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确认,大概在一万五至两万以内。”青年军官不无遗憾地说道“这个数量的十字军,目前还不是我们能应对的对手。”
议员不置可否,他从来就没有打算跟神殿硬碰硬,至少短时间内他还不具备这个实力,虽然看起来他麾下聚集了大量的民兵和民众,但谁都知道这些勉强拼凑起来的军队根本就是群乌合之众,连民兵队都算不上,更别提要面对大陆顶尖的十字军,恐怕只需要一个旅团的骑兵冲锋,自己这一万多人就会当场覆灭。
不,可能连一个旅团都用不着。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更加谨慎地隐蔽自己的行踪,在虚祖境内继续传教,至于军队,我们需要把他们分割开来,十字军的机动性太强,大规模的军队很快会被发现并被剿灭,”议员命令道,目前神殿在虚祖内还保留着极为强悍的军事力量,自己首先要解决的并不是十字军,他们的战斗力太强,也太凝聚,“我们的目标是那些分布在各地的中小贵族,他们拥有的财富和土地对我们而言极为重要。”
“我们占据小贵族的村镇和庄园,并且教化他的领民,”议员沉思了片刻,说道“至于那些要塞和王城,只有慢慢的积蓄力量才能去争取。”
“堕松领要塞经过上次的事件后,十字军已经派遣军队驻守,下一次我们想要夺取那里恐怕就不是件简单的事了。”青年军官叹了口气“那是里我们占领北方最重要的据点,如果我们能够夺取堕松领,十字军就彻底失去了对北方的掌控。”
“还不到时候……”议员笑的神秘莫测,“堕松领迟早是我们的。”
青年军官顿了顿,很快便轻松了下来。
是啊,自从加入上苍之眼的那一过的话还从来没有落空过。
这让青年军官对议员产生了某种近乎于狂热的信任,凡事只要有大人在,就没有不能解决的难题。
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王者的气魄与运道吧!
……
“诸位,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蓝格大主教端坐在教堂长桌的最中心位置,看着四周的神官和统领们,“一周之内,已经有五位贵族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城堡里,而就在昨天,一名红衣神官居然被当众绞死!这是对教廷威严的极端蔑视与挑衅!”
“我来说说吧,”负责十字军统筹侦查的统领马格尔摘下手腕上的护甲,“我们已经对这个上苍之眼追踪了数月,但对方很狡猾,每次我们抓到的都是一些小角色,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首领究竟是谁?”
“我猜测这个组织的首领是个非常谨慎的家伙,他们做事十分小心,从来都不与十字军发生正面冲突,就是是搞袭击也是挑选一些武装力量比较弱的贵族,我听说他们成员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万人!”马格尔脸色忧郁,对方就像条泥鳅一样,又湿又滑,自己根本抓不住他的尾巴,每当自己得到消息他们的首领出现时,赶去后总是晚了一步“在他们的鼓动下,有很多民众都对神殿产生了敌意,我们在虚祖境内,已经不再向以前那样随时随地都能得到民众的情报。”
“我还听说了一些事情……”坐在次位的莫兰神官紧皱着眉头,作为神殿内数量极少的女性红衣神官,她的能力有目共睹,“坦尼尔在遭到审讯时,承认了对方为他定下的所有罪状!”
“这件事很快就会传播出去,收取贿赂,圈养奴女,这种污点是神殿所不能承受的。”莫兰神官盯着下方的神官们,声音冷漠“谁能告诉我,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众人面面相窥,蓝格大主教咳嗽了一声,“没有确实的证据……”
“大主教阁下!”莫兰打断了蓝格的话,她沉声说道“这句话可是出自一名红衣神官的口,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洗清这个污点,”莫兰神官深吸了一口气,“抓到这个组织的首领,让他当众接受审判,让他承认坦尼尔是在他的控制下才说出的这些话,并非自己的本意。”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马格尔脸色有点难看,关于上苍之眼的首领信息他们一概不知,别说具体身份,马格尔甚至连这个首领是男是女都搞不清。
“当然有。”莫兰冷冷地盯着他,“在三天之内把虚祖的民众都杀光,这个消息自然就不会传出去了。”
“静一静!静一静!”蓝格大主教敲打着桌面,“没有别的办法了,马格尔统领,我会派出圣骑士协助你,务必在七天之内将目标带回来!”
七天,只有七天!
七天之后,这份来自坦尼尔红衣神官的口供会以各种形式传播到虚祖,乃至大陆各地,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教廷的根基都会为之动摇。
“神殿这次向虚祖派遣了多少名圣骑士?”
“二十名。”蓝格说道“这已经是极限的数量,铁岩城与铁流王国都在蠢蠢欲动,神殿分不出更多的力量来支援虚祖,无论再发生什么事,都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铁流?是那个卡佩家族?”莫兰愣了一下,很快便皱起了眉头“真是个让人厌恶的姓氏!”
“温顿卡佩在半个月前向梅拉城发起了攻击,他出动了两大王牌军团,”蓝格大主教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梅拉城绝对无法阻挡他的铁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个月后梅拉城就会沦陷,温顿卡佩会把他的兵锋转向塔林,那里是他最后的一个敌人。”
“绝对不能让温顿卡佩再次登上王位。”莫兰斩钉截铁地说道,一个统一状态下的铁流王国,会更加令教廷感到心神不宁,“神殿会如何应对铁流的变故?”
“已经有使团进入了塔林,我相信诺林顿应该对王位同样有很大的兴趣。”
“王室的军队呢?”
“王室……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一群仪仗队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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