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卡莫多轻轻敲了敲桌子,把蓝光城主从震惊中唤醒。
“哦……啊,”蓝光城主猛然回过神来,他咽了口口水,虽然卡莫多说这笔钱是补偿的差价,但这个数量却明显多的多,“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他的眼神却一直没有从装满银币的木箱上移开。
几万银币对卡莫多来说不算什么,但对蓝光城主来说就是一笔横财,而且是数量巨大的横财。
要知道整个蓝光城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十几万,大多数的平民都在温饱的边缘线挣扎,就连贵族的生活也远远比不上外部的城市。
“大人,这是您应得的。”卡莫多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让士兵退下,紧接着凑到蓝光城主面前“我们家族和您合作了很多年,从来都信奉着一个条令,那就是绝对不会让合作伙伴吃亏。”
“没错,没错!”蓝光城主忍不住搓了搓手,但脸上那股强忍着喜悦的表情被卡莫多尽收眼底,“我早就说过,跟黑星家族合作是我这辈子做过做正确的决定!”
“合作的宗旨是什么?是双赢!”卡莫多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对方已经被自己打动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谈多了“大人,不知道您对我们几家商族准备联合制裁秘鲁家族这件事怎么看?”
我就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蓝光城主在心里暗自说道。
他皱了皱眉,以他的本意来说是不希望蓝光城掺进这些商族中的战争的,蓝光城势弱,兵力在这些商族中只能算是中下等水平,如果真的加入了战争,恐怕很快就会败退。
蓝光城主的确喜欢银币,但还不至于被这五万银币冲昏头脑,自己有多大的分量他心里还是很清楚的,那些商族财大气粗,自己这些农夫军队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作战力量。
这些士兵用来抓捕流寇或者盗贼时或许可以胜任,但真要他们上战争去面对训练有素的士兵……
蓝光城主暗自摇了摇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这件事,我觉得秘鲁家族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同为南海商族,他的行为的确要受到惩治,”蓝光城主顺着卡莫多的话头向下说,但很快话锋一转“只是这件事涉及的家族很多,南海商族的形势错综复杂,蓝光城距离南海数百里,我又身为一个局外人,贸然发表意见恐怕会办错事,这件事还是由您定夺吧。”
这番话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蓝光城主的意思说的很明白,这件事是你们南海商族内部的事,不要牵扯到我,虽然我们两个是合作关系,但我还不至于因为你的一点恩惠把部的身家都压上去,我可以给你提供关押犯人的场地,还可以允许你的士兵进驻我的城市。
但我绝对不会参与到你们的争斗中。
蓝光城主对自己的实力有非常清醒的认知。
……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我们该出兵,还是放弃?”兰特坐在办公室里,刚才他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完告诉了佩恩,“我担心的唯有两点,如果出兵,空渡领将陷入中空时期;还有就是攻城很难,我们没有大型的攻城器械。”
“我觉得可以出兵!”出乎意料之外,佩恩很快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大人,这是个机会。”
“说说你的看法。”兰特说道。
“首先,秘鲁家族的请求并非要我们参与到他们商族之间的战争中,我们只需要救出被囚禁的兰尼鲁斯,任务就算完成了,”佩恩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蓝光城的位置,“如果秘鲁家族的消息没有错的话,兰尼鲁斯阁下此时应该被关在这里,据我所知蓝光城不属于卡佩家族的领地,统治那里的只是一个小家族,实力薄弱,而且防护能力也不算出众,我们想要战胜他们不是件难事。”
“蓝光城除了原有驻军之外,还有商族的军队,人数超过300而且装备精良。”兰特揉了揉眉心,“而且我们没有运载士兵的船只和攻城器械。”
“大人,这些都不是问题,“佩恩意味深长地说道,“难道您忘了,临东城提供军队租赁业务吗?”
自从罗恩接任临东城之后,为了更快的积累财富,他发明了很多赚钱的法子,军队租赁业务也是其中之一。
这种方法兰特并不陌生,和佣兵团的形势相差无几,区别就在于受银币雇佣的佣兵团大多是些散兵游勇,战斗力自然比不上临东城的军队。
但与之相匹配的是,高昂的租赁价格。
罗恩的要价奇高。
“我们只需要租赁一艘黑帆船来运载火炮和投石车,”佩恩解释道,“商族和蓝光城都没有骑兵,只要攻破了城门,正面作战之中他们绝对不是对手!”
兰特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佩恩的提议让他眼前一亮,是啊,我刚才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虽然罗恩和自己的关系并不算太融洽,但至少银币是现实的。
兰特才不觉得像罗恩那种利益至上的性格,会因为个人原因而放弃挣钱的门路。
“大人,先别忙,”佩恩提醒道,他走上前来“我刚才说的,只是作战计划而已,但利益方面呢?我们能得到什么?”
佩恩从来都不认为单凭合作关系就可以让领主大人担着风险发动军队,这世界上深厚的友情确实存在,但在利益面前它并不牢固。
笑话,让我们带着军队向另一个城市发动攻击,承受伤亡与损失,难道只是为了那句不痛不痒的谢谢?
虽然秘鲁家族的确给予了空渡领不少的帮助,但那分量还不足以让领主大人发动一场数千人数的战争。
说到底,佩恩觉得这件事一定要有足够利益的支撑,否则他是绝对不同意出兵的。
在这现实的世界里,利益至上的思想并不丢人,相反,因为友情还有其他虚无缥缈的东西从而不计后果的献身,才是最愚蠢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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