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个十公主,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恶毒。
要是有一日她手中握有权利,是不是她就可以不用受这些罪了?
这想法在墨琴心中种下种子,等待雨露的浇灌,便可以生根发芽。
墨琴哭累了,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墨穗坐在墨琴的旁边,叹了一口气,她们早就不是当年的墨家小姐了,而是戴罪之身,宫里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决定她们的生死。
墨琴年龄还小,心智还未成熟,自然还能够胡闹,如今吃亏了,希望她能长记性,不要再犯错。
墨穗想起墨琴小的时候很喜欢粘着自己,但是她长大后,便没有小时候那样可心了。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她总是和自己对着干,导致姐妹俩开始疏远。
但是墨穗永远也不知道,当墨琴看着身边的人都在赞美自己的姐姐,而视自己为无物的时候,她心中便开始不满。
明明都是墨家的女儿,为什么两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父母更加疼爱姐姐。
难道只是因为姐姐能够为墨家带来荣誉吗?
可是她也是墨家的亲身女儿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墨琴心中忿忿不平,但是她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父母叔伯对着墨穗嘘寒问暖。
终于有一天,她爆发了,虽然墨琴不吵不闹,但是却渐渐疏远了自己的亲姐妹。
甚至有的之后,她喜欢和墨穗唱反调,希望她平淡的表情能够发生变化。
直到墨家被抄家,墨家的男子被流放,女子为婢。
墨穗被送入宫中,她也被送入宫中,但是她所服侍的主子对她很好,虽然比不上之前的日子,但也是不愁吃穿。
她伺候的主子曾受过墨家的恩惠,不会为难她,有时候总有熟人来找她麻烦,但是就是那位她服侍的妃子为她挡下了大部分的麻烦。
只可惜,就算是那位妃子在后宫的倾轧下,没能活到最后。
这时候她才想起自己的亲姐姐墨穗。
之前她故意忽略墨穗过得不好的消息,却在她落难的时候得知墨穗已经成为了长公主的大宫女。
墨穗只是不以为意,现在她也无处可去,倒不如和墨穗待在一起,看在血脉的份上,她或许会照抚自己一二。
当她看到墨穗在长公主殿过得很好时,她忍不住讽刺一番。
但她到底是留下来了。
但是她的好日子没过多久,那位嚣张跋扈的十公主不知道看自己哪里不爽,竟然将自己关进了慎刑司。
慎刑司里,那些人不给她饭吃,甚至动辄打骂。
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把她当人,甚至连宫里的畜生都过得比她好。
至于她所说的畜生,就得参考是长公主殿下所养的黑猫和白猫。
她发誓,终有一天,她要报仇,她要让十公主尝一尝进慎刑司的滋味。
墨琴闭上自己的眼眸。
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沾湿了枕头。
……
一座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一位身着玄衣的男子看着面前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刺。
牢房里面点着油灯,即使有光,但是也分明,而是昏暗模糊。
灰褐色的墙上挂着一些可怖的刑具。
刑具锈迹斑斑,那些凹陷的地方有着干涸的血迹,让人只是见到了就不寒而栗。
那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正是宴闫。
宴闫看着面前的刺,他还真是嘴硬,即使是到了现在他也不想把人招供出来。
之前还想寻死,要不是他发现得早,可能连最后一个证人都留不下来。
宴闫笑着道:“你放心,即使你不招供,我也有办法找到幕后主使。”
那刺似乎想到了什么,汗如雨下,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那只熊妖想必是和你们一伙的吧!”
刺努力压制住心中的不安,他安慰自己道:或许他只是诈自己呢?
要是自己真的做出焦急的神情来,反倒是暴露了。
宴闫只是摇着头走出了监狱。
身后传来可怖的吼叫声,那是隐忍到极致的疼痛。
宴闫只是回到自己的府邸,看着面前雕刻精致的铜镜。
宴闫抬手,一道妖力妖力注入铜镜中,铜镜显现出景象。
景象中出现一只妖,正是那只熊妖,熊妖拖着受伤的身体,时不时还要警惕周围有没有来抓他的人。
他显然想多了,这一路走来,他没有看到有人跟踪他。
他的确想多了,虽然宴闫没有派人跟着他,但是却自有办法监视他。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潜镜会在宴闫手里。
潜镜是一种法宝,专门用来监视敌人的。
由于这种东西的很是厉害,只要一出现,便会引起众人争夺,掀起腥风血雨。
传说中,潜镜已经被销毁了,而且几百年来,潜镜并没有出现,众人也是如此以为。
宴闫看着那只熊妖变成原型,随后朝着西北方向过去了。
宴闫脸上带着了然的笑。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只熊妖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帘国的西北方向,是沙国,沙国是草原和沙漠的接壤处,但是草原却是沙漠面积的十分之一。
沙国的人都靠放牧为生,但是草原面积少。
沙国的统治者想尽办法,最终将视线放在帘国。
帘国虽然是一个小国,但是气候温和,何况,帘国的的富饶让他们向往,只要攻打下帘国,他们就可以享受这一切。
世代以来,帘国和沙国摩擦不断,都因边界问题发生争端。
虽然沙国的物产不丰富,但是沙国人体型高大,是以一敌十的好手。
甚至有一次,沙国差点攻破帘国,但是近十年来,两国表面上还算和平。
宴闫看着镜子中的一切,原本宴闫并不打算掺和到里面去,自己喜欢的姑娘是帘国的公主,他也只好多费一些心思。
宴闫本来到宴国只是来报仇的,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依靠别人的力量,他没有和任何人合作,包括沙国的统治者。
现在他不想报仇了,只想得到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