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嘛?”苏涵厉声儿问道。
“干嘛?”一个混混随手用棒球棒敲烂了暖瓶,说道:“我们干嘛你不知道吗?欠债还钱懂不懂?”
“上个月不是已经给了你们吗?”苏涵说道。
“你给的那块八毛的也不过就够个利息钱,本金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那混混继续用棒球棍敲打着桌子,恶狠狠的说道:“不还清钱,你一天安稳日子都别想好过。”那混混说完就带头砸了起来,把这屋子里原本就不多的家当里能砸的全砸了。
苏涵无望的看着他们的恶行,不再言语。
“怎么,我看你今天那漂亮的女儿不在啊!”那带头的混子不怀好意的说道,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要是不还钱,我就把你那漂亮的女儿卖到东莞“干活”还债。
见苏涵还是不说话,那混子气急,一把抓了苏涵的领子就进了浴室,把苏涵往前一推。
“别以为你装个哑巴就能混过去!”那混混说道。
苏涵顺着惯性就跌坐在了地上,崴了脚,只是,还顾不得脚疼,就被倾泻下来的凉水浇了个彻底。在这初春时节,寒意袭来,从里到外,彻骨的凉。
就在苏涵以为怕是今天她得死在这几个混子的手里时候,警铃响了起来,几个警察冲了进来。
“干嘛呢你们这?”警察问道。
“我们没干嘛?”混子头头说道:“警察叔叔,这女人欠我们钱……”
“别跟我废话,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儿我不是不知道,这都多少回了,有什么事儿跟我回局子里说去。”警察严厉的说道:“再说了,就算她真的欠你们钱,你们现在的行为也构成故意伤害了。”
“嘿……警察叔叔,我们是无辜的良民!”那混混还在吊儿郎当的贫着嘴,一副油盐不进的无赖样子。
一个女警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把苏涵扶了起来,等着苏涵换了衣服,带着苏涵一起回了警局。沐天翔看着警察把那几个混混带了出来,才放下心来离开。
体大。
姜施韵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还在上课。
“好好,我这就去。”姜施韵说完,胡乱的把东西扫进书包里起身就往外走。
“那位同学,你怎么回事儿?”教授看见她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就拿着包往外走,开口问道。
“教授我请假!”姜施韵说完开门就跑了。
教授要被她气死,这姑娘怎么回事儿,这么无组织无纪律把他的课堂当什么了,当即问了她的名字后,在出勤记录上直接画了叉子。
姜施韵心里担心着母亲,车子骑得飞快。在接口的转角处遇见了突然开出来的车,一个没刹住闸,与冲出来的车子撞在了一起。
跌落在地上,姜施韵疼的快要散架了,却见那骑车的主人走下车来。逆光的男人整个一个黑色的阴影笼罩着倒在地上的姜施韵,看着如同撒旦一样。
“你这么冲出来,撞坏了我的车子,你要怎么赔?”那男人很不气的开口说道。
姜施韵顾不得疼痛,心里满满的对母亲的担心,只想要赶快的离开这里。她一瘸一拐的站起身来说道:“我给你留下电话,我真的有急事儿。”
说完她掏出纸和笔写下了自己的电话,扶起自己的自行车就要离开。可是那男人却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说道:“你以为你写个破纸条子就算完事儿了吗?谁知道你写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凭什么信你?”
姜施韵真的是在心里问候这男人的祖宗十八代了,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此时她真的没有时间跟他扯淡了。母亲还在警察局,她担心的不行。
“不然你说你要怎么样?”姜施韵说。
“赔钱啊,你看看你给我车弄的,都花了!”那男人不依不饶的说着。
“第一我现在真的赶时间,第二,我现在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这样,你要是实在不信我,我把学生证押给你好吧。”姜施韵说道。
对方终于有点人性的点了点头。姜施韵把学生证递给他,然后留了他的电话。“沐剑晨是吧,我尽快联系你。”姜施韵说完强忍着疼痛骑上车就离开了。
看着那骑的飞快的背影,沐剑晨挑了下嘴角看看手中的学生证。
照片上是一个清秀的姑娘,名字叫做:姜施韵,体大新闻专业大一学生。随手将她的学生证甩在了一边,沐剑晨开车绝尘而去。
姜施韵感到警局的时候,那几个混混已经被拘留了。姜施韵给苏涵签了字,扶着母亲从警局出来。“妈,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姜施韵觉得苏涵有些不对劲儿,着急的问道。
“没事儿,刚才可能有点着凉了,回去找点药吃了就好了。”苏涵说道。姜施韵陪着母亲回了家,看到家里的“惨状”,偷偷的抹了把眼泪,她曾经答应过死去的父亲,要好好的照顾母亲,可是却……心里虽然很是难过,姜施韵还是把眼泪擦干。
把屋里收拾干净,大多东西都不能要了,没有暖瓶,姜施韵用做壶烧了些开水倒在杯子里,还好经历过上次她学聪明了,锅碗瓢盆全是不锈钢和塑料的,要么现在恐怕连个装水的杯子都没有的用了。
安排好了母亲,姜施韵说道:“妈,我时间有点来不及了,你先睡会儿,我去打工了。晚上不用等我了。”
许是发烧的缘故,苏涵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儿,就睡着了。姜施韵给母亲盖好杯子,锁了门就骑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