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赐萌蹙眉,最近她没有听说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呀!
顾赐萌有些好奇,她和宴闫虽然不是很熟,但是问一个问题不过分:“为什么?”
宴闫想了想,还是打算吧关于那只貔貅玉镯的事情告诉她,好让她有个准备。
宴闫慢慢道:“殿下可看见过沙国带来的那只貔貅玉镯。”
顾赐萌回想当日在皇帝宴会上看到的玉镯子,她道:“那不是沙国进献给父皇的宝物吗?”
宴闫摇头:“沙国对帘国虎视眈眈已久,两国并不和睦,又如何会诚心诚意为陛下贺寿?”
顾赐萌不解,明亮的眼眸笼罩着一层雾:“可是这跟你说的宫里不太平有什么关系?”
宴闫把话挑明:“那只玉镯是邪物,但是却不见了,不知道落在了谁的手里。”
顾赐萌点头,“我会多注意的。”
顾赐萌眉眼弯弯,“多谢你了。”
顾赐萌不会拒绝别人的一片好意。
宴闫看着展露笑容的少女,嘴角也不由得扬起微笑。
阳光正好,青年望着少女,整个人都像是被光笼罩了一样。
从顾赐萌的视线看过去,他就像一位天神。
顾赐萌不由得看痴了,但是回过神来后,她有些尴尬。
这样盯着一个人看是很不礼貌的。
这不能全怪自己,宴闫的样貌实在惊人。
顾赐萌在这里坐得差不多了,便打算回自己的宫殿。
宴闫看着走远的少女,嘴角的弧度拉直。
他的薄唇紧闭,眼中有寒光划过。
在皇后和顾赐萌来之前,他就已经在这里了,只是她们没有发现而已。
原本他只打算看她一眼就走的。
没想到他听到了皇后所说的话。
当时他心中带着不甘和怒火,但是却被他压制着。
他听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说,她不想成亲。
他喜忧半掺,喜的是顾赐萌没有喜欢的男子,忧的是顾赐萌也不喜欢自己。
但是转眼间,他就有燃起了希望。
这说明他还有机会,难道不是吗?
等皇后离开,他才出现在她的面前。
少女神色淡然的看着自己,似乎并不惊讶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他一时只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到那只被丢弃,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的貔貅玉镯,他便想将这件事告诉她。
虽然顾赐萌拥有芥子空间,但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已,若是遇到了貔貅玉镯中的厉鬼,该如何保身?
他告诫少女要保持警惕,好在她有耐心听自己说话。
宴闫转过身,看来要早些时候找到那只貔貅玉镯啊!
越早找到那只貔貅玉镯,宫中的人就越安全,顾赐萌也越安全。
红日西沉。
转眼间,太阳就落了下去。
李然打着呵欠。
他有些烦躁,他在这宫中这么多天了,都没有找到那天惊鸿一瞥的少女。
今天又是他值夜班,他呼出一口气。
他还没有进宫的时候,这个时辰正他应该在和自己的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呢!
越发的怀念之前的生活,他将手背在自己的身后,但是眼睛却没有看着地下。
没长眼睛的后果就是摔倒。
地上有一块鹅卵石,这块儿鹅卵石很圆,也不知道是哪个调皮的家伙将它放在这里的。
李然一只脚踩下去,靴子下的石头滚动。
李然没有保持住平衡,直直的滚到旁边的草丛中。
李然坐在灌木丛后,骂骂咧咧:“是哪个龟孙把石头放在了本大爷的脚下的?要是让我知道了,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李然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这么绊一下,他疼得有些受不了。
李然掀开自己的裤脚,发现自己的脚腕已经红肿不堪,上面还有些青紫的痕迹。
看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开始疼了。
李然闭眼按了按红肿的地方,疼得他抽了一口冷气:“嘶。”
一阵光从一旁传来。
李然下意识望过去。
他眼睛一亮。
一个少女手中提着宫灯,那光亮正是从那宫灯传过来的。
灯光是橘黄色的,照在少女娇艳的脸上,平添了动人的色彩。
李然心下大喜,这不是那位只是见了一面,就让他念念不忘的美人吗?
他正想站起来,但是想到自己如今狼狈不堪的样子,便有些退缩了。
李然躲在草丛里面,见少女走远,他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来,拍拍身上的草屑。
顾兰拿着一只宫灯,她穿着宫女的衣服,没有人会想到她的真实身份是公主。
顾兰行色匆匆,没有注意到藏在草丛里面的李然。
她正要去冷宫,三天快要到了,可是她没有有找到心脏,她有些着急。
手腕上那只貔貅玉镯告诉过她,若是三天之内她找不到心脏,她就会变成如同明催那样的行尸走肉。
她想到了一个好去处,那就是冷宫。
冷宫中的女子都是犯了错的妃嫔,她们不知道那一天就死了。
相比于戒备森严的其他地方,冷宫里面的人更好下手。
只是少了几个妃嫔而已,暂时不会有人发现,即使发现了,也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为了今日,顾兰换上了宫女的衣服,私自离开自己的房间。
顾兰提着宫灯,此时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冷宫很偏僻,顾兰左右环顾,发现这里随处是茂盛的野草。
她是一个女子,自然有些害怕。
但此时也容不得她害怕,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顾兰抿唇,走到了冷宫。
冷宫如同它的名字一样,随处是荒凉的景象。
一只老鼠从她的脚边窜过,吓得她没有握住手中的灯笼。
灯笼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的尘土。
貔貅玉镯冷嘲热讽:“这样一个小玩意儿就能把你吓成这样,不知道这三天内吃不吃得上新鲜的心脏?”
它接着威胁顾兰道:“我看你的心脏不错……”
顾兰摇头道:“我会帮你找到新鲜的心脏的。”
玉镯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顾兰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灯笼。