属实罕见。
    草壁对于这种废柴实属有些惊奇,不过他其实是认出了对方所以才放对方进来。
    这是另外一个原因。
    他指了指对方的脸,问到:你不用戴口罩没事吗?
    纲吉望向他。
    草壁说道:我记得你是开了证明的。
    草壁说的是过敏症明。按照云雀恭弥的规定,学生仪容仪表必须符合标准,不允许任何乱七八糟多余的东西。
    但是沢田纲吉的脸上常年都是戴着口罩的,在教室都很少摘下来,这显然是不合规矩的。
    从一开始被检查的值日委员抓了几次后,纲吉拿出了一张医生报告单。
    由于很容易皮肤以及呼吸过敏病例单,过敏源过多,无法有效控制。为了安全起见,沢田纲吉也被破格允许可以在上课以及其他特殊时候中佩戴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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